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薑,剛得到的消息。那小屁孩去組織部找張伯翰了,看來你讓李清波帶給他的話起效果了。”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範衛兵,一進屋就興奮地叫嚷著。
如此冒失的舉動讓薑浩欣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他連忙起身走到門口向外張望了一下,看到走廊沒人這才放下心來,把門關好。
他一轉身就看見範衛兵已經躺在了沙發上,兩隻腳搭在茶幾上,悠閒地點上了一支煙。
“老薑,那個小屁孩也沒你說得那麼厲害嘛,這才嚇唬一下就立馬慫了。肯定是找張伯翰把方案要回來了。”
薑浩欣就站在原地,臉上已經浮現出一絲溫怒之色。
他很想嗬斥一句,讓範衛兵把腳放下去。
不過,他也隻能在腦子裡想想罷了。
眼前的這個範衛兵是個官二代。
一個快四十歲的人了,整天還是毛毛躁躁,咋咋呼呼,哪裡有一點副鎮長的樣子。
無奈,誰讓他有個好爹呢。
他父親範鵬現任縣人大常委會副主任,曾經的常務副縣長。
要不是他爹在縣裡的影響力足夠大,以他的性格早就被人玩死了。
不喜歡歸不喜歡,隻要他父親還在位置上一天,那就有利用價值。
即便薑浩欣在覺得不爽,也隻能忍著。
薑浩欣泡了杯茶放在他茶幾上,趁這個機會也讓他把腿放了下來。
“衛兵啊,你還是要注意點,不要老是一口一個小屁孩,被人聽見影響不好。”
“切!”
範衛兵鼻腔發聲,一臉的不屑之色。
“就他,毛都沒長齊,學著人家當書記。”
“再說了,這裡也沒外人。”
見範衛兵不聽勸,薑浩欣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聊起了正事。
“李仕山去找張伯翰不管結果如何,我們這裡還是要做好準備。”
“你是說那個的事?”
範衛兵露出了一副不懷好意的笑容,說道“真的要這麼搞嘛,我怕他見到這麼大的陣仗,嚇尿了都。”
薑浩欣搖搖頭又說道“不能掉以輕心,你忘記了,去年唐博川過來走訪的時候,他作為秘書可是一起過來的,他是見識過場麵的。”
範衛兵不以為然地說道“當時才幾個毛人,能和這次準備的陣仗相比。”
看著範衛兵吊兒郎當的樣子,有些不放心地囑咐道“這個事你還是要上心,彆到時候真要用上的時候,掉鏈子了。”
“老薑,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那幾個老板和我可是鐵哥們,保證沒有問題。”
範衛兵很是自信的一笑,瀟灑的吐出了一個煙圈後,食指彈了彈香煙,一節煙灰就這麼直接落在了地板上。
這個舉動差點讓薑浩欣當場發飆,這是把自己辦公室當什麼地方了。
薑浩欣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又和範衛兵交代了一些細節上的事情後,這才打發範衛兵離開。
結果呢,這家夥在走之前毫不客氣地把薑浩欣的茶葉順走了。
他晃了晃手裡的茶葉盒,很是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