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山見老師要結束談話,連忙追問道“老師,您還沒告訴我剛開始的問題呢,為什麼我在省城待不了太長時間。”
蘇牧指了指腦袋,說道“自己想,彆老想著偷懶。算是給你留的作業,等你調研回來告訴我。”
李仕山有些鬱悶地說道“腦子動多了掉頭發啊,我可不想變成唐博川那樣。”
蘇牧笑罵道“少在這裡作妖,趕緊回去準備吧。”
李仕山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於是說道“老師,馬上到飯點了。要不今天去我的住處吃吧,我媽來省城了,讓她給我們包餃子吃。”
蘇牧搖了搖頭說道“下次吧,等下我這裡有客人要來,你趕緊走,讓這些官員看見你在我這裡,不合適。”
李仕山好奇道“是什麼人要來。”
蘇牧說道“是交通廳的胡著政。”
李仕山記得這個人,一個大胖子,現任交通廳副廳長。
當初自己和唐博川第一次到老師家,就遇見過他。
“他是來買消息嗎?”李仕山隨口問道。
“是來跑官的。”
蘇牧說道“財政廳混不下去了,想讓我牽線搭橋,去下麵當個常務副市長。”
“常務副市長啊。”李仕山琢磨了一下
他記得胡著政應該不是常務副廳長,想到下麵當個常務副市長,這屬於提拔使用了。
想到了目前漢南的形勢,李仕山問道“老師,他現在想運作的話,項書記那裡應該過不去吧。”
“嗯!”
蘇牧點點頭,“就和你剛才分析的一樣,項成儒已經凍結了所有副廳級乾部以上的人事調動,應該就是為後麵的調整做準備。”
李仕山都能想到重啟乾部調整的那一天,恐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
都可以推測得出來,項成儒要全麵掌控漢南,必然要把大部分的關鍵崗位換成自己人。
本土和家族勢力必然也不會放棄。
雙方勢力的對抗,那激烈程度難以想象。
李仕山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那就是雙方要是開展爭鬥,最具有殺傷力的部門就是紀委和政法部門了。
這兩塊地方以前可是林國梁的地盤。
難怪,林國梁會被調走,而不是升任省長了。
李仕山越琢磨越覺得複雜。
上麵的布局果然深不可測,每一步棋都是有很深的用意。
如果說把林國梁調走是為了讓項成儒掌控政法和紀委。
那把齊誌民調走,恐怕就是為了更好地接手財政大權。
齊誌民就是從財政廳上來的,在財政廳可謂是根基深厚。
省長在很多財政方麵的事情都會征求齊誌民的意見。
如果事先沒有通氣的話,齊誌民要是翻臉,就算是省長簽了字,款子照樣發不下去。
現在齊誌民走了。
那財政廳的爭奪必然也是相當的慘烈。
李仕山不由地想起了自己苦逼的同學,副省長趙磊。
上一次吃飯,他大吐苦水,自己通過老師給他找來了不少有用的資料。
也不知道有沒有幫上他忙。
等等。
李仕山突然想到,趙磊不就是分管著交通嘛。
難道說,趙磊已經掌控了交通廳,所以這位胡副廳長混不下去,想挪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