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大駭,驚恐的看向申醫,心中湧起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他懷疑,這個“神醫”很可能把他治死,完全溝通不了啊。
隻見申醫麵露掙紮之色,片刻後,他取出一柄鋒利的小刀,自言自語的說道“雖然我從來沒有治過這方麵,但是我願意嘗試一下。”
說著,他手持血亮小刀,深吸一口氣,朝著陳南緩緩伸去。
陳南臉色狂變,焦急大喊,“不要,不要啊!”
“什麼?很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嘶……”陳南倒吸一口涼氣,“完了完了,這狗屁神醫根本聽不懂人話啊!”
千鈞一發之際,陳南想起方才黑臉青年與申醫溝通的方法,也不管有沒有用,直接用唇語說話,但喉嚨裡卻沒有發出聲音。
申醫腳步一頓,愣了片刻之後,尷尬的撓了撓頭,“哦,原來是腳疼啊。”
陳南嘴角狠狠抽搐起來,“臥槽,這,這到底是什麼奇葩!”
大聲跟對方說話,申醫聽不見,無聲蠢語卻聽的清晰,陳南懷疑這個家夥是在裝聾。
見申醫放棄了對自己“小老弟”行凶之後,陳南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很快,他的臉色又是一變。
隻見申醫拿出鐵錘,鐵鋸以及鉚釘等各種鐵家夥。
“這,這該不會是他治療我的工具吧?”陳南滿頭冷汗,“看來我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隻見申醫翻找了片刻,拿出一個殘破的泥瓶,他雙眼一亮,“終於找到了。”
隨即他又皺起了眉頭,喃喃自語道“這麼多年過去,應該還沒過期吧?”
“不管了,先給他喝下去吧。”
下一刻,申醫不由分說的拿起泥瓶,用力去掰陳南的嘴。
“小夥子,張嘴,這可是我申家的傳家秘藥,隻剩下這最後一顆了!”
打死陳南都不會吃這種古怪的東西,天知道裡麵是什麼玩意,他牙關緊咬,就是不鬆嘴。
可申醫這個麵黑白須的矮小男人,力氣竟然大到匪夷所思,陳南現在無法動用修為,單論力氣的話,他與申醫差的太遠了。
陳南隻感覺一顆渾圓的東西落入口中,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土腥味,估計扔地上狗都不吃。
他剛想吐出來,申醫又扭住了他的鼻子,然後端起一杯水,就往嘴裡灌。
一杯水灌入口中,那顆不知是何物的丹丸,順著喉嚨而下,很快便進入胃部。
陳南麵如死灰,很快他隻感覺胃部如被火灼燒了一般,奇痛無比,緊接著他的意識逐漸渙散,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申醫被嚇了一跳,“該不會死了吧?”
這還得了,如果堂堂神醫,竟然治死了人,申家顏麵豈不是毀於他手。
申醫伸手歎了歎陳南的鼻息,遂放下心來,“還好,還好,沒有死,接下來就給他接骨吧。”
陳南的雙腿骨折,故此才無法行動,如果可以動用修為,這種傷勢以天命再生術的恢複速度,最多幾個呼吸便可恢複。
但在沒有修為的情況下,必須要接骨,否則根本無法自行愈合。
陳南此時感覺如同泡在溫暖的泉水中,身體暖洋洋的,不知從哪裡擴散來一股股熱流,不斷的滋養著他的身體。
這種狀態很好,他的意識逐漸放鬆下來,繼而徹底沉寂。
陳南已經在申醫家中治療了三天,這期間申醫未曾踏出屋子半步,村中之人也不敢進去。
但他們對治療進度非常好奇,時而會站在申醫屋前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