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貝卡被帶走調查了。
所有人的嫌疑都被排除。
五個人中隻剩下她具有作案嫌疑。
那麼隻要繼續深入搜查下去,遲早能夠找到她的作案動機。
血騎士團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逮捕了瑞貝卡和她背後的貴族代表。
這兩人倒是並未表現的多麼歇斯底裡,而是格外的失魂落魄。
鮮血騎士團的人臨走前,跑過來找白榆握手。
「多謝您的協助,如果沒有您的幫忙,我們這一次不可能這麼快就破了這個案子。」
血騎士連連感歎,說白榆如果要定居羅馬尼亞,他們一定以最高規格邀請他去騎士團裡擔任顧問。
其他幾名貴族也紛紛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
「順利嗎?」謬賽爾苦笑,很多線索就擺在自己的眼前,她卻什麼都沒意識到。
離開前。
即便拿到了,也不可能通過這把凶器上的痕跡排除掉盧米娜的嫌疑。
不過,雖說瑞貝卡被當做嫌疑犯帶走了,但現場所有人也還是不能離開。
隻是,再複雜的問題也存在解答,但凡走過,必然會留下痕跡。
最後是史黛拉,她走上前,雙方禮貌握手道彆。
本該直接鬆開手,但她沒有放開手,而是手指發力。
所以在這個世界的刑偵經驗要確立起來,會更加困難許多。
心想如果白榆要定居羅馬尼亞,哪裡還輪得到騎士團。
她感受到了差距。
刑偵是一門越是發展越是複雜並且隨著時代不斷進步的學科。
最終得出結論。
白榆則是表示肚子餓了,要出去吃飯,順帶去看看安潔莉卡和芙蕾德莉卡……隨著佩姬的誤會解除,她們也不用繼續坐牢了。
一旦有人開始總結歸納,那麼失敗、成功都能成為經驗。
不過,之後還是要回到歐泊宮殿裡,畢竟佩姬的蹤跡還沒找到。
複雜的法術並不是問題,理性和邏輯的光輝仍然能夠行之有效的破解謎題。
「我隻相信證據,還有真相。」
盧米娜直接贈送了自己做的小點心一份當做謝禮。
這種打破物理法則的解釋雖然離譜,但在這個世界的法則下仍然行之有效。
一個人無法穿過煙囪去殺人?
不,他可以使用幻形術,變成煙霧鑽進去,把人殺了後再飄出來。
毫無疑問,這個時代的水平不算高明,隻是因為法術的存在,讓它變得複雜化。
史黛拉提問「你真的覺得……瑞貝卡是凶手嗎?」
要做的也很簡單,簡樸的調查現場、收集證據、細致排查……
白榆不動聲色的抽回手「我不相信感覺。」
「隻是一切比較順利。」白榆說。
離開歐泊宮殿時。
正因為有了偵查,所以才有了反偵察。
在十五世紀的當下,這是一個推理題材都沒開始流行的時代。
他離開前看向眾人。
血騎士們雖然調查過很多案件,但是這種複雜的大案子誰會接觸過?
她喃喃道「沒想到真的不到三天時間,你就把案子給破了。」
蕾娜主動上前對白榆道謝,其背後的老貴族則是盛情邀請白榆去家裡做客。即便找到了凶器的下落,但如果不是白榆在場,她自己也根本沒本事拿得到。
他們甚至沒意識到斬首的時候用的不是法術,而是凶器。
「相信今晚就能得到結論,諸位小姐明天就能離開這裡了。」
一個凶手,哪怕再如何聰明,也隻能想到一部分隱藏真相,譬如掩蓋足跡、藏匿凶器、製造不在場證明;然而如果換成足夠老練的刑警來執行殺人案,他做的就要更加徹底,能把幾乎絕大部分的有效證據都摧毀或者掩蓋。
光是貴族之間,為了爭搶現成的人才,就能爭先打破腦袋啊。
……
在證據確鑿之前,還是要讓幾人留在歐泊宮殿內。
謬賽爾還覺得有幾分不真實。
巨大的差距。
還記得當時現場的血騎士們看向白榆的眼神都藏著幾分沉思和敬佩。
不是因為他的修為,也不是因為他帥氣樣貌,而是因為他散發的智慧和理性的光輝。
每一個人都是智性戀,隻是程度深淺不同。
謬賽爾對此感覺更加深刻。
白榆建立起的形象經過一次打破後重塑;如今是第二次打破後再重塑。
在她過去的工作經曆和人生裡,是從未見到過現場有這般精彩和流暢的推理過程。
這是一個值得深入分析的案件,如果她將來會寫回憶錄的話,肯定會把這個案子列為典型。
「這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聖……」謬賽爾自言自語
。
「對一個人感到好奇,往往是淪陷的第一步。」讓娜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然後提醒「你最好不要想的太深入。」
「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謬賽爾搖頭「我隻是有些挫敗感吧。」
「這也是難免的,他在各方麵都鮮有薄弱點。」讓娜評價道「即便是先天英靈,有一輩子的經驗打底,也不敢說一定能比他優秀,你也不用太過於妄自菲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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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天的斷案,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沒想到他的腦袋也這麼聰明。」
即便知道對方來自於未來,也還是不得不感歎於此人的確是聰慧過人。
對證據鏈的梳理和把握,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