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蕭止這個樣子,初心有些許的害怕,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冰冷的他。
而楚頤早就是在氣頭上了,方才站在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氣得不得了,現在這口氣更加是已經憋不住了。
“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方才站在這裡等了你這麼久,你可有給過我一個眼神?我隻不過是想要一道封後的聖旨,你卻先給她寫了封貴妃的旨意,哪有你這樣子做的?你心裡還有沒有我的位置?”
在肆無忌憚發著脾氣的時候,楚頤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很是奇妙的快感。
是啊,自己本來就是個這樣子的人,說她驕縱也好,說她任性也好,她本來就是這樣的暴脾氣,總是一天一天的忍著,他覺得自己一定會被憋壞的,像現在這樣發著脾氣,才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就是不開心了,就是想要鬨,就是想要給自己要到一個名分,憑什麼不能發脾氣呢?
蕭止氣極反笑,他輕輕地將初心推開。起身走到楚頤麵前。
“你可要仔細看清楚,你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市井潑婦一樣,你高貴的公主氣質呢?都到哪裡去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像一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鬨,你這個樣子可真是很可笑呢!”
蕭止輕聲在楚頤耳邊說著,同樣,他現在也是覺得解氣,現在馬上就要做到那個最高的位置上了,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臉色,包括楚頤。
現在這樣子,隻不過是在有意地折磨她罷了。
初心則是躲到角落邊處竊喜,沒想到殿下居然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足以見得真是厭惡王妃到了極點。
那以後自己隻需要稍加示弱一下,必然也能夠激起殿下對王妃更深的厭惡。
“滾出去,你們都滾出去,都滾出去!”
王妃已經崩潰了,她已經被這些話傷得體無完膚,不想接受自己夫君居然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更難堪的是,這些話都被初心給聽到了,即使她不是從前的楚心,可是那張相似的臉還是讓自己的遮羞布都沒了。
她又輸給了楚心,曾經楚心在的時候就能看得出來,蕭止在自己麵前是人在心不在。
現在人沒了,又找了一個這麼相似的替身做自己的絆腳石,好像這輩子都跟楚心過不去了一樣,無論是小時候還是長大後,好像怎麼都過不去了。
初心隻能嚇得先出去,害怕若是再待下去,會聽到更加難聽的話,反正隻要讓她知道殿下不喜歡王妃,那就好了。
“你又何必情緒這麼激動?都做了這麼久的王妃了,還是學不會隱忍等候嗎?一定要親自過來讓我寫那麼豐厚的旨意嗎?現在你過來看到了不想看的,難不成還要怪我?”
蕭止好笑地問道。此刻的他覺得暈暈沉沉的,方才的酒喝得真的很多。
其實他倒也享受這種迷迷糊糊的滋味兒,覺得可以逃避現實裡的那些痛苦,這樣真的感覺很好很好。
“你不用說這些話,故意來傷我的心,我知道你就是在故意報複我。故意報複我從前對你肆無忌憚的發脾氣,現在你出息了,你不用再隱忍了,那麼我對於你來說就是麵目可憎的存在。”
到了現在,楚頤真的已經是看得很清楚了,絕望地看著眼前的人,看著和自己生活了好些年的夫君。
都說至親至疏是夫妻,看來果然如此,即使親密的同床共枕過,可現在看起來卻是萬分的遙遠。
“既然你知道,又何必過來自討沒趣呢?”
蕭止揉了揉額頭,覺得頭是越來越沉了。
剛剛他是真的喝了很多的酒,再加上一動怒,便覺得頭更是疼得不得了,看著眼前的人,真的是越看越覺得厭惡。
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女人,真的是很不喜歡。
“我說過了,我這是過來,是要親自看到你寫下封後的旨意,難不成你連王後的位置都不願意給我嗎?若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太可笑了,你要如何給天下人交代?與你這麼多年的發妻都不願意給一個王後的位置。便說明你是一個多麼狠心無情的人,誰又會服從你呢?”
楚頤高高地仰起頭,不願意示弱。
和初心的那些爭風吃醋,可以不計較,可是涉及自己以後的身份地位,那就絕對不能馬虎,一定要親自看到這道聖旨才行。
“你急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不願意封你為厚了?你會是我唯一的王後,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又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對於楚頤在意的不得了的事情,而蕭止則是表現的輕飄飄的,說完之後,他晃晃悠悠的坐在書桌上,拿起筆就在聖紙上慢慢的開始寫著。
而楚頤則是快速地提起裙擺,想要看清楚究竟寫的是什麼,看到的果然是封自己為王後的旨意,這下子立刻露出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