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頤眼睛一瞪,想到了那天是如何對著沈茗蕙刑這種刑罰的,將沈茗蕙的嘴巴打得滿是鮮血,那模樣甚至滑稽可笑。
就是知道這個刑罰既羞辱人,又能讓人的肉體感受到這種刺骨的疼痛,所以才賞給了沈茗蕙,想要給她一個教訓。
隻是啊沒有想到,因為初心失去了孩子,自己卻要代替沈茗蕙受過,將這罪責全部都扛到身上去了,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卻沒想到,這陶永似乎也不怕。
“王後當真是說笑了,隻不過是流血罷了,我身上受了傷,不知流了多少血,又怎麼會害怕這公眾的刑罰呢?王後是以為這些能夠嚇到我嗎?”
陶永小聲笑著。
多麼惡毒的人啊,可是在他麵前卻是惡毒的,有些許的幼稚,幼稚呢,又帶著幾分的嬌縱可愛。
“好像也是,那就是我說錯了,我便收回這些話,這些小小的刑罰用在你身上,當然是不算什麼,倒不如我便讓人砍了你的手,砍了你的腳,讓你在我麵前苟延殘喘地爬著喊著,你說這樣你會怕嗎?”
楚頤眼睛瞪得是更加的凶狠,誰也不知道他這話是說著玩的還是真的,邊說邊使勁抓著陶永的胳膊仔細打量著,似乎是要考慮從哪裡砍下才比較好呢?
陶永什麼話都沒說,就像是在哄一個幼稚的孩子一樣,任由她抓著自己的手打量。
有時候啊,還真是不知道,自己願不願意被王後如此對待,將自己的手腳全部砍去隻為了讓眼前的美人一笑。
“你就不怕有一日我真的會這樣對你嗎?”
楚頤很是嫌棄的甩開陶永的手,瞪大著眼睛仔細地問著。
她現在臉上的認真讓誰都不敢懷疑隻是開玩笑,似乎是真的想這樣做。
“如果王後想做,那邊做吧,隻是看著一個活人在自己麵前斷手斷腳,王後就不會害怕嗎?”
陶永目光閃了一下,現在他神色也是認真,不像剛才一樣胡亂開著玩笑。
“我可什麼都不怕,小時候我便見識過這宮中各種各樣的刑法,從來都是我用在彆人身上的,如果我自己害怕的話,我還怎麼管教好這些奴才呢?”
楚頤笑著搖頭,眼裡有著天真的殘忍,從小到大,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做的也都是這樣的事,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是錯的。
“滾,滾出去,現在我可不願意與你說話,等我願意再見到你的時候,才出現在我麵前!”
嘴上就是說著嫌棄的話,可是楚頤眼裡分明是有著笑意的,說完之後還特地轉過身,不再看身後的人。
果然便聽到一些腳步聲,然後便是窗戶關上的聲音,正在屋子裡,便是立刻安靜了下來。
楚頤回頭一看,身後果然是已經沒了人,可真是個聽話的人,說什麼就做什麼。
楚頤小聲嘟囔著,隻是這是話裡麵的笑意,可都是要藏不住了一樣。
她本就是高貴的公主,本就是要被捧在手掌心裡疼愛的,哪裡受得了這麼多年的冷落呢?
這一夜,她似乎真的是睡得很好,不像從前在宮裡一樣,有許多的心事,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隻知道今晚自己的情緒很好,真的很好,不會再被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所煩擾。
有時候還甚至忍不住想著,如果蕭止也是這個性子,那該多好啊,那他就不用每天委屈的掉眼淚了吧?
…
最近寒玉總是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總是在調製著一些香料。
這翡翠也是外行人,根本就不懂這香有什麼區彆,隻不過是聞著好聞或者不好聞的區彆。
這一日,柔美人來的時候,一進屋子便聞到了一股異香。
本來以為隻不過是尋常的香味,可聞著聞著便覺得有些是不對勁了,隻是覺得渾身有些發熱,身子發軟,感覺馬上都要站不住了。
寒玉見此,立刻將熏香全部都滅掉,端了茶水過來。
“姐姐,快去將茶水喝下吧,茶水裡有我做的解藥,喝下去就會覺得沒問題了。”
柔美人趕緊將茶水喝下,又坐下休息了好一會兒,才覺得身子那種難受的感覺漸漸消失了。
“妹妹,你又是在調的什麼怪香,怎麼沒一回過來?你總是會調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難道就不怕害了自己嗎?”
柔美人嚇著拍拍自己的胸膛,還真是心有餘悸,剛剛那種感覺還真是難受。
這心中對於寒玉便是越發的多加了幾層的怪異。
這個寒玉小小年紀便總愛調製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若是拿這些東西去害人的話,那還真是不得了。
“姐姐彆誤會,我調製的這些香自然是大有用處,隻是絕對不會害了姐姐的。”
寒玉笑著搖搖頭,眼裡分明是有著得意,她非常得意自己調製出來的這些東西,非常享受這種他人被自己的香所控製的感覺。
“我可自幼學習這些,無論調製什麼用處的香料,都絕對不會失手的,隻要我想,我必然能夠調製出我最想要的香!”
這幾日,寒玉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裡,渾身上下都沾滿了各種香的怪味,頭發隨意的挽起,臉上還有些許的汙穢,正是沉迷在自己的調製香料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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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美人則是有些許的嫌棄的看著她現在的樣子,這女子不好好的關注自己的容顏,成天到晚便是做這些。
怪不得陛下也不是那麼的喜歡她,隻像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
“那妹妹方才調製的香是什麼?為何聞了會覺得渾身發熱發軟,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柔美人忍耐了一下,儘量不讓自己露出嫌棄的眼神。
這個寒玉小年紀便是奇奇怪怪的,這樣的人留在身邊,若是與她為敵的話,還真是危險,誰知道以後要是調製出什麼毒藥用在自己身上,那可怎麼辦?
“這叫催情香,比尋常的催情香加大了劑量。隻需聞上一刻,便會像姐姐那樣身子發熱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