隨著王芙蓉被她媽媽那雙布滿歲月痕跡的手緊緊地拉進那個熟悉的家門,張傑也隻好緊隨其後,帶著一絲拘謹步入了這個對他來說還略顯陌生的空間。
這是一間透露著滄桑與年代感的小房子,狹小而破舊的格局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生活的艱辛不易。
不大的客廳中,各種生活物品堆疊得滿滿當當,既有陳舊的家具,也有日常的生活必需品,每一件都承載著這個家庭的生活點滴。
穿過客廳,可以看到另外兩扇半掩的房門,分彆通向兩個相對獨立的空間。
其中一間房間明顯更為沉靜且略帶莊重,床鋪整潔有序,牆上掛著幾幅家庭合影,不用多想便能推測出那是王芙蓉父母的臥室;
另一間則看不出什麼痕跡,想來應該就是王芙蓉自己的房間了。
就在這時,王芙蓉的媽媽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緊跟在女兒身後走進來的陌生男子——張傑身上。
她的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混合著驚訝、疑惑甚至一絲警惕。察覺到母親異樣的眼神,王芙蓉立刻意識到需要做出解釋,於是她連忙走上前去,臉上帶著羞澀的笑容,向媽媽介紹道“媽,這是我的朋友,張傑。”
聽到外麵傳來的陣陣聲響,從其中一個略顯昏暗的房間裡,緩緩走出一個麵容寫滿疲憊與滄桑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深邃而沉靜,仿佛承載了歲月的磨礪和生活的重壓,讓人一眼就能感受到他所經曆的風霜。
根據王芙蓉平日裡的描述以及此刻的情景推斷,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她的父親。
與此同時,另一個房間的門也被推開,走出來一個打扮隨意、舉止輕浮的年輕男子,他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顯然還沒有完全褪去青春的稚氣與叛逆。結合現場的情況分析,這個人極有可能是王芙蓉時常提及的弟弟。
麵對這兩個男人流露出的疑惑神情,王芙蓉的母親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她的話語帶著一種特有的尖銳與直接,趕忙解釋道“哎呀,你們看誰回來了?這不是咱們家那個死丫頭片子王芙蓉嘛,還帶回來一個不明來曆的野男人!”這番話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瞬間在空氣中炸開。
“我草泥馬。。。”張傑張口就要罵死這個老東西,聽到這樣的稱呼,他內心的震驚與憤怒交織在一起,猶如翻江倒海般無法抑製。
在這一刻似乎成了某種侮辱性的標簽,讓他有種無處宣泄的憋屈感。他緊握雙拳,青筋暴起,怒火中燒,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要讓這個口無遮攔的大傻逼付出代價,一拳之下,讓他明白何為尊重。
然而,理智終究還是暫時壓製住了衝動,他硬生生地忍下了這口氣,但那股熊熊燃燒的怒火卻在胸中愈發熾烈。
在感知到張傑的憤怒情緒如同火山即將爆發之際,王芙蓉立刻運用他們之間的心靈交流能力,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澀,對張傑誠懇地解釋道“你彆生氣,我媽她一直以來都有些偏見,從我記事起,她就認為我是家裡的累贅,是個拖油瓶,覺得所有的好東西、好機會都應當優先給予我的弟弟,而不是我。
如果不是因為我父親堅定地維護我,堅持我在家庭中的地位,恐怕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被逐出家門了。”
聽到王芙蓉這番飽含辛酸的陳述,張傑心中五味雜陳,對於這樣的家庭環境,他不由得感到一陣寒心,也更加理解了王芙蓉平日裡所承受的壓力和痛苦。
此時此刻,王芙蓉的父親似乎也察覺到了緊張的氣氛,他嚴厲地瞪了妻子一眼,仿佛在無聲地責備她的言行。
緊接著,他轉過身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洋溢地對著張傑招呼道“小夥子,你是我們芙蓉的朋友吧?快過來坐,彆客氣。”
然而,在這個微妙的家庭場景中,旁邊那個囂張跋扈的男子——王芙蓉的弟弟,卻對此視若無睹,他冷冷地瞥了一眼正在交談的姐姐和張傑,顯然沒有將兩人放在眼裡。
或許正是因為他從小生活在父母過度溺愛的環境中,以至於形成了自我中心的世界觀,自以為是地認為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自己才是最偉大、最重要的人。
隻見王芙蓉的弟弟,那個平日裡總是無所事事、大模大樣的少年,此刻正以一種極其灑脫的姿態,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地步入了家中的客廳。
他徑直走向那張破舊卻舒適的沙發,一屁股坐了下來,仿佛這個家中的一切都應由他主宰。
隨後,他隨手朝身後剛剛走出來的房間一指,漫不經心卻又理所當然地說“媽,我的衣服褲子還堆在那兒沒洗呢,你幫我洗一下唄。”
話音未落,他又緊接著提出了另一個要求,“對了,我等會兒要出去找小美玩,你給我300塊錢。”
王芙蓉的母親,剛才還在因瑣事對女兒王芙蓉怒目而視,滿臉嚴肅得如同寒冬臘月,然而麵對自己的兒子,她轉瞬間就換上了一副笑靨如花的表情,那笑容猶如盛開的菊花,燦爛而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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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聽到兒子索要零花錢時,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流露出一絲為難和無奈。她迅速把手伸進自己口袋裡摸索,隻摸出幾張皺巴巴的十元二十元的紙幣,顯然遠遠不夠兒子的需求。
母親又焦急地在自己身上其他地方翻找,但半天下來依然沒有找到多餘的錢。情急之下,她連忙拍了拍旁邊坐著的王芙蓉的父親,催促他趕緊拿錢出來給兒子。
這位父親也是一臉苦澀,身為一名普通的工人,他的收入本就不高,哪裡禁得住兒子這樣大手大腳的開銷。他不情不願地打開自己的錢包,裡麵僅剩一張百元大鈔,顯得格外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