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雷跟著李仕山走出辦公室後,就見他徑直走進了對麵的房間。
傅天雷以為李仕山是拿錢包,也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他卻發現,李仕山彎著腰,從一個櫃子裡翻出了好多個小麵包、鹵蛋還有桶裝方便麵。
傅天雷一臉納悶地問道“李主任,不是去外麵買夜宵嗎?你怎麼拿出這些東西?”
李仕山並沒有著急解釋,先是把找出的所有食物放到了茶幾上,然後掏出香煙遞給了傅天雷一根後,自己點上狠狠地抽了一口,這才開口。
“傅隊,這都過了十二點了,外麵的餐廳和擺攤的早就關門了。”
黃嵐隻是一個小縣城,不能和市相比。
晚上過了十一點,街上所有的商店、餐館都關門了,街上擺攤的也都回家了。
傅天雷聽得更加納悶了。
“那你這是”
不過他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傅天雷已經意識到了什麼,試探性地說道“李主任,這是有話單獨對我說。”
李仕山很是欣慰地點點頭,心想這個傅天雷還算不笨。
“傅隊,你真的以為陳書記想要的是這個案子的真相嗎?”
傅天雷聽得一愣,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李仕山見傅天雷還是沒能理解,隻能繼續引導他。
“要真的隻是知道答案,陳書記何苦親自跑到了幾百公裡外的黃嵐縣來,他在安江靜候你的消息就好了。”
傅天雷說道“這說明陳書記對這件事情重視啊。”
李仕山差點被如此幼稚的話逗笑了,忍著笑意繼續解釋起來。
“陳書記可是市委常委啊,他每天多忙啊。就為一個畏罪自殺的貪官,親自跑一趟,那未免太看得起鄒炳東了吧。”
“那陳書記的目的是?”
傅天雷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可又想不到問題所在。
不過李仕山把他叫來,肯定是想告訴自己的。
於是乎,傅天雷很是虛心地說道“李主任,還望指點迷津。”
李仕山此時一根煙已經抽完了,又續了一根,這才說道“我隻能說說我對這個案子的看法啊。
“鄒炳東自殺這件事本來就疑點重重。”
“鄒炳東是如何從鎖閉的房間裡跑出來的。”
“鄒炳東跳樓的時候真的就隻是一個人嗎?”
“會不會有人逼著他跳樓?”
傅天雷聽到李仕山拋出的疑點,立馬解釋道“房間的事情我們查過了,是鄒炳東從門上麵的小窗戶翻出去的。”
李仕山知道傅天雷說的那種門,那是八、九十年代的老式房門,上方都會開一個小窗戶,用來改善采光和通風的作用。
傅天雷接續說道“據鄒焱所說,安置嫌疑人的工作是交給了黃嵐縣紀委了,沒想到他們會用如此大的漏洞。”
李仕山聽到這裡後,更加證明了心裡的猜測。
孫焱是故意的。
此時的傅天雷還在說著案情。
“至於天台上,我們也查看了,那是一個開放式的地方,上麵的腳印很多,無法證明當時鄒炳東跳樓的時候,身邊有人。況且”
李仕山看見傅天雷又要講述案情連忙抬手製止道,“傅隊,我知道這事您專業,我隻能說,我要是你的話,會在這件事情徹底調查清楚之前,在剛才的這份調查報告上寫著這麼一段,不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傅天雷此時也聽出意思來了,因為李仕山在最後那一句話咬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