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朗真的生氣了,唐博川也不再刺激他,擺了擺手準備告辭。
“好了,東西你已經拿到了,我走了。”
就在唐博川剛轉身的時候,白朗開口了,“博川,阿姨的事情我都聽說了,節哀順變。”
唐博川身體猛地一頓,沉默了幾秒,語氣有些落寞地說道“謝謝。”
“唐昕還好吧。”白朗又問了一句。
也就是這句讓唐博川原本落寞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聲音也變得冰冷起來。
“她好不好,不用你管。”
“聽說她去了伯克利,據我所知那裡的學費很貴,我可以”
白朗的話還沒說完,唐博川突然一個轉身伸手就卡住了白朗的脖子,直接讓白朗說不出話來。
唐博川臉上的表情頃刻間變得極為猙獰,特彆是他的眼神猶如觸動了龍的逆鱗,銳利如刀,寒芒閃閃,仿佛要將白朗千刀萬剮。
唐博川這一把抓的力氣極大,直接讓白朗喘不過氣來,他白皙的臉龐一下子漲得通紅。
“鬆手~鬆手。”
白朗拚命地掰著唐博川的手指,無奈他一個文弱書生哪裡是國產“馬錫東”的對手。
就在白朗感覺眼前已經出現“太奶”那慈祥的麵孔時,忽然感覺脖子一鬆,又能喘氣了。
“咳咳咳~”白朗弓著腰劇烈地咳嗽著,耳邊又傳來唐博川冰冷的聲音。
“我告訴你姓白的,不準再聯係唐昕,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看著唐博川離去的背影,白朗整理一下散亂的頭發,苦笑一聲也轉身離開。
又過去幾分鐘,窸窸窣窣之聲從旁邊的林子裡響起,滿頭樹葉的李仕山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一手裡拿著魚竿,另一隻手裡拎著個小紅桶,裡麵裝著不少剛剛挖出來蚯蚓,他臉上的表情極為精彩,剛才這兩人互相傷害的表演儘收眼底。
這可不是李仕山喜歡窺探彆人隱私的嗜好,昨天由於太晚就直接在療養院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後,李仕山起來晨練,看見那波光粼粼的湖麵那封塵已久的釣魚之魂爆發了。
作為一個實際心理年齡四十多歲的男人,中年男人的三件套釣魚、文玩、攝影必不可少。
不過前世李仕山錢不多,攝影就買了一台入門的相機,文玩也就是盤一盤串,也就是釣魚的裝備置辦得還算整齊。
當年在青藏高原那麼多閒暇時間,除了下圍棋,就是找個地方釣釣魚了。
療養院裡有釣魚的裝備,這是為療養乾部準備的。
李仕山問服務人員要了一套後,就在林子裡挖點蚯蚓當魚餌,也是湊巧,他剛好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
李仕山走到湖邊,選了一個位置後,將蚯蚓穿在魚鉤上,將魚竿使勁一甩,就看著遠處的魚漂,等著魚兒上鉤。
不過腦子裡卻在將剛才收集的信息不停地梳理出來。
首先就是唐博川的母親過世了,李仕山聯想到之前林國梁說過的話,看來唐博川失勢應該和他母親去世有關。
其次就是他妹妹唐昕是在漂亮國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