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直都將你當做我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在我昏迷的時候聽得最多的就是你的聲音啊!”
楚心笑著笑著眼眶就濕潤了起來,其實昏迷的那段時間裡,聽到的最多的真的是阿芸的聲音。
聽到在身邊嘰嘰喳喳地說著什麼,慢慢地就有了一種安全感,若是哪一日沒聽到了才覺得不安心。
這次過來是想拿幾本醫書拿回去看,有時候看一些淺顯易懂的內容倒也算是挺有用的,能夠多學一些那就學一些。
就像那隻會發光的珍珠簪子,也是從書上看到的,熒光粉到了夜間可是會發光。
用熒光粉裹滿珍珠做成簪子,到了夜間也會閃閃發光,可不就是會吸引人嗎?
所以純貴人的確是也存了想要去爭取的心思,才能夠和自己想到一塊兒去了,將這隻珍珠簪子的用處發揮到最大。
回去的時候楚心遠遠的就看到了寧貴人,上次被為難之後也算是徹底撕破了臉皮,便往左邊牆角處走去,等著寧貴人一行人走遠了才出來。
這個寧貴人看起來倒也沒那麼難對付,因為她的喜怒哀樂從始至終都是表現在臉上的,反倒是沒有純貴人能夠隱忍啊!
抬頭看天今日出了太陽,果然南梁的冬日不會很長,最多也隻有一個月,下了幾天的雪便會慢慢的暖和起來了。
若是換了大楚和北齊,那冬日好像要長上許多,怕是此刻還在下雪吧?
楚頤披著毛茸茸的披風穿梭在庭院當中,這些時間她和蕭止的關係已經好了許多,最起碼也算是有話說了,而不是像當初那樣待在一起都說不出幾句話。
其實這也算是好的開始吧,過去的人終究會過去,新的生活終歸是會到來的,不可能總是因為一個死人而過不去,那也實在是太不吉利了。
更何況這些天她也已經沒有做噩夢了,心裡麵的那關總算是過去了,即使死了再可怕又怎麼樣呢,那也算是已經死了!
從小到大她生長在王宮裡,又不是沒見過死人,這究竟有什麼可怕的?
現在最重要的可是得讓自己夫君的地位水漲船高,要做人上人,可不能像當初一樣,無論是誰都能夠過來踩上一腳。
隻有自己夫君的地位高了,她的位置也會高,到了彆的貴夫人麵前也能有幾分的底氣。
蕭止正在書房裡調製熏香,這個香的配方是當初芊芊告訴的,閉上眼睛使勁聞著,果然是很香,香的都有幾分的詭異。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蕭止睜開眼睛,不動聲色地將熏香往邊上挪了挪,看到是楚頤進來了,倒也沒什麼表情。
好像都過了好幾年了,她總是這副樣子,總是冒冒失失不動聲色地讓自己覺得厭煩。
“屋子裡熏的是什麼香,這香味兒倒是挺奇怪的!”
楚頤一進來便聞到一股特彆奇怪的味道,看到那小爐子上熏的香,還湊過去使勁聞了一下,覺得頭暈眼花,有些不舒服。
“這香怎麼聞久了好像有些不舒服,究竟是從哪裡弄到這熏香,也實在是太上不得台麵了!”
楚頤難受地揉揉額頭,本來剛剛還是歡天喜地的過來想送些東西的,現在確實覺得頭暈腦漲難受極了。
蕭止沒說話,隻是對楚頤的這番反應有些不喜,當真是不喜歡她總是這副高高在上瞧不起任何人任何東西的態度。
“你若是不喜歡,我滅了就是。”
蕭止邊說邊倒了杯茶水倒進去頓時熏香便滅了,香味兒也在慢慢的減少。
“今日過來是想送些雞湯給你喝,這幾日陛下總說身子不舒服,許多事情還得勞煩你去處理,送些雞湯給你補補身子。”
楚頤使勁揉揉腦袋,從月香手裡接過食盒,將雞湯端出來擺在桌子上。
現在想要的是自己夫君的地位能夠更高一些,自己才能跟著水漲船高沾沾光,那麼最重要的是要將蕭止的身子養好。
陛下倒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總感覺好像並不是一個好的征兆。
“這些事情讓下人來做就好不必你親自動手”
這話像是在關切,可說是仔細聽去的話,便是在說不必楚頤親自過來。
蕭止倒也不再像幾年前那樣隱忍,反倒是多了幾分的鋒芒畢露,對待楚頤的態度也不是剛成親時那般的哄著,有時候倒也是多了幾分的脾氣。
“可我就是想過來啊,你是我的夫君,我為何不能親自過來看看你了?不讓我過來,你是想讓誰過來!”
楚頤忽然就來氣了,一字一句不斷地質問著。
“從前我以為那個沈茗蕙隻不過是你閒聊時的差遣罷了,現在看來你倒確實是很喜歡她,好幾日你都去了她的院中,怎麼?不要告訴我你們兩個是假戲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