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星,堅持住,一會兒,我一喊你的名字,你就鬆口。”
老二現在正在奮力的拉著樹枝,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兩名傭兵還在點火,蓓露絲從樹後現出身形,對著遠處的傭兵喊道“誰扒誰的皮,還不一定呢!”
蓓露絲說完,轉身就跑,還不忘又加上一句“有本事來抓我啊!”
“啊!殺了你!副隊長,你放狼煙,我去去就來!”
受傷傭兵有些惱羞成怒,對著蓓露絲的方西狂奔而去。
這時火苗已經引著,隻需要把衣服點燃就可以了。
一直被稱為“副隊長”的傭兵,他先是看了看下麵躺著的隊友,又看了看追趕出去的隊友,站在原地,有些猶豫不決,最後也沒有追出去。
“你回來!她的目的就是不讓我們放狼煙!”
但是那受傷的傭兵,根本不管不顧,隻想著抓住這個野孩子。
“彆追了,等隊長來了,再收拾她也不遲。”
受傷傭兵停在原處,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
但是蓓露絲可不這麼想,她對著受傷傭兵大吼道“你可千萬彆來,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
受傷傭兵著實有些生氣了,右手被咬了兩排血窟窿,手臂上還有匕首的刺傷,雖然塗抹了治療藥水,但是這個氣可還沒消呢!
這個野孩子讓人越想越氣,他一個大人,還能怕一個小孩子?
“啊……殺了你。”
受傷傭兵吼叫完,對著蓓露絲的方西,用左手用力的投擲出手中的鋼叉,不過他們離得有些遠,並沒有什麼用。
扔完鋼叉,對著蓓露絲,奮起直追。
而蓓露絲轉身就跑。
蓓露絲確實有些天真過頭了,這完全就是一種鋌而走險的作法。
她低估了一名憤怒的傭兵的速度,她肩膀受傷,根本就跑不快,傭兵雖然也受了傷,但是並不影響奔跑。
這個簡單的陷阱,如果不能發揮作用,後果不堪設想。
而老二咬著樹枝,體力快要達到極限,甚至四腳都開始顫抖,有些拉不住了。
“幸運星!”
沿著蓓露絲逃跑的路線一路狂奔的傭兵,對藏在樹後的老二熟視無睹。
老二鬆口,嘴上的力量消失,他反而被自己的力量,拉著退出去很遠,打了好幾個滾才停下來。
“呼……”
小樹樹乾在巨大彈力的作用下,連帶著樹枝樹葉,宛如一個巨大的巴掌,呼在了狂奔中傭兵的身上。
蓓露絲看到小樹回彈,腦子裡想著是樹乾的彈力厲害?還是傭兵的力量比較強?
還是傭兵敗了。
“……”
傭兵嘴裡發出了一聲讓人聽不懂的呼喊。
“嘭”
蓓露絲看到傭兵在與樹乾接觸之後,整個身體都飛了起來,在空中旋轉著身子,飛起了四五米高,然後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而在陡坡之上,火堆已經引燃,副隊長正在上麵把濕樹枝一根根的立在火堆之上,濕樹枝的下端,在火堆的外圍,圍成一個圓。
“轟隆隆”,遠方雷聲滾動。
副隊長抬頭看天,在樹葉的縫隙中,可以看到片片的烏雲。
傭兵的嚎叫聲傳來,他低頭看了看快要成型的狼煙火堆,快步往前奔跑。
他看到小德魯伊和一頭狼就爬在隊員旁邊,隻能搭弓射箭,雖然沒有射中,但是將一人一狼給嚇跑了。
等他來到隊員身邊的時候,隻見傭兵兄弟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
不能說有多慘,起碼沒有缺胳膊少腿,唯一少的就隻有腰間的布袋。
“轟隆隆”,雷聲越來越近,副隊長將隊員從地上扶起,抗在肩膀之上,慢慢的往回走。
在路上,他看到小德魯伊和狼去而複返,小孩子將自己搭建的狼煙火堆踢散。
而那頭狼,躍下了陡坡,小孩子踢完火堆,也跟著跳了下去。
等他們再走回來的時候,火堆上立著的濕樹枝已經被推倒,而火堆被踢的四散分開。
往陡坡下方看去,暈倒的兄弟還安安穩穩的躺在地上。
不過腰間的布袋也不見了。
舉目四望,小德魯伊和狼已經順著河岸,往上遊走了很遠,他完全沒有想要追過去的想法。
人還在就好,布袋沒了就沒了吧。
火鐮還在,狼煙還可以再次點著,不過……
“轟隆隆”雷聲滾動,希望不是大雨吧。
而在蓓露絲離開之後,老大也從對岸遠處的一棵樹後,收回了腦袋,蓓露絲在陡坡的所作所為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不過他無法過去幫忙。
凱特琳和柳蘭,在昨晚被老大拉到河岸之後,一直都在昏睡。
老大並不知道布袋裡的什麼東西能夠解毒,什麼能治療柳蘭,而凱特琳昏迷不醒,老大隻能把布袋裡所有的粉末狀的東西,一股腦的都敷在凱特琳的腿和柳蘭的傷口上,又用布袋將她倆的傷口,包的嚴嚴實實的。
他能做的也隻有這些,剩下的,隻能看她倆的了。
不過雷聲漸漸大了起來,要下雨了,老大把凱特琳扛在左肩膀上,右手挎著柳蘭,往森林深處走去,他要快點找一個合適的地方避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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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時的蓓露絲,已經走的很遠了,她轉頭看向下遊,現在已經看不到那些傭兵了。
她倆找了個相對好爬的位置,爬上了陡坡,天還沒黑,但是烏雲壓頂,森林已經慢慢的暗了下來。
看來,要找個地方避雨了。
很快。
大雨傾盆,雨水嘩啦,狂風不止,但是她倆並沒有找到合適的位置。
整片森林,好似完全沒有任何可以避雨的地方,走到哪裡都是一個樣。
空氣中混合著雨水和泥土的味道,壓抑、潮濕。
老二的鼻子也失去了作用,所有的氣味仿佛都被雨水激活,亂七八糟,無法分辨。
雨水順著頭盔,澆在臉上,衝進眼裡,有些疼,蓓露絲幾乎快要睜不開眼睛了。
衣服越來越沉,渾身都已經濕的透透的。
從河邊睡覺獵人身上解下的勾爪繩索也已經濕透,勒的她脖子有些疼。
其實她也可以拿傭兵的弓箭,不過她的肩膀受傷,無法使用,就算能用,她估計也拉不開弓。
而老二所有的毛都從中間分開,混著雨水,耷拉在兩旁。
蓓露絲沒有停,他隻能一直跟著。
“阿嚏”!
蓓露絲覺得有些冷,打了一個噴嚏,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