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連大人自己都未曾意識到自己這些事究竟是有多麼的不對勁,看來我心裡那種不安的預感終於是成真了,這些時日進宮進得勤快了些,見到了心裡的那個人,所以對身邊的人其實無所謂了,是嗎?”
素華酸溜溜地問出這句話,其實她已經憋了很久了,就是因為他能敏銳地感覺得到這些變化,所以才淡定不住了。
“你住口,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說這些話?若不是因為你長得和他相似,你此刻恐怕隻不過是一個伺候人的奴婢!”
許宴的眼裡忽然多了一抹的狠厲,很顯然,他現在是真的怒了,他所有的溫柔都留給了宮中的那個人,對身邊的人隻剩下的不耐煩。
從前覺得素華和她明明很是相似,現在看來怎麼變得這麼的無理取鬨,不依不饒,說的話沒一句是他愛聽的。
“若是再敢在我麵前胡亂說這些話,不要忘了你原本是什麼身份。我照樣也可以讓你打回原形!”
素華忽然就怕了,趕緊道歉。
其實剛剛也想克製住的,可就是忍不住,沒想到竟然受了這麼一頓訓斥,真的是覺得麵上無光。
可即使是如此,那種不安的感覺卻也是越來越深了,恐怕和宮裡的那個人是真的有了點什麼所以才會越發的對自己這麼的不耐煩。
等到素華出去過後,許宴才深深地喘著氣,呼吸急促,其實他的心跳得也很快,因為他真的實在是太過心虛了。
不管他平時再怎麼淡定,可這種事情的確也是見不得人,若是但凡傳了出去,恐怕還會獲罪,這讓他怎麼能夠不心虛呢?
可即使再怎麼心虛,仍然也是義無反顧地去做了。
後悔嗎?好像也不後悔,若是真正後悔的話,在最初的時候便不會再去搭理寧貴人既然已經選擇了踏上這條路,那麼也就什麼都不怕了。
牡丹花下死,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隻不過這個素華的確是被他寵得太過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在自己麵前說上這些話,恐怕以後還是得好好地敲打一番,該讓她知道自己的本分,不可再為所欲為。
果然,第二日,素華便被禁了足一個月,不可以出房門,也省得她到自己麵前的礙眼。
素華在自己屋裡哭得眼睛都腫了,也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的嚴重,不就是不小心說錯了幾句話嗎?
為什麼會得到這麼厲害的懲罰?這可是從前從來都沒有發生的事。
看來這一次發生的事情的確是太嚴重了,恐怕這話戳到了大人的心窩子吧。
心裡是這樣想的,不過卻也不敢再說出來了。
這一個多月,便也隻能待在自己屋子裡安靜思過。
坐在出宮的轎子裡,寧貴人很是平靜。
昨日就向寧貴人說過了,今日想要出宮去福安寺上香祈福,想要請求佛祖保佑自己。更重要的是想讓他能夠重新獲得陛下的心,隻不過這個心願好像有些許的渺茫,難以實現。
“也算是那個純貴人識趣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麵過多的為難主子。倒是痛痛快快了,讓我們出宮來了。”
錦繡坐在寧貴人身邊,心疼的看著她,其實他能感覺得到,這段時間以來,主子的心情變得異常的低沉。
可是好像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現在陛下又不在宮裡,即使想做什麼,那也是無能為力。
“出來了就好,不用再說這些了。”
寧貴人看起來好像沒有興趣說這些,他掀開簾子,朝著窗外看了一眼。
她認得這條路已經很快就要到了。
“主子放心,奴婢全部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上完香過後,便借口說身子不適,要去產房休息,那裡的人奴婢全部都打點過,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錦繡壓低了聲音,小聲說道。
知道自己的主子正在做著什麼,也知道若是傳出去的話,會有多麼大的風險。
可是沒有辦法,她隻為自己的主子著想。
更何況,若是許大人不願意過來的話,誰也強求不了他呀,無論做什麼,他不也都是心甘情願的嗎?也怪不到彆人身上!
寧貴人淡淡地點頭。
現在的她打扮得很是素雅,整個人的神情變得有些許的憂愁,尤其是眉目之間,總是顯得那麼的委屈,楚楚可憐,反倒是回到了從前那副安靜、惹人憐愛的時候了
就如錦繡所說的,一切全部都打點好了。
寧貴人上完香過後,便裝作不舒服的樣子去了遠處的禪房休息。
進去之後。又隔了一會兒,從外邊偷偷地摸進來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許宴。
“我就知道你會過來,你從未讓我失望過。”
關上門後,寧貴人臉上忽然多了一抹笑意。
覺得自己已經被忽視得太久了,他也是人,也需要安慰,需要陪伴。也需要身邊有個人能夠來愛自己。
從前那個人是陛下,現在照樣也能換成彆人。她知道現在正在做著多麼大逆不道的事,可又怎麼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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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絲毫都不怕。
“是啊,連我自己都未曾想到,居然還是會對你心軟。明明兩年前我就已經說過,從此以後就當作沒有你這個人,沒想到對於自己說出來的話,卻還是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