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不想讓約克跟著自己,是因為她知道約克不是那個能與自己一起去探險的人。
“蓓露絲,你可以減少與其他人的溝通,但是想要去闖蕩的話,一點交流都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
“我今天正巧無事。”
“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
蓓露絲一時無法了解普通朋友到底是什麼意思。
朋友就是朋友,普通朋友是什麼?
她問道“我隻有好朋友,什麼是普通朋友?”
約克說道“普通朋友,就像是我和你。”
蓓露絲疑惑的重複了一遍“你和我?”
約克“我和你爸爸認識,但是我和你不是很熟,不過也算認識,雖然你不知搬到了哪裡,我也已經搬到了河穀鎮,但以前都生活在村裡,也算是曾經的鄰居,你和我之間不需要過多的說話,也不需要彼此去過多的了解對方。”
蓓露絲點了點頭。
約克“我們不需要推心置腹,不過可以相互的幫些小忙,我們可以相處一段時間,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的話,我們就可以升級為好朋友。”
蓓露絲驚訝的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麼我們怎麼升級為好朋友?是不是要一起完成某一個任務?”
約克一聲輕笑,現在他更不可能離開了。
他實在想不明白,雷博是如何教育孩子的,而且他的心也太大了,他怎麼放心讓這樣一個小孩子一人外出的?
就算她的身邊有這幾頭狼跟著,真的遇到危險,不一定有什麼大用啊,畢竟人的數量可能更多,那頭漂亮的風狼,還反而可能會成為目標。
不過就算約克說了這麼多,蓓露絲還是不願意麻煩約克。
最後約克說的也是口乾舌燥,他突然靈光一閃,向蓓露絲說道“這樣吧,我也不能白陪你走一趟,我給你當向導,你可以問我各種問題,我也可以解答,等你離開河穀鎮的時候,需要向我付錢。”
蓓露絲立刻高聲喊道“好!”
約克再次無奈的搖了搖頭,問道“你不問問我做向導的價錢?萬一要價很高呢?”
蓓露絲咧著嘴笑著說“我不問,現在我們是普通朋友,那就按照普通朋友的價錢就沒問題。”
約克點了點頭,然後用手拍了一下多米尼的肩膀,說道“你牽著馬走在前麵,離我們遠一點,這些馬的膽子可不大。”
多米尼聽完,歡快的往前跑,轉頭看了蓓露絲一眼,又很快轉了回去。
他的心情很好,比爸爸帶他出門打獵還要開心。
聊了半天,蓓露絲的腳丫早已經乾了,她坐在地上,隨便在腳底板上拍了兩下,就穿上鞋襪,帶好東西,與約克並肩往南走。
約克一行人是騎馬出來的,雖然時間不長,但距離也有三四十公裡,蓓露絲沒有要騎馬過著騎風狼的打算,約克也隻好與她一起步行。
其實約克並不了解蓓露絲,神佑村的獵人們都很忙,可能那些留守在家的女人們會聊起她。
而且這些年過去了,約克也早已經搬家離開,他了解的就更少了。
身為一位長輩,就算蓓露絲已經是一個十六七歲的人了,在約克看來還是一個小孩子。
可是這一路走來,蓓露絲的表現讓他吃驚不已。
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路,多米尼早已經累得騎在馬上,用手牽著另一匹馬的韁繩。
再看蓓露絲,她前麵說過自己好幾天沒有吃飯了,可是這完全不影響她的行進速度,甚至於她還要故意放慢腳步,好讓自己跟上她的步伐。
約克看著年輕的蓓露絲,鼓勵的加快腳步,然後開玩笑的說道“唉,我老了,我和你一樣年輕的時候,體力也好的很。”
蓓露絲笑著說“您和我爸爸一般大,一點都不老,村裡的巫婆婆才算老。”
兩人邊走邊聊天。
約克“巫婆婆……我都好久沒有見過她老人家了。”
蓓露絲“我也是。”
約克“後來你們搬到哪裡了?想找雷博喝酒都找不到。”
蓓露絲“我們去了泰蘭湖的營地,不過我大多數時間都在森林裡麵待著。”
蓓露絲沒有撒謊,她確實在森林裡待著,不過都是隨便找個地方就睡覺了。
但是約克卻有自己的想法。
他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一切都說得通了。
他去過疾風城堡,城外的森林裡,確實有幾個小村子,而蓓露絲說自己要去疾風城堡,應該就是回家了。
唉,沒想到雷博竟然把家搬去了這麼遠的地方,難怪怎麼都找不到。
以前還是好兄弟,搬家這麼大的事也不提前說一聲,說走就走,下次見麵一定要好好問他一問。
約克歎了口氣說道“可能是那件事讓他傷心了吧,他有什麼錯?受到那麼多人的指責,一般人早就氣瘋了。”
蓓露絲知道約克說的是獵人圍獵風狼那件事,她也為爸爸難過過,不過她學著爸爸的模樣回答道“沒什麼,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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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點了點頭。
一說起那件事,氣氛就有些微妙,兩人都不再說關於神佑村的事。
路還很遠,約克就開始向蓓露絲介紹起河穀鎮來
什麼河穀鎮名字的由來啊。
城裡分成幾個區域。
哪個區域是做什麼的。
約克其實也不想說這些,因為進了城裡自己還要再說一次,可是他能與蓓露絲聊的也隻有這些,要是不說話吧,又覺得有些尷尬,自己隻能沒話找話說。
蓓露絲倒是聽的津津有味。
約克謙虛的說道“我雖然來河穀鎮好幾年了,不過我還真沒怎麼逛過,而且那些老曆史,都是聽酒館老板說的,那老頭人不錯,一喝多了就喜歡講以前的事。”
蓓露絲一聽“一喝多了就喜歡講以前的事”這句話,自己也跟著笑了笑,她抬頭看天,說道“和我爸爸一樣,他和安德烈叔叔隻要一喝多,就喜歡講以前的事。”
約克低聲說道“是嗎?從沒聽他說過以前的事,他和我一起喝酒,大部分時間不是在說打獵的事,就是在說你。”
他變得有些失落,一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與好朋友的關係,並不像自己認為的那麼親近。
二是因為安德烈這個名字……
他略帶傷感的說道“安德烈先生……可惜了……”
蓓露絲有些納悶的問道“安德烈先生?什麼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