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有些不忍,但還是繼續說道“讓我猜猜,你是不是準備把準備發動叛亂宇智波一族全部殺光,這樣既能保護村子的安全,又不至於讓宇智波一族背上背叛者的名聲?”
鼬頓時滿心苦澀“止水大哥,還是你最了解我,你都知道了還問什麼,我也沒有其他辦法啊,你回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止水悲傷的問道“鼬,這是你真實的想法麼,那些什麼也不知道的族人可不是叛徒,連他們你也要殺麼?”
鼬痛苦道“即便我放過他,團藏也會動手的,甚至我弟弟也會無法幸免,我沒有其他選擇。”
止水問道“鼬,這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彆天神讓你這樣想的?”
鼬一愣,止水曾經對他施展過彆天神,但鼬並沒有其它感覺,鼬知道這是彆天神的能力。
但周圍的人也沒有絲毫異常,彆天神隻是讓中術者無法察覺,但其他人是可以發現異常的,但可能是鼬的心思太深沉,彆人無法看穿,但也可能是因為那本來就是自己的想法,鼬和從前相比並沒有變化。
鼬記得止水並沒有讓自己做出選擇,因此也不認為被彆天神影響了。
鼬還在思索中,止水卻已經開口說話“鼬看著我的眼睛!”
鼬抬眼看去,風車形狀的瞳孔在止水眼中緩緩旋轉,在釋放完瞳術後又回歸成三勾玉。
鼬不明所以“止水大哥,你?”
止水捂了捂眼睛解釋道“彆天神無法解除,但卻可以用彆天神來對抗彆天神,我讓你忘了曾經對你施放的瞳術,你應該可以暫時擺脫彆天神的影響,但這個時間是有限的,我希望在你這段時間內好好想想,告訴我你最真實的想法,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我都不會怪你。”
自己什麼時候中過彆天神了,鼬不由疑惑,但對止水的信任讓他不再多想,而是認真思考起來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慢慢的,鼬不由得淚流滿麵,止水不由的歎了口氣,看來的確是受到了彆天神的影響。
然而鼬的話,卻讓止水大吃一驚。
鼬滿麵淚水“止水大哥,你不該解除那個彆天神的,即便沒了它的影響,我依然找不到任何辦法啊,真的隻能那樣做了。”
鼬擦了擦淚水,繼續道“你解除彆天神後我才意識到那就是我的想法,以前我還可以為自己找借口,安慰自己隻是受到了幻術的影響,但現在我卻無法再欺騙自己了,止水大哥,我該怎麼辦?”
止水沉默好半天才開口“那些一無所知的人們呢,比如泉和她的母親,你也想殺了她們嗎?”
鼬苦澀地搖了搖頭“我救不了他們,我真的救不了他們。”
止水緩緩吐出一口氣“鼬,你不是問我回來乾什麼嗎,那我現在告訴你,我來是為了拯救一無所知的宇智波族人。”
鼬不由得心中燃起了希望“止水大哥,你有辦法?”
止水點了點頭,回想起之前和雛田小姐製定的計劃,也不知道有多少可行性。
鼬急忙問道“什麼辦法?”
止水開口“讓宇智波的叛亂力量和想法消失!”
鼬頓時心裡一窒“這算什麼辦法?”
止水解釋道“宇智波一族之所以要叛亂,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有這樣的力量,如果宇智波虛弱下去,反叛的意誌就會消失,失去一部分族人,換取宇智波一族的存續,這就是我的辦法。”
鼬有點失望“團藏對宇智波一族戒心很重,他不會留下宇智波一族的。”
止水“我們在團藏離開時動手就好了,等事情結束後,他有什麼理由為一個突然遭逢大難的家族動手,即便他想要動手,也要考慮其他家族的想法,木葉並不是團藏一個人說了算。”
鼬仔細想了想,覺得沒毛病,唇亡齒寒的道理大家都懂,一個遭逢大難的忍族將是所有人關注的對象,在眾人的眼皮下他也不好動手。
鼬思考片刻“那三代火影那邊?”
止水深吸一口氣“袁飛日斬心慈手軟,但這卻正是我們的機會,沒了團藏給他背黑鍋,他做事就會猶豫起來,隻要等到一切都發生,錯過了最好的時機,他就再也沒機會動手了。”
鼬心中有了希望,猶豫半天道“那我父親?”
止水“隻要你勸勸你父親,站在村子一邊,等事情過去後,村子不會再為難他的。”
的確,如果身為族長的富嶽站在村子一邊,清除一心叛亂的頑固分子之後,那他就是維護村子和平的英雄,叛亂者死後,那些一無所知逃過一劫的普通族人知道實情後隻會感謝這位族長救了他們的命。
鼬終於安心下來“止水大哥,謝謝你,在最絕望的時候給我帶來希望。”
止水點了點頭,鼬也沒有去問由誰來動手殺死叛逆者,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不能要求更多了,隻要自己的家人安全,雙手沾滿鮮血又如何?
鼬“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宇智波的反叛可能很快就會發生了。”
止水“等我找個機會將團藏引出村子,我們就動手吧。”
之後兩人又討論了些其他的細節,良久才終於離去。
離開的鼬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遮蔽他心頭的陰影終於散開了一些,隻要自己能成功勸說父親,那一切就不會最糟。
全部滅族與保留一部分族人,想來身為族長的父親能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