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恐怖的地獄之路的儘頭,聳立著一座雄壯威武的宮殿,殿宇高聳入雲,牆壁上雕刻著各種猙獰的惡鬼圖案,讓人毛骨悚然。宮殿前有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麵刻著三個紅色大字:玄冥宮。
一名白衣青年靜靜地站在宮殿門前,他麵容英俊,但卻帶著一絲淡淡的憂傷。他望著宮殿上的三個大字,輕聲說道:“幾千年了,老朋友我們又要見麵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鬼卒突然大聲喝道:“快走!誰讓你停的?”說罷,手中的鞭子猛地一揮,朝那白衣青年狠狠地抽去。然而,白衣青年並未驚慌失措,他輕輕一側身,那鞭子便從他身旁呼嘯而過,直接抽到了他身後的一個鬼魂身上。那鬼魂被鞭子抽中後,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上冒出陣陣白煙,仿佛受到了極大的痛苦。
白衣青年看著這一幕,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他知道,這裡是地獄,一切都由地府的規則所決定,而他也隻是一個過客而已。
那鬼卒見一鞭抽空,頓時勃然大怒,他瞪大雙眼,發出一聲怒吼,再次揮動長鞭,帶起陣陣陰風,如毒蛇吐信般朝著青年席卷而去。那青年卻並未躲閃,反而伸出一隻手,精準地抓住了那布滿倒刺的鞭子。
鬼卒見狀,心中大驚失色,連忙用力往回抽取鞭子,但那鞭子就像是在這青年手中生根發芽一般,任憑鬼卒如何使勁,都無法移動分毫。鬼卒急得臉色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使出全身力氣試圖奪回鞭子,可鞭子依然紋絲未動。
青年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隨後輕輕一鬆手,放開了鞭子。鬼卒由於用力過猛,失去平衡,立刻向後摔倒在地,狼狽不堪。鬼卒平日裡威風凜凜,從未受過如此屈辱,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迅速爬起身來,再次揮動鞭子,狠狠地抽向那青年。
白衣青年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耐煩的神色,低聲說道:“真是沒完沒了了。”隻見他右手輕輕一彈,指尖恰好彈在那鞭子的頂端。鬼卒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順著鞭子尖傳遞而來,手腕一陣劇痛,不由自主地鬆開了鞭子,那鞭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終掉落在地上。
鬼卒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鬼魂,大驚失色,對著遠處一人高聲喊道:“牛哥!快過來幫忙啊,有鬼搗亂!”話剛說完,就聽到一個粗壯的聲音傳來:“讓我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來找死!”緊接著,一個長著牛頭的高大健壯、手持鋼叉的巨大鬼卒風馳電掣般地衝了過來。
那牛頭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沉重的壓迫感,它的眼神中充滿了凶狠和敵意,像是要把眼前的一切都撕碎。它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白衣青年,咬牙切齒地向旁邊的鬼卒問道:“就是這個家夥嗎?”聲音中透露出一種無法抑製的憤怒。
鬼卒被這股氣勢嚇得臉色蒼白,渾身顫抖不止,但還是硬著頭皮連忙點頭稱是。牛頭見狀,心中的怒火更盛,它揮舞起手中的鋼叉,帶著淩厲的勁風,如同一頭凶猛的野獸一般,毫不猶豫地朝著白衣青年猛刺過去。
鋼叉在空中劃過一道尖銳的弧線,帶著無儘的殺意和威勢,似乎要將整個空間撕裂開來。然而,麵對如此凶猛的攻擊,白衣青年卻隻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的目光平靜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就在鋼叉即將擊中白衣青年的瞬間,他輕輕地揮出了右手。他的動作看似緩慢,但實際上卻快得驚人,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都變得遲緩起來。隻見他的手掌如同幻影般迅速抓住了那來勢洶洶的鋼叉,穩如泰山。
牛頭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愕,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它原本以為這一擊足以讓白衣青年遭受重創,甚至可能會直接取走對方性命。但現在,它卻發現自己的攻擊竟然如此輕易地被白衣青年破解。
儘管如此,牛頭並沒有放棄,他使出渾身解數想要奪回鋼叉,但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撼動白衣青年分毫。無奈之下,牛頭隻能憤怒地咆哮一聲,運起全身的力氣,鬆開了緊握的鋼叉,低下頭,如同一顆炮彈一般,猛地朝白衣青年衝撞而去。
白衣青年見狀,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笑容,他輕輕伸出手,輕易地抓住了牛頭的兩隻巨大的牛角,然後往外一甩,隻見那牛頭碩大無比的身軀如同一個沙袋般被扔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玄冥宮的大門之上,發出了咚的一聲巨響,震得整個大門都劇烈顫抖起來。
就在這時,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發出一陣“吱呀”聲。緊接著,一個身著紅袍、頭戴官帽的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這個人一出現,剛才還在地上掙紮的牛頭立馬起身,畢恭畢敬地向對方行禮,並低聲下氣地說:“判官大人,小的實在是慚愧,竟然讓一個厲害的鬼魂打了!請您責罰。”
然而,那位被稱作判官的人卻一言不發,隻是輕輕地轉動著手中的一支判官筆,然後慢慢地走向白衣青年。當他走近白衣青年後,仔細端詳起他的麵容來,突然驚訝得合不上嘴。緊接著,他連忙想要給白衣青年施禮,但白衣青年卻微微一笑,輕輕擺手示意他不必如此。隨後,白衣青年開口問道:“蔣兄是否在府上呢?”
聽到這句話,判官趕忙回答:“大王今日外出,前往菩薩處了,目前並不在殿內。”白衣青年微微點頭,表示知曉,然後繼續詢問:“那我在此等候他回來可好?”判官自然不敢有任何異議,急忙恭敬地引領白衣青年走進大殿之中。而那些一旁看戲的牛頭和其他鬼卒們,則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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