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桃園琴音揉了揉眼睛,“因為我要設計一個讓花瓶自動落在地上的機關。”
“就是把冰塊集中堆放在花瓶的一側,然後另一半凸出櫃子,等一段時間後,冰塊就會融化,花瓶就會自己掉下來了。”
“原來是……”
“很好。”
葉更一打斷毛利小五郎的恍然大悟,說道“既然準備要自首,關鍵的細節不要遺漏。”
“啊……我,我知道了……”
桃園琴音本就沒有升起的懷疑,在這番話的引導下,自動被轉換成了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在給她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
毛利小五郎乾咳了聲,“咳,沒錯……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這對於案件的完整性至關重要。”
“說起來我倒是有個疑問。”
葉更一也不看某工具人,盯著桃園琴音繼續說道“球拍和櫃子上的撞擊痕跡都是新的,那也是你做的嗎?”
桃園琴音之前提到了鑰匙上的指紋和血跡,這也就說明她在行凶的時候沒有戴手套。
這裡是她家的彆墅,門的握把,花瓶能找到她的指紋不奇怪,但一隻已經被壓在屍體下方的球拍把手上還能找到的話,根據指紋覆蓋區域,完全可以很清晰地知道誰才是最後一個握這隻球拍的人。
畢竟她並非隻是用繩子拖拽,在那之前,還需要拿著球拍瞄準櫃子的一側揮舞。
“不,”桃園琴音搖搖頭,“那是我進去房間後,說是要進行飯前運動的石栗,自己拿著球拍揮舞時撞到的,雖然我也想製造一些是他意外打落花瓶的痕跡,可是他那種無所謂的態度,才堅定了我要殺掉他的決心吧。”
“……”
“……”
幾分鐘後,橫溝參悟帶隊來到彆墅。
按響門鈴後。
之前一直待在客廳裡的幾人也紛紛走了出來。
桃園琴音抹了抹眼淚,主動去開門。
“我是靜岡縣警橫溝,”橫溝參悟一邊出示證件,一邊說道“我們接到報案,說有人死在了這棟彆墅的二樓。”
“對,是我報的警,人也是我殺的。”桃園琴音說。
“好,那就請你帶我們去現場……誒???”
什麼情況,現在的凶手都這麼猖狂嗎?!
橫溝參悟張大了嘴巴,警惕地注視著麵前這位眼眶微紅,說不上柔弱但絕對算不得彪悍的女性。
“琴音,你在說什麼啊!”梅島真知趕忙走過來。
此時,桃園琴音多少已經平複好了情緒,輕輕抽出對方握著自己的手
“真知,石栗就是我殺的,行凶的過程,我也已經向毛利先生坦白了,這是我應該承擔的。”
梅島真知的眼神中滿是驚愕與不解,看著昔日的好友,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何止是她,高梨昇、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也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
唯有安室透,多少猜出了一定是自己這位並不算便宜的老師,還有那位葉先生發現了什麼證據,才讓桃園琴音承認了殺人的罪名。
隻不過……到底說了什麼,他暫時就腦補不出來了。
毛利先生?
橫溝參悟側著身子朝走廊深處望了望,果不其然,看到了那兩撇小胡子,當即就激動起來
“喔噢——毛利先生你果然在這裡!”
“說什麼果然啊,好像我經常會出現在命案現場一樣……”
毛利小五郎接過葉更一遞來的飲料瓶,嘀咕著走上去,將其遞給了橫溝參悟
“裡麵有命案現場的備用鑰匙,就和桃園小姐說的一樣,她已經向我坦白了殺害石栗三郎的手法,不過,因為屍體倒在門邊,走樓梯進不去現場,最好還是搬來梯子從窗戶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