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扭頭,發現郭侖的老婆已經躺在了地上。
她的手一邊拍打著地麵一邊哭喪著。
“郭侖啊~你死得好慘啊”
這位郭夫人哭嚎得非常有節奏感,似乎還有一絲韻律在裡麵。
李仕山猜測,這位郭夫人以前是不是練過美聲。
通常這種情況的處理方式,都是先讓當事人嚎一陣子。
等到她哭累了,送上一瓶水,再進行勸解。
不過此時李仕山趕時間,他要儘快處理完郭侖的事情。
誰知道董天健還沒有其他招數,現在時刻都要小心提防。
李仕山對著陳亮說道“把其他人都驅散開,我來應付郭侖的老婆。”
陳亮點點頭,立馬開始趕人。
像一哭二鬨三上吊這種潑婦玩法,講究這一個地方要大,觀眾要多,這樣才能起到引人注意,讓人投鼠忌器。
很明顯郭夫人沒有領會精髓,在紀委院子裡哭鬨的地方明顯小了。
現在李仕山又把人全部趕跑了,這一下就沒了觀眾,郭夫人的哭嚎就起不到任何作用。
李仕山蹲在郭夫人麵前,低聲說道“郭夫人,您丈夫的死我們都感動很悲痛,誰都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這個公式化的話術沒有作用,郭夫人依舊哭號不止。
“郭夫人,郭局長是怎麼死的,我想你非常清楚。他替董天健做的那些事情,你也比我更清楚。”
這一句話有了效果,郭夫人哭嚎的聲音明顯有一個停頓,不過又接著演了起來。
李仕山一笑,有作用就好,那說明她已經遲疑了,那就接著說。
“郭局長貪汙了多少,受賄多少,這些我們都掌握證據了。你想以這種方式讓政府放手,不了了之,想帶著郭侖受賄的錢,享受人生,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李仕山這句話帶著嗬斥的語調,這讓郭夫人立馬就停止哭喪,一臉警惕地看著李仕山。
“你信不信我可以立馬封了你和郭侖名下所有的賬戶和資產,你一分錢都用不了。”
“你想乾什麼?”
現在這句直擊郭夫人命門,她的臉色都變了。
說實話,李仕山從剛才進來就一直在觀察這個郭夫人。
這個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留下過一滴眼淚,甚至臉上都沒有悲戚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種想惹事的感覺。
李仕山猜測,十有八九,郭夫人對郭侖沒有什麼感情了,隻是圖財。
畢竟嘛,貪官有了錢,有幾個不好色的。
“我不知道董天健的人向你許諾了什麼,但是你想想,郭侖都能死,你確定這件事情結束後,他們不會殺人滅口。”
“董天健是在和政府作對,沒有好下場的。如果你現在不要鬨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你和你的孩子不會受到郭侖的牽連,你們的合法財產會受到保護,我再把你和你孩子送到省城去,這樣你們的人身安全將不會受到威脅。等到我們處理完了董天健後,你們再回來。”
李仕山講完以後,郭夫人沉默不語,表情很是糾結,內心正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李仕山看了看時間,決定再給他施加點壓力。
他對著一個警察招了招手,這名年輕的警察立馬就走了過來。
“把你的警官證給我。”
那名警察立馬就從懷裡將黑色的證件放在了李仕山的手裡。
李仕山將證件展示在郭夫人麵前,“他們可是省公安廳特警總隊的警察,這意味著什麼你也清楚。你要是不信我的話,難道這些警察會是假的嗎?”
郭夫人看到警察的證件後,終於不再猶豫,開口說道“好吧,我跟你們走。”
李仕山這回算是鬆了口氣,走到陳亮身邊開始布置起任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