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露絲“哦”了一聲,然後向凱隆問道“你剛才說要給我蛋糕?在哪裡?”
凱隆又在她的頭上敲了一下,說道“你先閉上嘴巴,再閉上眼睛,你隻要老老實實的,我就給你蛋糕吃!”
“你說的啊!”蓓露絲立刻老老實實的坐好。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
老大在這三天裡,累了就趴在木板上睡覺,餓了就下水抓魚,天生就會“狗刨式”遊泳,在水中待了三天,更是學會了躺在水麵上睡覺。
老大這三天沒有任何的其他收獲,他沒能感知到元素,他隻是本能的在水裡活著。
在水裡待得時間長了,他竟然還有些喜歡上了水,他想著這裡沒有獵人,沒有其他狼群搶奪,魚雖然有很多刺,但是可以吃飽,可以活著,如果下次遇到強敵,他可以帶著老二、老三逃到水裡,也許一直生活在水裡也不錯……
三天的時間,凱特琳並沒能感悟到水元素。
蓓露絲吃了好幾個蛋糕,她圍著泰蘭湖跑了三圈,她看到了在湖麵上睡覺的阿爾伯特,不過並沒有去打擾。
在第四天的早晨,阿爾伯特遊到了營地的湖邊,渾身滴著水,皮膚被水泡的起了一層白皮,沒有人知道他的感受,他也沒有說任何的話。
所有人都在岸邊等他,包括老二帶著的狼群。
隻不過這次烏爾薩的手中多了一個被寬大樹葉包裹的樹葉小包,這個小包是烏爾薩讓尤金從森林裡帶來的。
烏爾薩問道“你活著回來了,你通過了水之試煉,你可有什麼感悟?”
老大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沒有任何的感悟,隻能說了一個“好”字!
好?
什麼意思?
烏爾薩笑道“好!代表著你這三天過得不錯,適應水圍繞在身邊也是一種修煉。”
烏爾薩遞給老大一塊小木板,說道“那麼現在,去挖坑,一個足夠自己躺下藏身的坑。”
老大麵無表情的接過木板,就站在原地開始挖坑,除了挖坑,沒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對於烏爾薩與阿爾伯特,其他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就連蓓露絲,都被雷博提醒不準說話。
這是屬於阿爾伯特的事,是他自己堅定的選擇,而且他從來沒有說過哪怕一個字,去請求彆人的幫助、或者同情。
獵物就在眼前,隻有抓住一切可能,隻有付出所有努力,才有可能吃的到,阿爾伯特的眼神,堅定而明確。
凱特琳站在湖邊,看著挖坑的阿爾伯特,他沒有一絲的猶豫,沒有說一句話。
阿爾伯特堅定的眼神讓凱特琳心有所感,她跑到小屋廢墟,拿起一塊木板,跑到離阿爾伯特不遠的地方,跟他一起在地上挖坑。
阿爾伯特挖好自己的坑以後,他先自己躺在坑裡,試了一下,剛好合適,然後就站起身,站在原地,看著凱特琳,沒有上前幫忙。
凱特琳的力氣小了點,挖的慢了點,不過周圍的人都在靜靜的看著,安德烈有些心疼,但是他認可自己的女兒的作法,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那種發自內心的,最純粹的想法。
等到凱特琳挖好了屬於自己的那個坑,隻見烏爾薩不緊不慢的從樹葉小包中拿出了好幾卷巨大的橡樹葉子,將土坑鋪滿,然後說道“脫掉全部的衣服。”
這話讓周圍站著的幾人都有些吃驚,但是凱特琳沒有任何的猶豫,老大更沒有,兩人直接開始脫衣服。
雷博、安德烈和凱隆自覺的轉過身去。
兩人赤裸裸的站在烏爾薩麵前,烏爾薩認同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的褻瀆,他的眼神堅定,越過兩人的身影,看著平靜的湖麵。
烏爾薩說道“大地被稱為“母親”,褪去衣物的束縛,用自己的身體去感知“母親”的脈動,讓自己成為大地母親孕育的一個“孩子”,現在,先躺進“母親”的懷抱裡。”
兩人一同躺下。
烏爾薩將幾片大樹葉交給蓓露絲,說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由你來為你的好朋友蓋上“被子”。”
蓓露絲將樹葉往凱特琳身上一放,開始往坑裡推土。
烏爾薩則蹲在老大的旁邊忙活著。
蓓露絲推了一半,凱特琳身上的蓋著的樹葉幾乎都被掩蓋之後,蓓露絲突然不推了,她站起來,往後挪了兩步,對烏爾薩說道“好朋友,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也要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蓓露絲想到做到,她不能看著他倆在坑裡,而自己在一旁乾看著。
她也是一番折騰,挖了一個坑,鋪上樹葉,衣服一脫,就跳了進去。
老大和凱特琳已經蓋的差不多了,蓓露絲往自己身上簡單的蓋了幾片樹葉,剩下的工作就交給烏爾薩了。
烏爾薩從手裡的樹葉小包中,拿出了三根翠綠翠綠的竹節,橫過來,豎過來看了幾遍,又把每根竹節放在眼前,穿過竹節的中心看了看湖麵,在確保每一根竹節都是中空的以後,把三根竹節放到了三人的嘴裡,又從小包裡拿出了三片卷好的巨大像樹葉,穿過三人嘴裡的竹節,蓋在了三人的臉上,快速的把剩下的土全部蓋在三人身上,又在蓓露絲所在的土堆上用力的拍了拍,覺得拍的有些重了,又把土堆往兩旁扒拉了幾下,這才算是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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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蘭湖邊多出了三個小小的土包,每個土包上都露著一根竹節,如果靠近了在竹節上聽一聽,能聽到緩緩的呼吸聲。
烏爾薩乾完活,對著背對著他的三人喊了一聲,“走吧,喝酒去,蓓露絲三天都出不來,我們可以儘情的喝酒了。”
凱隆還無所謂,但是雷博和安德烈卻有些猶豫,小孩子這樣躺在坑裡,怎能不管不顧?
烏爾薩一手拉著雷博,一手拉著安德烈,說道“沒事的,這個坑是他們自己挖的,那些土剛剛沒過他們的身體,肯定沒事的,我這都已經算是放水了,要不然這個坑,最少也要挖半米深。”
雷博兩人一起轉頭看了看。
烏爾薩是值得信賴的,而且他肯定有分寸,雷博和安德烈心一橫都是為了孩子……轉頭跟著烏爾薩喝酒去了。
三天時間又很快過去。
三天裡,雖然四個大人都在喝酒,但是他們心裡都在掛念著這些孩子們,晚上更是輪流坐在湖邊,一坐就是一整晚。
烏爾薩說德魯伊一族是苦難的一族,不說彆的苦難,這樣躺在土坑裡三天,對於蓓露絲三個小孩子來說,就已經是很苦難的了。
雷博和安德烈守在土坑旁的時候,不斷的在三個竹節上用耳朵傾聽,在聽到那緩緩的呼吸聲以後,才能稍微的安心一會,但是很快又是第二次、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