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英語怪腔怪調。
吼聲震耳欲聾。
秦風停下腳步,看向一眾帕爾馬球迷。
差不多一周。
每次出門都是這套節目,喊話內容也毫無變化。
秦風在耳朵都磨出了繭子同時,也不得不感慨老外罵人詞彙之匱乏。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
為了在新賽季開始前保持戰術神秘性和讓球員們專心訓練。
詹蒂萊選擇了封閉訓練。
這幾天唯一的熱身賽,也是跟帕爾馬青年隊進行。
球迷根本不知道秦風場上實力。
在他們心中。
秦風仍然是那個隻配在辦公室的“龍國小白臉”。
當然。
帕爾馬一些老隊員,在被球迷問起時,說到了秦風實力不俗。
但大部分球迷都認為球員是迫於秦風壓力,才不敢說出實情,這讓球迷對於秦風更加不滿。
左右無法溝通。
秦風也就不再多說。
反正等到正式比賽,是非自見分曉。
而且眼前這幫帕爾馬球迷,這幾天隻是用言語表達不滿,從來沒有上來動手的意思。
秦風也樂得跟他們鬥嘴。
算是枯燥訓練生活中的一種調劑。
“各位,要不你們換換喊話內容,我都快背下來了!”說話間,秦風露出人畜無害笑容,諷刺道“到飯點了,你們媽媽沒喊你們回去吃飯嗎?”
秦風笑容可憎。
迎麵各種罵聲紛至迭來。
球迷一著急說起了意大利語,對著秦風豎起大拇指。
在意大利豎大拇指就是“罵娘”!
秦風同樣舉起大拇指回應。
“各位,提前晚安,希望明天再見到你們!”
揮手轉身。
秦風乘著罵聲,高舉大拇指飄然走遠……
為了訓練方便。
秦風同就在克勞奇奧鎮上租了棟房子。
為此小坦濟還老大不樂意。
帕爾馬拉特集團總部就在克勞奇奧,坦濟家族在此有好幾處彆墅莊園,他不明白秦風為什麼一定要簡直獨自在在鎮上民房居住。
對此秦風並未多做解釋。
再好,那是彆人的房子。
客人做久了,總是占人便宜,遭人厭!
哪有租下一處屬於自己的空間來得舒坦。
夜晚的克勞奇奧小鎮燈火昏黃。
秦風的住處距離訓練基地極近。
沿著石板路走上不到15分鐘。
前方一處二層尖頂小樓。
外牆爬滿花藤。
門口燈光下。
站著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
秦風叫她“瑪拉大嬸”。
瑪拉大嬸是房東,與秦風樓下樓上同住,收取一定報酬,兼職照顧秦風起居。
“秦,又這麼晚。”
瑪拉大嬸站在門口,語氣中帶著長輩特有的埋怨,“我都不知道該不該準備你的晚餐!”
最近秦風經常加練,回家時間不定。
為了晚飯的事兒瑪拉大嬸沒少頭疼。
“瑪拉大嬸,今天是周末,一起出去吃飯!”秦風不好意思笑道“我們好好犒勞下自己一周的辛勤勞動!”
秦風為人靈活風趣,處事又周到。
隻是短短一周。
瑪拉大嬸就喜歡上了這個年輕帥氣的“帕爾馬龍國球員”。
兩人相處得不錯。
聽到秦風邀請,瑪拉大嬸揮舞手臂,誇張大叫跑進屋內,“你該早說,親愛的秦,我回去換衣服,上帝,我都忘了上次和小夥子約會是什麼時候!”
老太太英語不錯,表情滑稽。
秦風不禁嘴角上翹。
瑪拉大嬸為人和善,但總是在訓練基地堵著自己的帕爾馬球迷,卻不敢找上門鬨事。
這極有可能是瑪拉大嬸的“功勞”。
進屋放下背包。
在門口等了十多分鐘。
秦風和打扮了一番的瑪拉大嬸並肩走上門口石板路。
向著不遠處的閃爍燈火行去。
到了克勞奇奧小鎮後。
秦風一直是家裡訓練基地兩點一線。
這是他第一次出門。
在瑪拉大嬸指引下。
秦風伸手推開了一家名為“boyspara”的餐酒吧大門。
叮鈴一聲。
門頂老舊銅鈴發出清脆響聲。
秦風進門上下打量。
店麵不大,處處都是木質結構。
巧克力色的胡桃木吧台桌椅,在暖黃燈光映照下散發柔和光芒,一看就是經過歲月打磨。
店內掛著帕爾馬白底黑色十字隊徽。
牆上不少相框,離得遠看不清相片內容,但能隱約分辨出,相框裡照片都是穿著帕爾馬球衣的球員。
這是一家帕爾馬球迷聚集的酒吧?
想想也是。
克勞奇奧鎮不大。
又是帕爾馬足球俱樂部的大本營。
哪怕全鎮居民都是帕爾馬隊球迷。
秦風也不意外。
近二十張桌子坐滿一半。
大部分是喝紅了臉的壯漢。
秦風在四處打量。
一幫人也在打量秦風。
但不同的是。
秦風目光滿是好奇。
而店內原有眾人則麵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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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龍國秦?!”
離秦風最近一桌。
一名滿臉大胡子壯漢站起來,頂到秦風身前,瞪眼叫道“這裡不歡迎你,滾蛋!”
唾沫星子都噴到了臉上。
秦風一怔回過神。
對方的意大利語說得太快,又夾雜著當地方言。
但秦風還是聽懂了自己名字和滾蛋兩個詞。
抹了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