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你的嘴上雖說是臣服了,可是你的心仍然是不服氣,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接下來我有的是法子能夠治你!”
即使此刻,楚心已經低頭了,可是寧貴人還是不滿意,準確的說,她也不知道要做到什麼程度才會覺得滿意。
有時候,甚至連陛下都已經在自己麵前低頭了,可仍然還是會覺得不滿足。
她失去的已經太多太多了,得到的根本就無法彌補已經失去的缺口。
隻想讓陛下的心裡眼裡隻有自己一個人,要讓後宮裡其他的女人全部都消失,要麼全部都趕出去,要麼立刻賜死。
可偏偏看陛下這個樣子,那是萬萬舍不得純貴人的了,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是越發的覺得不服氣,才覺得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還是都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回報。
“果然,你跟在純貴人身邊這麼久,你的樣子越來越像她,無論什麼都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實則心底裡是比誰都更加在意的吧?”
眼瞧著楚心還是無動於衷,純貴人則是越發的來氣了,而錦繡也端著熱水打算進來伺候,一進來便感受到這不同尋常的氣氛。
立刻將水盆放下,高高的舉起手,朝著楚心的臉上又打了一巴掌。
“都是你惹主子生氣了,我就知道你是不會這樣輕易地就屈服了的。你惹主子生氣一次,我便打你一巴掌,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還要強硬到什麼時候!”
打完之後,錦繡還覺得自己的手疼得不得了,這個楚心果然是跟她的主子一樣,那麼的惹人厭惡。
見此情景,寧貴人倒是解氣了幾分,伸出手讓錦繡扶著她坐在梳妝台前,隨後又伺候著她梳妝打扮。
而從始至終,楚心都仍然是跪在地上,臉的確是很疼很疼,不過沒關係,想到昨天晚上聽到的那句話,一切也都覺得值得了。
微微抬頭看著正在梳妝打扮的寧貴人,有時候覺得人心也是挺複雜的吧,如果昨天晚上聽到的話是真的,那麼這一切究竟有多麼的可笑呢?
寧貴人口口聲聲說是想要得到元珩的愛,可她自己又做了什麼事呢?
“主子,眼下您的身子已經大好,可以下床走動了,神色也是恢複了從前的光彩,要不就不要和陛下賭氣了吧?陛下天天過來,對主子的態度已經很好了。若是主子還是要置氣的話,奴婢會有些擔心。”
梳妝打扮完之後,錦繡扶著寧貴人到椅子那邊坐下,又有人端了早上過來。
錦繡小聲的在邊上說著,“既然主子身子全部都已經養好了,那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將這份戀愛化成愛,若是時常這樣賭氣的話,沒有人能夠遭受得住的。”
“你以為我不是這樣想的嗎?可是有時候我就是控製不住我自己。我失去了這麼多,我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卻依然是沒有得到我想要的,這對於我來說真的是一點都不公平!”
寧貴人拿著勺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若說起彆的事情也就算了,可偏偏隻要說起這些事情,便總會莫名其妙地有著一股怨氣。
北齊。
“這個冬天終於過去了,我就說,北齊的冬天很是漫長又冷,一出去,若是身上沒有裹著毛茸茸的披風的話,整個手都是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楚頤坐在躺椅之上微眯,身上還蓋了薄薄的一層毛茸茸的被子。
雖說冬天已經快過去了,可是現在天氣還是有些涼。
“總歸王後可是不會受這樣的罪,所有的東西,奴婢可都是替您準備好了的,過來的也都是滿宮之中最好的東西。”
月香正笑著看著她,替她蓋好了身上的被子,自己是看著楚頤慢慢長大的,這麼多年以來,唯一的心願是隻希望她過得越來越好。
終於現在也坐上了王後的位置,是後宮的主人,至於那些嬪妃爭寵的事,那也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隻要楚頤還是後宮的主人,那就是贏了,根本就不用計較那些得失。
“最近我是又做夢了,”楚頤無趣的睜開眼睛看著屋裡的這一切,真的是覺得好沒意思,後宮裡的情況不就是那種情況嗎?
反正啊,蕭止的目光是永遠都不會在自己身上了,曾經也不是沒有鬨過,可每一次到最後都是自取其辱。
“王後是夢到什麼了?”
月香擔心地問著,總覺得每次往後做夢,好像都不會夢到什麼好事,總會夢到那些不該夢到的人。
“我夢到了小時候還在楚國,那時候父王母後可全都陪在身邊那,那個時候的我是多麼的開心啊,無憂無慮的。”
說到小時候的回憶,楚頤微笑著,此刻她的眉目之間,倒是少了一些的怨氣,多了一些的向往回憶。
“我最後夢到的人,竟然是楚心,我對她好像也沒那麼多的討厭了。”
也許是覺得若是因為蕭止而討厭她,好像也是挺不值得的,隻恨自己醒悟得太晚,做下了那麼多不值得的錯事。
“王後最近怎麼總是提起她?雖說她還活著,不過離我們千萬裡遠,以後也不會再見到了,以後就不要總是想起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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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皺著眉頭,並不希望聽到這樣的話,她實在是不喜歡楚心。
從前在楚國的時候就是不喜歡那個丫頭,心眼子倒是挺多的,尤其是會裝模作樣。
“難道你不覺得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壓製住初心氣勢的人嗎?”楚頤有些許的不耐。
“你不要忘了,這段日子以來,後宮裡最囂張的人是誰?唯有那位貴妃娘娘,其他人好歹也有幾分的規矩,可她呀,是越來越恃寵生嬌了。可是,偏偏所有人我都管得了,隻有她我管不了。
管一回,訓斥上幾句話,陛下便怒氣衝衝地過來了,其實我知道陛下這是故意的在向我撒氣呢,他就是在故意的折磨我,你說我能怎麼辦呢?“
楚頤邊說邊從軟榻上起來了,將被子放到一邊,屋內還點燃了些許的炭火,不會凍著冷著身上穿的裙子有些單薄,她討厭穿得那麼厚重。
一旦穿得厚重呢,整個人都感覺好沉重,寸步難行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