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隻是一個死人罷了,說上幾句話又怎麼樣呢?都過了這麼久了,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又有什麼可怕的?王妃根本就不用害怕,若是怕了豈不是就讓她稱心如意了嗎?”
月香拍拍楚頤的背,心疼地安慰著,那個賤人死了還要把王妃喊成這個樣子,整夜整夜的做著噩夢,可真是害人不淺!
“她一定是恨毒了我,覺得是我害死了他的主子,可難道都是我的錯嗎,難道不是楚心自己愚蠢害死了自己嗎!”
楚頤煩躁的揉著額頭,總是做噩夢這種感覺真的好難受,尤其是那張血肉模糊的臉,真的是太嚇人了。
“王妃說的事的確是她自己愚蠢,事情都已經過了那麼久了,人應該向前看,死都死了還能如何呢?”
月香倒是從未把這些事情放在眼裡,從前在貴妃娘娘身邊伺候的時候又不是沒少處置過人,這些事情根本就不算什麼。
更何況又不是王妃親自動的手,又有什麼好虧心的呢,真正冷眼旁觀的不是殿下嗎,那就算要怪也要去怪殿下!
“月香,你就在這裡陪我,我睡不著了,也不敢再睡。”
楚頤伸手將月香扶起來,讓她坐在床邊,朝著窗子看了一眼,天已經蒙蒙亮了。
“除了對明玉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感到恐懼之外,更多的是我覺得有幾分愧疚,我對不起楚心。從前她在的時候,隻覺得怎麼看怎麼都不順眼,現在人不在了,就突然覺得有幾分的愧疚…”
楚頤半靠在床上,微微眯著眼睛,所以說當初的事也過去大半年了,可在自己心裡頭卻好像怎麼都過不去了。
“此事說大也大說小也小,不過我是死了一個側夫人,這根本就不是王妃不要關心的,更何況殿下自己不也都不上心嗎!的確是派人去山腳下找了好幾日,可什麼都沒找到不也就回來了嗎?說明啊那些什麼感情都不過如此,王妃可一定要引以為戒啊!”
月香從不放過任何機會勸說,看得出來現在的王妃就是年紀小,這顆心還是太軟了,表麵上看起來高高在上,可心裡麵最深的地方還是很軟的。
“你說的這些我怎麼會不知道呢,自從楚心沒了之後殿下對我是就那樣了,尤其是後院裡多了一個又一個的女人,我不知他究竟是在與我賭氣,還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楚頤閉著眼睛不願意再睜開,真的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好累啊。
本來以為隻要楚心消失了,那日子就會慢慢慢慢的好起來,可沒想到好像變得更糟了,因為後院裡的女人越來越多,都是朝裡各個大官小官的女兒。
也不能隨意懲戒楚心那樣的羞辱她們,若是有安分守己的那也還好,可偏偏大多都是什麼都不服的,時不時的就敢在他麵前陰陽怪氣幾句,許多時候倒也是變成了她要憋著一口氣了。
“那是因為殿下是男人,男人身邊不可能隻有一個女人,哪怕當初是對楚心感情最深的時候,他也從心底裡沒打算隻娶她一個人,現在這樣子恰恰就是本性!”
月香冷笑,她作為王妃身邊貼身伺候的人,在那些側夫人麵前到底有幾分說話的底氣,便知道那些女人都是一副什麼德行。
“這一個又一個的女人,當真是覺得厭煩,現在的我總算是感同身受知道母親曾經的心情了,這種感覺真的好痛苦,每日一睜開眼睛,醒來就好像沒有一日是開心的。
殿下時刻又進宮幫陛下處理政務,回府的時間很短很短,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地在避著我。“
楚頤真的是覺得這日子過得越來越無聊的,見不到自己的夫君不說,還要麵對後院裡這麼多的女人爭風吃醋,這些人膽子真的是大的很!
從前對待楚心的套路對於她們來說根本就不管用,畢竟是各位官員的女兒,做了側夫人便代表著和蕭止交好,哪怕自己再怎麼生氣,也不能太做的太過分了。
等到天徹底大亮之後便是那些側夫人過來請安的時辰,梳洗打扮過後,一出去便看到了現在最厭惡的那個蕙夫人。
現在這麼多女人當中,唯獨她是最大膽的敢這麼挑釁地看著自己,楚頤冷笑。
“瞧著王妃臉色好像很不好,難不成沒有睡好,又是做噩夢了嗎?”
瞧著楚頤過來,沈茗蕙是第一個敢出口說話的人,在這群側妃當中她父親的官位最高,說話做事自然有幾分的底氣。
這話一說出來,其他的側夫人都忍不住偷偷笑了,這王妃為何做噩夢,私底下可都悄悄地都傳開了呢!
就說也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呢
“蕙夫人這樣口無遮攔,可還記得自己的身份?”
月香一個冷眼,開口訓斥,她說的話就代表著是王妃說的話。
沈茗蕙倒也隻是在心裡翻了個白眼,沒再說什麼,還不想去和一個下人爭吵。
“沈茗蕙,你從進府的那一日起便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可知到底誰才是王府的女主人!”
楚頤本就心情不好,瞧著沈茗蕙那副樣子就更是覺得厭煩,怎麼會有這麼令人討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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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的錯,當初是殿下說喜歡我的,還說王妃性子溫柔好相處,沒想到是我傻,輕信了這些,現在看來王妃的脾氣好像真的很暴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