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監視一群駕駛專車的刑警,其實是一項頗為輕鬆的差事。
警視廳這邊剛有大規模行動,負責監視的風見裕也就將消息彙報給了安室透。
“……降穀先生,據我們的調查證實,警視廳此次行動是為了搜救一名在押送嫌疑人途中,不幸落水的刑警,地點是在縣界的環山路上。”
“環山路?你是說……有刑警駕車衝出護欄,墜入了水中嗎?”
難道,最近是車禍的高發時段?
這是安室透的第一反應。
不過,當得知警視廳並不是找到了2丁目汽車爆炸案的線索後,他還是鬆了口氣。
沒辦法,也不怪他小心謹慎到懷疑公安清理痕跡的業務能力,畢竟剛剛經曆了生死的他,總覺得生活處處是陰謀。
“……你繼續監視,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向我報告。”
安室透說著就要掛斷電話,但風見裕也隨即的一聲感慨,卻是讓他的手指懸在了結束通話的按鈕上。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高木刑警還真是倒黴啊,負責押送的刑警中偏偏就是他落水了。”聽筒裡,風見裕也似乎在和身邊的公安同事聊天。
“你說誰?!”安室透仿佛被什麼東西觸動了神經,音調直接提高了幾度。
風見裕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連忙整理思緒,回答道
“就是……高木涉啊,降穀先生你應該對他有印象吧?就是上次他被綁架後獲救,凶手最後服毒自殺的案件……”
同樣也是自己被那個戴平光鏡的男人戲耍的那次……安室透握了握拳頭,這種恥辱他自然不會忘記。
因為dateataru和takagiataru這兩個名字,安室透曾經對高木涉進行過一番調查,發現對方就是伊達航的後輩,而且每年都去幫對方掃墓時,已經決定不覆滅組織一輩子都生活在黑暗裡的他當時還挺欣慰的。
然而……
那個男人出現了。
想起那時的案件,安室透不由怒上心頭。
那家夥一定和已經過世的伊達有恩怨,所以不知用什麼手段,讓一個患了癌症的老人綁架了那個既是伊達後輩,名字又是ataru的高木刑警,還留給了自己三十多個小時的救人時間……
而現在……
就在自己遭遇車禍後不久,高木涉竟然也在押送犯人的途中發生了意外。
風見的一句話點醒了自己。
是啊……為什麼負責押送的刑警中出意外的偏偏就是身為巡查部長的高木涉呢?
對方再怎麼樣也是一名刑警吧?
這裡麵一定有問題!
安室透絕對不相信這會是一個巧合。
畢竟,看似警視廳現在對二丁目的汽車爆炸案沒有頭緒,但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很有可能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如果這又是對方拋給自己不得不接受的一次‘打擂’邀請。
那麼上一次三十個小時的空餘時間,很有可能就是對自己能力的一次試探,如果他已經試探出了自己的能力,也就意味著這一次的營救時間隻會更短……
而高木涉一但死亡,矛頭指向自己的話,警視廳的那群刑警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可惡的家夥,他到底想做什麼……難道是想要天下大亂嗎?!
安室透越想越覺得這就是一起針對自己的陰謀,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冒失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