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雖有原主的記憶,隻是就算原主也不知道禹州發生的事兒,她隻知道趙宗全曾經曆刺殺,然後在顧廷燁的建議下上京自證,後來宮變明蘭拿著血書還有虎符去禹州的路上正好遇到了他們。
之後便是調兵勤王救駕,還有後麵的許多事兒。
而就在前幾個月,趙璟因打退了一夥流寇還得了官家的封賞,而且官家還特地讓人送了一封秘詔,信上隻是閒話家常,言語之間多有羨慕之意,還說他們同出一門,都是宗室親王,以後要多親近諸如此類。
安陵容知道後覺得這個皇帝一定是太過無聊。
朝廷上的那些大臣都恨不得拿頭撞柱子讓他儘快過繼宗室子,可是他卻還有閒心扯這些。
然而這讓趙宗全十分高興,也漸漸將手頭上的事兒分給他做。
安陵容不知道趙宗全什麼時候遇刺,也不知道這次是誰帶血書還有虎符,於是便親自謀劃了一場刺殺。
時不待我,趙宗全必須要動身了。
而且還能趁機廢了趙策英,何樂而不為!
這邊趙宗全的書房。
“這這,這,這怎麼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要我們的性命?”
趙宗全的手臂受傷,大夫為他包紮後他吊著手臂坐在太師椅上麵色惶恐,惴惴不安。
趙璟擦拭了自己的刀,一把入鞘,往日便穩重的麵容,今日更多了些肅殺之氣。
見到這樣的兒子,回想剛才緊迫的一幕,趙宗全難得安了心。
隻是當趙璟掏出邕王府的令牌時,趙宗全又肉眼可見的慌了。
“我與邕王平日並無往來,又處禹州之地,談何得罪他,他如何要下殺手與我!”
趙宗全十分激動,甚至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趙璟卻隻是掀了眼皮子淡淡看了他一眼。
他並不知道密詔的事,對汴京那邊的形勢也不是很清楚。
他心裡隻掛念著老婆孩子,要不是他在這裡囉嗦半天,自己早就回去了。
趙宗全見他這副態度也顧不得惱,想到自己的嫡子那血淋淋的手臂,無奈從格子中取出密詔。
趙璟一目十行看完上麵的內容,依舊沒什麼感覺,在他看來,趙宗全沒有封王,空擔了一個宗室子的名頭,不管誰做皇帝也不會真要他扶持。
這很明顯就是皇帝老兒無聊發的牢騷。
“父親想如何做?”
趙璟不緊不慢道。
他與趙宗全也就是麵子上的父子情,如今心裡滿滿都是老婆和孩子,哪有心情給趙宗全出謀劃策。
趙宗全卻隻是愣愣看了他許久,也不知想到什麼,隻是窩著椅子上深深歎氣。
若是趙策英還有顧二在一定會鼓動趙宗全上京,可是他麵對的是趙璟。
“想必邕王一定是知道這封密詔懷疑官家是想過繼咱們一脈所以才痛下殺手,咱們與他們往日無仇,近日也就這一遭,不如咱們上京說個明白,這日後不管誰上位也不會再猜忌咱們家。”
趙璟點頭,並不是覺得趙宗全的法子有多好,隻是不想管。
但是趙宗全卻又深深歎氣,道
"二郎的情況你也見了,那胳膊算是廢了,你幾個弟弟又沒經過什麼事,所以這趟怕是要你與為父同行了。大郎,你是我的長子,我和這個家以後還是要靠你支撐的。“
趙宗全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說是以前並非不管他,隻是想讓他多加曆練,還說此事過後把他的名字記到沈氏的名下,讓他撐起這個家。
然而這些話卻險些讓趙璟繃不住差點當場和他翻臉。
她娘親去的時候他已經懂事了,所以有些事記得很清楚。
這些年他不進趙家的門,何嘗不是憋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