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王妃心裡便是這種形象了,所以王妃才會特自親自過來看看我是不是在裝病。”
沈茗蕙諷刺的笑了,還是覺得自己的頭疼的不得了,發燒的滋味兒真的可是很不好受。
“你倒也不用這麼說話,殿下已經一個多月未曾回來過一次,看來他也不想回來看你,你在他心裡麵的位置也不過如此。”
楚頤坐在床邊忽然笑了,其實自己和沈茗蕙之間有深仇大恨嗎?
好像也並沒有,從前的那些恩恩怨怨在現在看來,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罷了。
之所以這麼的討厭沈茗蕙,無非是因為把對蕭止的怨氣發現在她身上,可現在看來好像也都沒有這個必要。
蕭止也並沒有多麼的喜歡沈茗蕙,那麼所做的這一切也並沒有什麼意思。
“殿下的心裡本就沒有我,我又不是第一日知道這些。”
沈茗蕙自嘲的笑了,她可沒有設想過能遇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更何況還在這種時候當初送進香襄王府,也隻不過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
她哪有這麼好的運氣能夠得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呢,這樣的幾率真的實在是太小了。
楚頤忽然沉默了,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的想法真的是混亂的很,一會兒有些希望一會兒就變得很是絕望,有時候真想讓母親過來教教自己,究竟該要怎麼做呢?
“既然病了,那你就好好養著。”
楚頤自覺無趣,留下了一句話便起身離去。
覺得整個王府都變得好安靜,安靜到什麼事都不想做,連去責罰那些側夫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好像根本就沒什麼用處。
王宮。
店內溫暖如春點滿了炭火,蕭止則是站在窗邊,麵無表情。
這幾日皇兄清醒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彆的倒也沒什麼,唯一麻煩的是皇後總是不依不饒的想要進來服侍,可真是夠麻煩的!
不過這倒也算是能理解,若是皇兄沒了,她這個皇後又算什麼呢?
蕭止嘴角微微勾起,當初把那個小丫頭留下果然是挺有用的,調製出的香料果然有效,自己隻需要再稍微的添幾樣東西便可。
皇後那個蠢女人,將當初楚心送的鐲子日日戴在手上,可不就造成現在的後果了嗎?
想到楚心,心忽然之間又微微的疼了一下,沒有找到她的屍體那就是最大的遺憾,哪怕救不了人,也得讓她的屍體入土為安,可沒想到居然連這個都辦不到。
北齊的冬日好像是格外的漫長,已經是三月了,卻仍然還是覺得很冷。
這一年的冬日好像和從前相比真的是要長得多了不知春日究竟何時會到來
“殿下。”
有人直接推門而入,看樣子已經很是熟悉。
“陶將軍。”
蕭止轉身看到來的人,倒是露出一抹笑,走過去坐下,隨後做出一個請的動作,示意對方直接坐到自己對麵。
“殿下,”陶永同樣報之以微笑,壓低聲音,“陛下每日清醒的時候可否是越來越少了?多半時候都是由殿下在處理事務,剛開始那些大臣可個個不讚同,沒想到殿下倒是挺有本事,時間久了,反對的人一個個的都在減少。”
“皇兄每日清醒的時候不足一個時辰,即使醒過來整個人暈暈沉沉,一時怕是也做不了什麼事,就連皇後我也不願讓她進來,怕打擾了皇兄休息。”
蕭止還親自倒了茶遞道陶永麵前,對方可是手握兵權的將軍,自然是大有用處。
從前他可是皇兄最為信任的下屬,可那又怎麼樣呢,人終究是會變的。
現在的皇兄已經病重的躺在床上,怕是哪一天就醒不過來了,聰明的人自然是要審時奪勢,為自己挑一個更加有用的主子才對。
“的確是麻煩。”
陶永皺著眉頭,顯然也是一臉不滿,計劃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若是被皇後打亂那可就不好了。
“的確,”蕭止自是認同,這一個多月以來不願意回府,自然是不願意見到那個麻煩的女人,當初都已經撕破臉皮了,再回去也是沒什麼意思。
更何況他本就不喜歡楚頤這樣高傲的女人,無論相處多久都不可能喜歡。
此刻楚頤正坐在進宮的馬車上,旁人不能進去看望陛下怎麼樣也就算了,自己現在可是襄王妃,又有誰敢攔她呢?
更何況隻不過是想要去見自己的夫君,又有什麼不對的呢,都已經快一個多月未曾見到一次了,自然是想清楚這宮裡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沒想到到了門前又是被攔住,這都已經是第五回了。
這一個多月以來她不是沒有進過宮,可通通都被攔在了外麵,這一次說什麼可都要進去!
“放肆!你可知我的身份!”
楚頤眼睛一瞪,擺足了王妃的姿態。
從前也就算了,現在憑什麼不能擺架子呢,現在所有的事物可都是由自己的夫君處置,自己這個王妃的地位早就已經跟著水漲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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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姿態一擺出來,那宮人便趕緊低下了頭解釋著。
“王妃,不是奴才不讓你進去,而是此刻殿下正有事,不讓任何人打擾!奴才也不敢讓您進去啊!”
宮人隻能一句一句的勸著,可顯然是沒有任何的用處,今日的楚頤是已經打定了主意是一定要進去的,隻不過是來找自己的夫君,憑什麼不能去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