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完話過後,楚心又冷眼看著寧貴人此刻癲狂的樣子,想著這些天受過的罰,挨過的巴掌,真是氣得不得了。
寧貴人使勁掙紮著想要掙脫公人的控製,可她現在這樣子明顯是已經發狂了,元珩隻能讓人按著她的胳膊,不許她亂動。
“你早就已經存了要勾引陛下的心思,要不然,昨日陛下為什麼要把你帶走?陛下是不是寵幸你了,是不是也要封你做貴人?以後那你跟純貴人可就是真正的好姐妹了呢?”
寧貴人毫不顧忌形象地瘋狂辱罵著,諷刺著,到現在也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了。
“純貴人,你留在身邊的人怕是早就已經想要有了背叛你的心思,誰要把你當做墊腳石踩著上位?陛下現在都已經這麼的注意到她了,以後和你成為真正的好姐妹,那也是指日可待了呢。陛下既然這麼喜歡她,還親自把她從我宮裡帶走,不如以後就封她做王後吧!給她無上的榮寵,這才叫真正的喜歡心疼啊!”
寧貴人就像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衝暢快地喊著鬨著。
隻知道自己說的一定是對的,因為方才能感覺得到陛下眼睛裡有一瞬間的躲閃,看來果然是被自己說中了!
“你現在真的是瘋了,在陛下和貴人麵前胡說八道,陛下和貴人那麼恩愛,他們心有靈犀為了給你顏麵,硬生生地將事情全部都忍了下去,他們的愛你永遠都不會感受得到。”
楚心有些不耐,她緊緊地摟著純貴人的胳膊,她們兩個並不會被這些話所挑撥。
能感覺得到,純貴人是個很溫暖很大度的人,絕對不會在意這些事而傷害自己的,和從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
“其實當日你出事的時候,我跟陛下便知道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陰謀算計,隻不過是沒想到你居然會傷得這麼嚴重,傷了你自己的身子,看在你哭得那麼可憐的份上,我也便硬生生的忍下這口氣。
陛下是為了給你顏麵,所以才沒有拆穿,可你反倒是越發的惡毒,如此的虐待心兒,既然這樣的話,我便不會再給你任何的顏麵。
此刻,我便將話都說清楚了,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自導自演,是你自己害了肚子裡的孩子,是你自己害了自己的身子,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純貴人又悄悄地輕輕地拍拍楚心的胳膊,代表著她同樣也不會聽信這些話,然後當著現在殿裡所有人的麵大聲的說出自己心裡話。
這口氣她憋得也實在是太久了,這一個多月以來的日子可真的是並不好過啊。雖說被禁足在自己宮殿裡,也聽不到那些人是怎樣的流言蜚語,可是總是會忍不住去擔心心兒。
另一方麵又是覺得陛下總是偏袒寧貴人,隻是因為他太過可憐,就這樣毫無底線地偏袒,次數多了以後傷了自己的心了,可沒想到今天就被傳召過來將事情都說清楚。
其實在這一刻終究還是能感覺得到,陛下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是啊,是啊!你們兩個心心相印,反倒襯得我像個小五一般。可是你難道忘了嗎?剛進宮的那幾年,都是我陪在陛下身邊的,隻有我才是那個獨一無二的位置,你現在是搶了我的位置,是你把陛下從我身邊搶走了的?是你奪走了我所有的一切你憑什麼在我麵前振振有詞的,你憑什麼啊?”
寧貴人不甘心的看著純貴人怒喊的,真的是覺得好不開心。
明明曾經以為自己得到了所有美好的一切,可怎麼這麼快就沒了呢?怎麼這麼快就成為彆人的了呢?
“容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最喜歡使用的是苦肉計,是傷害自己的方式,去得到陛下的憐愛這樣隻會傷害彆人,更加也會傷害自己,現在你終於嘗到苦果了嗎?
還有我剛剛說的,你肚子裡的孩子究竟是誰的?難不成真的是陛下的嗎?如果真的是陛下的話,你會這麼狠心,真的是傷害孩子嗎?“
說完之後,楚心還頗有深意地看了元珩一眼,再怎麼樣也要該接受事實,現在也隻想將話全部都說出來,實在是不想受任何的窩囊氣了。
更加也是為了純貴人,她可不想讓純貴人積攢的好名聲一瞬間全都被毀了。
“心兒,這話你說的可不是時候。”
純貴人心裡一驚,連忙拍拍楚心的手,其實那天送過來的藥材裡寫了這個消息,所以看過之後才會覺得非常的震驚。
可是現在陛下身子不好,要是這樣說出來的話,豈不是會雪上加霜?
“貴人,許多話若是隱瞞,瞞到最後也許會付出更嚴重的代價。倒不如現在就這樣說出來吧,再怎麼樣也都能接受的。”
其實楚心本來也是有些擔憂,可是現在來看,若是不將話說清楚說絕的話,怕是寧貴人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倘若還是想出了什麼傷害自己的法子,又得到了元珩的憐愛,對於她們來說才叫得不償失。
“你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元珩忽然覺得心口猛然一疼,但此刻又更加疑惑的問題,並也隻能將這份疼痛強行地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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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如自己去問問寧貴人,看看她做夢的時候說了什麼夢話,還是說做了什麼虧心事,都會說在夢話當中。我留在她身邊的時候,常常讓我跪在她的床邊,可偏偏卻不知道自己喜歡做夢,夢中總會說些莫名其妙的夢話,碰巧就被我聽到了。這是真是假,倒不如寧貴人自己和陛下說說吧!”
楚心微微笑著,現在看來,到時也感謝寧貴人想出這種法子來懲罰自己,那幾天晚上都不知道自己聽到了多少回夢話。
不是在說對不起孩子,就是在說對不起陛下,就是說孩子不是陛下的種種之類。
純貴人微微歎了口氣,側過身,不想再去看這一切能夠想象得到,待會兒會發生多麼絕望的事情,無論是寧貴人還是元珩,他們兩個都不會好過的。
“貴人就不要為他們想了,反正事情的真相總歸是要知道的,當初寧貴人將這口黑鍋甩在貴人身上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心疼過您啊!”
楚心還是小聲的勸著,都受了這麼多的委屈,難道還不夠嗎?
哪怕寧貴人再怎麼可憐,她們應該給的年齡可是都已經給了,根本就不欠她什麼。
純貴人也隻能無奈地微微搖頭,側過身,不願意再去看寧貴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