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純貴人起來後又喝了一碗藥,才覺得整個人都好了許多,那種頭暈腦脹的感覺終於沒有了。
雖說這雪大概也不會再下了,可寒風吹在身上還是挺冷的,在院子裡走一走的時候,還得圍上厚厚毛茸茸的披風才行。
“給純貴人請安。”
來的人是錦繡。
“不必多禮,可是寧貴人有什麼吩咐?”
純貴人剛將身上的披風脫下,瞧見是錦繡來了,便知道恐怕又會有什麼事。
“純貴人說對了的,確是我家貴人有事,還請您去禦花園中的南邊亭子裡稍等片刻。貴人正在處理生辰禮的事務,處理完了過後便有話要與您詳談!”
錦繡邊說邊淺淺的笑著,這個純貴人看起來倒是不爭不搶,可越是這樣自家主子便也越是看不慣。
知道今日會刮風寒風吹在身上的確是很冷,那就讓純貴人去好好的吹吹風,好好的讓自己的腦子清醒一下,免得會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是。”
純貴人倒也是乾脆的應下,想著若是因為生辰禮的事情,自己也好出出法子。
“主子要是去的話將披風帶上吧,奴婢怕等久了主子的病會加重!”
錦繡傳完話過後便已退下,荷香拿著披風想圍在純貴人身上。
“算了不用了,寧貴人應該一會兒就到看見我這樣子恐怕又會覺得我嬌慣,準備一下直接就過去吧!”
純貴人搖搖頭不想多事,也許叫自己過去是有什麼事情想要交代,能早點去就早點去吧。
“的。”
荷香就將披風放下,純貴人梳洗打扮一番過後便直接過去了。
可是等啊等啊,都過了半個時辰,這裡還是沒有任何人來。
“寧貴人為何還不來,這都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了?”
荷香縮著肩膀,冷得有些發抖,一雙手都凍得冰涼。
今日外麵起了很大的風,她們都在這裡站了許久,吹了很久的風,更彆說那披風還未曾帶過來,兩個人都冷得有些瑟瑟發抖。
純貴人沒有說話,隻是使勁地搓了搓手,覺得頭又有那種暈暈的感覺。
使勁吸了吸鼻子,有些呼吸不了,本就染了風寒,喝了幾天的藥本來快好了的。
看來今日站在這裡又吹了一陣子的冷風,這病怕是又要加重了。
本來想著寧貴人會很快的過來,所以披風也就不要了,沒想到居然在這裡等了大半個時辰。
可真是冷寒風一陣一陣的吹來,覺得整個臉都是凍僵了。
“再等一等吧。”
其實純貴人又何嘗不想馬上就回去呢,誰不想在暖和的屋子裡去呢,誰想在這麼冷的地方一直等著?
可偏偏她也不能擅自回去,寧貴人到底是有著管理後宮的權利,雖說位分是一樣的,那也不能真的自以為能夠和寧貴人平起平坐啊!
“奴婢覺得寧貴人是不會過來了!”
荷香偷偷地抱怨著,其實都等了那麼久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也許這一切根本就隻不過是一場騙局罷了。
寧貴人也根本就不會過來,要是能過來早就來了,何必讓她們在這裡苦等這麼久?
“還是不要胡說了。”
純貴人垂下眼眸,看著地麵,目光有些許的冰冷。
她又不是傻子,自是能感覺得到荷香說的多半是對的,寧貴人或許是故意為之,就是想讓自己站在這裡吹一吹冷風。
從前寧貴人也會做這樣的事情,有意無意地去為難她們,隻是沒想到這一回做得這麼過分。
寧貴人不是不知道自己病了,轉眼便讓她站在冷風中吹了那麼久,也許這真的是故意的吧?
“純貴人!”
來的人是寧貴人身邊伺候的人,隻不過倒也不是錦繡。
“還請純貴人見諒,我們主子剛剛有彆的事情要去忙了,忙到興頭上便也忘了純貴人還在這裡等著。所以讓奴婢到這裡來一趟,讓純貴人趕緊回去,可千萬不要凍著了!”
那人說完過後還很是不好意思,純貴人也隻是淺淺地笑著。
“寧貴人若是有事要忙,那是應該的,我在這裡等著,也是應該的。”
純貴人笑著搖搖頭,腦子裡又暈又疼的感覺是漸漸的加深,看來回去之後又得多喝上幾碗藥才行。
“奴婢就說這一切可都是故意的!就讓我們在這裡白等得那麼久,都等了大半個時辰才假惺惺地派人讓我們回去!”
回去的路上,荷香氣的眼睛都紅了,感覺自己的手凍得冰涼,如果不是使勁揉搓的話,怕都是要凍僵的沒有感覺了。
“回去再說。”
純貴人使勁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的頭正在猛烈地疼著,疼得都要看不見腳下的路了。
現在趕緊回去再說,在外麵再待久了,怕是她連站都要站不起來了。
“是。”
荷香委屈的使勁地咬著嘴唇,這一回她們分明就是被寧貴人故意整了!
可偏偏也無可奈何,隻能咽下這口氣,也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回去之後荷香趕緊讓人將炭火燒得更熱一些,整個屋子暖烘烘的,待上好一會兒才覺得自己的身子正在漸漸的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