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考慮幾秒,秦風敲門進屋。
房間狹小逼仄,靠牆一張大床,鍋碗瓢盆等生活用具亂糟糟疊在牆角。
大床上,坐著個少年老成的孩子。
一頭緊貼頭皮的自來卷,眼眶深陷,嘴唇緊抿在一起。
是佩佩,他低著頭,雙眼卻倔強的翻瞪上來。
在他身旁,是個消瘦的中年婦女,留著亂蓬蓬的細卷發,正抹著眼淚。
一名穿著白襯衫的中年人站在地當中,滿臉怒氣。
他抿嘴看過來,“你們是誰?”
不用說,這是佩佩的父親了。
秦風微笑說出來意,表示剛看過佩佩比賽,想要他去龍國踢職業聯賽。
一家人呆住了,愣愣看著秦風幾人不說話。
這……
好像他們不相信啊!
特彆是佩佩的父親,秦風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警惕。
招手喊來商印,秦風拿出自己的商務護照,以及遼東俱樂部的一些證明文件複印件。
指著上麵的字逐句翻譯……
白紙黑字擺在麵前,再加上商印和周小純鄭文不像壞人,佩佩家人才放鬆戒備。
一家人眼睛越來越亮。
“感謝上帝,我家佩佩終於要出頭了!”中年婦女不停在胸前劃著十字。
佩佩則衝上來,看著秦風手裡的球隊文件,雙眼放光。
“來自龍國的幾位先生,請原諒我剛剛的謹慎。”
佩佩的父親喜道“你們知道,這裡是全世界最危險的貧民窟,什麼人都有,我不得不小心一點。”
“我叫費雷拉。”
他邊自我介紹邊打量著秦風的拐杖,“先生,簽訂正式合同,佩佩馬上就能和你們走。”
看得出來,費雷拉有些迫不及待。
佩佩的母親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攏嘴,“先生,請快點帶走佩佩吧,他一直和我們擠一張床,我真是受夠了!”
佩佩則在一旁歡呼雀躍。
“先生,需要我給您展示一下球技嗎?”
他從床下盒子裡拿出一雙球鞋套上,又抱起足球顛了兩下。
接著他好像想起什麼,抱住足球正色道
“先生,今天的比賽是個意外,以後我不會再打架了!”
秦風一聽,這還了得!
球場上確實不提倡暴力,可難免對方總有人犯賤。
這就好像一個國家,你可以不打仗,但你不能沒有強大的武裝力量。
拳頭不硬,沒人會尊重你。
“佩佩,你聽我說!”
秦風語重心長道“龍國有句老話,朋友來了有好酒,要是敵人,招呼他的隻有獵槍。”
“以暴製暴固然不對,可挨打不還手卻是懦夫行徑。”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佩佩的眼睛瞪大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說……”
這還真不好解釋。
皺眉琢磨一會兒,秦風眼睛一亮。
“最近龍國最流行的一首歌,叫《好漢歌》,裡麵有句歌詞……”
“路見不平一生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秦風的歌喉出人意表,跑調能跑到外太空。
商印鄭文都傻眼了,沒想到外表帥氣的秦風,唱歌竟然這麼難聽。
隻有周小純了解內情,在邊上捂著嘴吃吃偷笑。
秦風可不管這套。
用中文唱完,也不知是怕佩佩聽不懂,抑或是沒唱過癮,他又用西班牙語唱了一遍。
“hayeprestarayudaaotra,hazlefavorcuandopueda,viajefelizhaciacha……”
滿屋人都驚呆了!
所有人都大張著嘴,聽著一連串西語單詞,按著好漢歌的旋律從秦風口中飆出。
大概是好漢歌吧……
因為基本不在調上。
這次佩佩聽懂了,揮著拳頭大叫道“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羅賓漢,專門幫助弱者的羅賓漢!”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