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宮麵前有你躺著的地方嗎,就算神誌不清了,也應該分清什麼叫尊卑!”
鄭迎歡訓斥道,即使真的瘋了又怎麼樣呢,在她麵前該跪著的時候,始終是應該要跪著的。
亭嬪像是聽懂了,便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跪在地上。
“都說你瘋了,可是到底有沒有瘋,也隻要你自己心裡頭清楚。但是你以為淪落到這麼慘的地步了本宮就會饒過你嗎?這些年來你跟在本宮身邊也做了這麼多事了,你應該清楚本宮是什麼性子!”
鄭迎歡蹲下身伸手捏住亭嬪的下巴,她就是喜歡看到人這樣落後卑微的樣子,尤其是曾經得罪過自己的人。
“娘娘一定要把我逼到這個地步嗎?”
亭嬪像是突然恢複了正常,冷冷的問著,眼裡麵都是絕望麻木。
“你怎麼不裝了,本宮還以為你會裝一輩子呢?”
鄭迎歡並沒有驚訝,全是了然之色,她大概猜到說亭嬪瘋了多半都是裝的,在後宮裡生存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瘋了呢?
“看來你心裡清楚嘛,害怕本宮會報複你,索性就把自己弄成這麼一副淒慘的樣子,可是你想錯了,即使你是真的瘋了,本宮也不會讓你活下去的!”
鄭迎歡狠狠甩開亭嬪的臉,露出一抹笑就如同毒蛇的笑一樣。
她在後宮這麼多年都是順風順水,從未受過什麼氣的,就單單是因為亭嬪受了太後這麼多的氣。
她不敢對太後怎麼樣,但是亭嬪是一定要死的,不死的話難解心頭之恨!
“為什麼娘娘一定要把我趕儘殺絕,這麼多年來我為娘娘辦了多少事,隻不過是在有孕的時候不知分寸得罪的娘娘,娘娘就一定要讓我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嗎!”
亭嬪閉上眼睛,流下一行清淚。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
“是,”鄭迎歡高高在上的點點頭,誰若是讓她不開心了,就是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你一定要逼我到這個地步,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一起死!”
亭嬪忽然撲到鄭迎歡身上狠狠的掐著她的脖子,人若是被逼到絕境的時候難免會做出極端的行為。
鄭迎歡倒是沒想到亭嬪居然還有這麼大膽的時候,被雙手死死的掐住脖子,馬上就要呼吸不上來了,一雙手隻能使勁的抓著亭嬪的手。
…
“娘娘,公主,出事了!”
明玉慌慌張張的跑回來,整個人都慌的不得了。
“什麼事?”
謝如綾本來正在教楚心練字看到明月這麼慌慌張張的樣子立刻放下筆
“說是亭嬪娘娘那邊中毒了,貴妃娘娘那邊的人查到那毒藥可是王太醫手上有的,王太醫說是個臉生的宮女拿著玉佩過來,說是自家主子需要,眼下此刻貴妃娘娘下令一定要找到那枚有著玉佩的宮女!”
明玉的目光看向了楚心,這些天她都是貼身跟在楚心身邊伺候的,知道嫣公主好像送過來了一枚玉佩,難道不會是…
楚心立刻也想到了,整個人心亂如麻,難不成真的是楚嫣送過來的那枚玉佩嗎,難道這一切又是一場計謀嗎?
“你下去弄清楚,這幾日我們宮裡有誰偷偷去過太醫院的,趕緊把人帶過來!”
謝如綾的眉頭皺的很緊,她本來才就出冷宮不久,鐘粹宮裡能夠信任的也就隻有明玉和明若,其他的人恐怕…
“是”
明玉點頭退下。
“母親,”楚心此刻有些慌了,趕緊跑到梳妝台前將那個盒子拿過來,一打開果然躺著一枚青玉佩,這就是那天楚嫣送過來的。
“你說這是楚嫣給你的,說讓你一定要收下?”
謝如綾冷著臉將那邊玉佩拿到手裡仔細看著,這一次的事情擺明了又是衝著她們過來的!
“是。”
楚心委屈的低下頭,知道自己又是犯了一個多麼愚蠢的錯誤。
可是她從前也是真心把楚嫣當做自己的好妹妹的,所以才會收下這枚玉佩放在梳妝台上。
可是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存了這樣的心思,是不是在自己收下這枚玉佩的時候,楚嫣正在嘲笑自己的愚蠢呢?
謝如綾拿著那枚玉佩狠狠的摔在地上,玉佩頓時摔成了碎片。
楚心失落的低著頭沒有說話,自己不應該這麼愚蠢的。
“你當真是好日子過多了,變得越來越蠢!你與楚姝能做好姐妹,那是因為你們可有著過命的情誼,你自己說過,在楚姝落入蓮池的時候願意鬆開自己的手,將你留在岸上,可是你又了解楚嫣多少呢?”
謝如綾當真是恨鐵不成鋼,氣的連話都不想說了,又拿起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是心裡頭仍然是堵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