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
“心兒,今日的糖丸晚一些送過去,此刻禦書房內殿下正和許大人談論正事,不希望有人進去打擾。”
楚心和何香正在將一疊疊的糖丸放到食盒裡,純貴人看到了便又隨口吩咐了一句。
“許大人?”
楚心抬起頭看著純貴人疑惑道,這個許大人又是誰?
來到這裡這麼久,也並未聽說過元珩有很信任的臣子,都願意將許大人留在禦書房裡談論,看來對他應該是有些不一樣。
“陛下對他很是信任,從前幾月去了彆處半月前才回來,所以你也就不清楚,回來之後便可幫陛下處理政務,陛下身上的擔子總算是能夠減輕了許多。”
純貴人總算是放心了一些,隻要許大人回來了,那麼陛下總算是不用這麼操心了,總算是能夠好好的歇歇養好身子了。
“原來如此。”
楚心聽明白了一些,元珩身子都虛弱到這種地步,自然得有一個信任的臣子幫他處理事物才行。
禦書房外一個身著華衣的青年走了出來,宮人對他甚是恭敬。
許宴做完元珩豐富的事情過後便打算回府,宮裡頭的事情除了陛下吩咐的,其他的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走到一處宮道上,作為見了他的宮人皆是低頭問安,路過一個宮女的時候卻隱約聽到他叫了自己一聲。
“許大人,奴婢是錦繡。”
許宴有些驚訝地轉過頭看著她。
“大人,還請您幫幫我家貴人吧!”
二人去了宮裡偏僻處的一座亭子,錦繡便直接跪下,已經哭得淚流滿麵。
“怎麼了?你先起來。”
許宴挑挑眉頭,仿佛是已經猜到了要說些什麼。
錦繡起來後,將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全部都添油加醋了說了一遍。
總歸無非是說純貴人怎麼勾引陛下讓陛下冷落了寧貴人的,將曉明說的怎麼怎麼的委屈可憐。
“當初入宮的時候你家貴人就未曾想到今日?嗎還是說以為隻要入宮了,那必然能夠得到陛下的偏愛?”
許宴的語氣有些許的諷刺,他轉過身去看向彆處,隻不過握著手的拳頭卻是在微微發抖,很顯然這些事情在他心裡還是有了些許的觸動。
“我家主子現在都已經過成這個樣子了,大人又何必說這些話呢?主子為了表明自己的真心都已經已血入藥,可偏偏純貴人慣是會迷惑陛下,已經將陛下的心徹底的勾走了!”
錦繡又緊張又委屈,自家主子的日子沒想到居然都過成了這個樣子,上次的事情過後,陛下對她是徹底的冷淡起來了。
已經什麼法子都試過了,甚至連以血入藥都試過了,現在恐怕真的是沒有了任何辦法。
“大人,好歹你和我家主子有過一段情分,就看在那段情分上幫幫我家主子吧!”
錦繡小聲道,這座亭子是宮裡較為偏僻的地方,一般都不會有人過來,唯有如此才能大膽地說出這些。
其實心裡也不是完全沒底,就衝著許宴願意跟自己過來,便代表著主子在他心裡應該還是有點位置的吧,不會舍得視而不見。
許宴忽然沉默了,錦繡隻能看得到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什麼表情。
“貴人的胳膊上到現在還有刀痕,可都是流了一大碗的血,可惜這些誠意在陛下眼裡終究一文不值,還比不過純貴人做的那些糖丸!”
錦繡氣得咬牙切齒,也真是不知道那個純貴人究竟是使了什麼狐媚妖術,居然讓陛下如此偏愛她!
“大人,主子是真的已經走投無路,難道你真的忍心讓她在後宮過得這麼委屈嗎?奴婢瞧得出來主子有時候也是後悔了,萬萬沒有想到居然你才是對她最好的那一個!”
錦繡想著寧貴人吩咐的話,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果然便看到許宴的手在微微發抖,心裡一喜,看來這些的確是有用的。
許宴坐在回府的馬車上,想到錦繡說的那些話,總覺得心裡已經開始亂了起來。
這段時日強迫自己不再去關注後宮的事,可隱隱約約之間還是聽到了一些傳聞。
尤其是關於以血入藥的傳聞,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真的說不清楚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寧貴人居然要做到如此地步嗎,一定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去爭寵嗎,還是說進宮之後人終究是會變的,曾經那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已經不在了嗎?
“怎麼樣?他可有什麼反應”
寧貴人滿臉擔憂緊張地問道。
現在許宴對於自己來說怕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了,若是他都不願意再幫自己的話,還真是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上次幫了楚心已經知道錯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現在想來真的是後悔不已,可事情已經做了,又能有什麼彌補的辦法呢?
既然陛下對自己如此的冷淡,那隻能另辟蹊徑用彆的方式在彌補。
“貴人不要擔心,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那些話全都說了出來,也看到許大人仿佛是有些觸動的。奴婢覺得這就是一件好事,也許以後再加一次機會,他一定會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