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後巷人聲鼎沸。
聽說有老外來打麻將。
周遭所有人都圍了過來。
秦風、c羅所在的這桌霎時被圍得水泄不通。
不少人進不來,就在人群後翹腳看稀奇指指點點。
c羅對此不以為意。
不停對著身後人群像模像樣“作揖”問好,惹得人群發出善意笑聲。
“娃兒,會玩嗎?”
c羅上家。
一位看起來50多歲的大姨笑著發問。
“會玩嗎”三個字,c羅聽懂了,咧嘴謙虛笑道“基本規矩我懂,給我講講這裡的打法,能陪你們玩玩!”
話一出口。
秦風在後麵捂臉苦笑,“能陪你們玩玩”這句話,在龍國能亂說嗎?
c羅對龍國文化一知半解都談不上,估計是把從蕭展博那學來的話,全用上了。
不用說。
一會兒有得他受的……
果然。
桌上三人都瞪起了眼睛。
上家大姨笑臉也沒了,開始為c羅講解蓉城麻將打法規矩。
這就複雜了。
再加上大姨一口蓉城方言。
以c羅的龍國話水平根本聽不懂。
秦風在後麵當起了翻譯。
蓉城麻將,花牌、風牌、中發白全部棄之不用。
不可以吃牌,胡牌必須缺門,可以“一炮多響”,桌牌抓完無人胡牌流局,要“查花豬”“查大叫”,也就是說流局後,手裡萬、餅、條三門俱全,或是沒有聽牌的,要按規定賠錢……
規矩不少。
秦風翻譯得直咂舌。
這種打法,似乎胡牌極快,要想打得好,對於腦力反應要求也極高,而且最關鍵是。
蓉城麻將,講究個“血戰到底”!
有一家胡牌,牌局並不結束。
而是未胡的3家繼續打牌,直到再有2家胡牌,剩下最後一個“倒黴蛋”……
聽到這條規矩。
秦風嘴上翻譯,目光卻落在c羅腦門上。
在他眼中,那裡明晃晃刻著三個大字,“倒黴蛋”!
c羅根本沒想到其中厲害。
聽得雙眼放光。
大叫這個規則好,免得有大牌時彆人胡了被攪和。
可當第一局。
c羅一張6條,直接“一炮三響”時。
他徹底懵圈。
再下一局,流局後c羅未上聽,被“查大叫”賠錢。
後麵c羅漸漸上手。
安穩屁胡了兩局,他眉飛色舞。
但很快。
其餘三家依次胡牌全“走”了。
就剩下他一個“倒黴蛋”。
如此情形也成為這場牌局常態。
從中午12點,一直到下午4點。
c羅胡牌次數寥寥,隨著馬上到飯點,周圍人或是買菜或是回家做飯散去。
牌局也跟著結束。
第一天。
c羅在酒店後巷,交了近100塊龍幣學費。
第二天。
牌局時間更長,c羅自持掌握規則,窮追猛打,結果比昨天輸得還多,直接撂下250。
第三天。
c羅變得謹慎,最後算賬,輸了35。
到了第四天……
“你好好打撒,不要在我麵前耍花花腸子,我下一張就是滿胡!”
c羅大褲衩背手,趿拉著拖鞋,一腳踩在椅子上,左手大茶缸,右手指著對門大爺叫囂。
上家大媽看過來。
“盯到我咋子,摸牌撒!”c羅眼睛一瞪,大媽趕緊摸牌,打出一張閒張。
c羅不屑的撇撇嘴,伸手到牌摞上,摸下一張牌,也不翻開,中指在上麵用力一蹭……
c羅五官緩緩綻開,翻手啪地砸牌在桌,“自摸,龍7對,一把叫你們清潔溜溜!”
圍觀人群轟然叫好。
一幫人眼看著c羅從番都不會算的“瓜娃子”,到了今天一副“老麻友”樣子,就像看到自家孩子終於成長起來似的開心。
秦風也哈哈直笑。
他雖然不打麻將,但還是能看懂其中門竅。
c羅從開始的胡打亂打,僅用四天時間,就開始算牌記牌,揣摩對方心理,哪怕從言談舉止上,不看c羅長相,就是妥妥一個“蓉城崽”。
c羅現在這個麻將水平。
回到努曼西亞,小羅、徐力恒、蕭展博,估計不是他對手了吧?
想到四人圍在一起“血戰到底”,c羅大殺四方,其餘三人垂頭喪氣。
秦風嘿嘿壞笑。
第四天牌局結束。
c羅創紀錄的贏了50多塊,樂得直接冒出鼻涕泡,不顧幾個牌友推辭,大叫著請客吃飯,最後甚至演變成“見者有份”,這幾天一直在後麵圍觀的鄰裡街坊,全部參與。
幾天相處下來。
酒店後巷一幫不怎麼關注足球的大爺大媽。
都知道了c羅是在西班牙踢球的“大球星”。
但c羅身上沒有一點球星架子,每天都和四鄰打成一片,小夥子又長得帥氣,除了對勝負“斤斤計較”,幾乎沒有任何缺點。
一幫大爺大媽越看越喜歡。
c羅說請客。
所有人都給麵子參加。
也沒去什麼大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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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後巷一家大眾串串香。
現場氣氛熱烈,大家喊著歡迎c羅再來蓉城打麻將,甚至有好幾個大媽現場給c羅當起了媒人,不停跟他講著蓉城女娃兒的好處。
c羅沒有一絲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