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玉,人嚇人嚇死人,你走路沒聲的嗎!”
不愧是以隱蔽搶點成名的前鋒,出現的太突然了!
秦風捂著胸口誇張叫道“我跟商指導看看俱樂部大門風水,你乾什麼?”
“秦董,你和老爸撅個屁股,我在後麵咳嗽好幾聲你們都沒反應。”
李錦玉大聲叫屈,隨後他說出了來意。
“秦董,客場對國安,是我在遼東最後一場比賽了。”
“後天,我想首發上場,臨走前為遼東隊做點貢獻,和家鄉球迷告個彆!”
原來是這事兒!
看著滿臉堅毅的李錦玉,秦風不忍拒絕。
但他也沒把話說死,畢竟球員是否上場,需要克魯伊夫決定。
答應李錦玉會和教練商量。
李錦玉離開。
秦風又交代商印,多注意劉劍聲動向。
這小子鮮衣怒馬,穿金帶銀。
估計工資獎金一分沒存下。
經過班克斯老爺子調教,現在劉劍聲的門線技術,在龍國屬一屬二。
秦風不想他因為錢的事兒行差踏錯,再毀了個人前途。
與此同時。
8個8越野車內。
劉劍聲盯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樹木,眉頭緊鎖。
良久,他沉聲開口“湧哥,我不乾了。”
副駕駛上,坐著個花白寸頭的中年人。
他聞聲回頭,消瘦的臉上毫無表情,冷然盯著劉劍聲不說話。
對方目光陰鷙銳利。
隻是對視半秒,劉劍聲不自然轉頭看向窗外,低聲道
“俱樂部秦董和商指導開始懷疑我了,賭球的事兒,我不參與了。”
見到劉劍聲躲開視線。
“湧哥”嘴角緩緩挑起,“老六,咱們是兄弟,不想乾,就不乾吧!”
說完他回身,哼起二人轉小調,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劉劍聲鬆了口氣,沒想到一切這麼順利,湧哥還挺好說話。
越野車不停向前,半個小時後駛出市區。
後坐上。
劉劍聲突然臉色一白。
他趕忙拽過夾包,顫抖的右手拉了半天,都拉不開夾包拉鏈。
費了半天勁。
他從夾包裡掏出一個紙包。
劉劍聲眼神發亮,如獲至寶,似乎紙包裡有著他必生的精神寄托。
就在他要興奮打開紙包的事後。
副駕駛上湧哥突然回頭,劈手奪過紙包。
“活兒你不乾了,報酬我收回,合情合理。”
劉劍聲愣住了。
他瞪大雙眼,不知何時,眼白裡已全是血絲。
“湧哥,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你說過,我們是兄弟啊!”
“沒錯,咱們是兄弟,可哥哥的事兒,你這個當弟弟的,不想乾,就不乾嗎?”
劉劍聲此時眼淚鼻涕流了滿臉,渾身上下都止不住發顫。
再一會兒。
他一下一下用頭撞著麵前座椅背部,“湧哥,湧哥,一口,就一口……”
沒人回應。
“湧哥,我錯了,什麼我都乾,乾什麼都行……”
劉劍聲已經喪失理智,涕淚俱下,大聲哀求。
紙包丟過來,砸中劉劍聲臉麵,又掉落在地。
劉劍聲趕忙俯身,瘋狂尋摸。
幾秒鐘來。
車裡彌漫起一股焦糊酸臭味道。
湧哥按下車窗,厭惡地在鼻前扇了兩下。
“聽說下場對國安的比賽,遼東會輸?”
後排。
劉劍聲仰頭靠在座椅,眼神迷離。
“嗯,應該會輸。”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走,慢慢癱倒在座位上。
細看,劉劍聲眼神透著疲憊的恨意。
半天。
他又掙紮爬起,回頭望向遼東訓練基地所在方位。
後方霧色迷離,根本看不清來路。
遼東訓練基地內。
和商印分開。
秦風先找到克魯伊夫。
聽說李錦玉主動請纓上場。
克魯伊夫斟酌一會兒,點頭同意。
於私。
自家的孩子即將遠行,總要讓他和家鄉父老告個彆。
雖說不是盛京主場,但也聊勝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