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珩走進來之後,看到躺在地上將自己的胳膊抓得鮮血淋漓的人居然會是楚心,倒是感覺有些嚇到了,怎麼會是她呢?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過了許久,當寒玉帶著純貴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亭子裡麵已經沒有人了,但是借著身後宮人提著的燈籠,純貴人隻看到了地麵上流著的血。
而寒玉自然是也看到了,隻是他也隻是輕飄飄的一笑,一點都不在乎。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地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血?這些血是誰流的?”
純貴人語氣冰冷,不敢再看地上的那些血,可以想象,楚心究竟是受到了什麼樣的傷害,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
“姐姐問我,我又該要去問誰?我怎麼知道呢?”
寒玉毫不在意的笑笑,本來以為能夠糊弄過去,卻是沒想到純貴人卻是毫不退讓的質問著。
“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從一開始你們就想著算計,本來以為你們今晚想要算計的是我,確實沒想到居然是我身邊的人!”
純貴人咬著牙說道,心中的怒氣仿佛馬上就要止不住了一樣,可是寒玉玉卻還是未曾意識到這些。
又或許已經意識到了,但卻是未曾將純貴人放在眼裡。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是我算計的又怎麼樣?反正你不是很喜歡身邊的那個奴婢嗎?那麼那個奴隸成了陛下的嬪妃,你也應該會開心的吧?一個奴婢能夠得到這一切,她還應該謝謝我才是呀!”
寒玉陰陽怪氣地諷刺道,沒有想到下一秒臉上卻是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她驚訝地捂著自己的臉,萬萬沒有想到,這個純貴人居然敢對自己動手。
“你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敢打我?”
寒玉立刻舉著手就想打回去,可是沒想到,平日裡柔柔弱的純貴人此刻卻是根本就不退讓,直接抓著寒玉的手腕就將人推在了地上。
“我已經忍讓你許多回憶了,我告訴你,我也不是你能夠隨意欺辱的,我身邊的人也不是你能夠隨意算計的!這一回就當做是你我徹底的撕破臉,你若是還敢算計,我必然也是不會讓你好過!”
純貴人留下一句話便匆匆離去,現在她要去陛下那裡,想要看看楚心到底怎麼樣了。
方才寒玉的話中提到了陛下的嬪妃幾個字,說明此事必然是和陛下有著關係,也許此刻楚心就在陛下身邊。
可是在去的路上,步伐卻是慢慢的停了下來。
她本來就看得出來,楚心對陛下是有些感情的,若是這一回他們兩個能在一起的話,也算是有了一個好的結果。
可是下一秒又想到從前楚心對自己說的話,說她不想去考慮對陛下什麼感情,隻想要留在自己身邊。
想到這些,楚心重新提著裙擺慢慢的加快了步伐,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會尊重楚心的意思。
楚心若是想留在自己身邊,那無論如何,留在自己身邊就好。
此刻,元珩居住的偏殿處已經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方才將人帶回來的時候,楚心身上的衣裙可都被鮮血沾濕了。
也真是想不明白,那身上的那些傷痕,到底是自己抓出來的,還是誰打傷的?
隻是現在,楚心還躺在床上昏迷著,事情究竟如何,也隻能等人醒過來再說了。
此刻,元珩正坐在床邊看著楚心的手,手上的鮮血已經被宮女慢慢的擦去,也已經上了藥。
隻是看著那鮮血淋漓的樣子,便知道這下手著實是不輕啊,要不然怎麼會流這麼多的血呢?
楚心覺得自己似乎在做一場噩夢,夢到自己的手像是被什麼猛獸給咬住了,一下一下的撕扯著,將自己的皮肉全部都撕咬了下來,痛,實在是太痛了。
而在元珩看來,楚心似乎是意識已經慢慢的蘇醒,嘴裡還念念有詞,隻不過說的聲音實在是太小,有些聽不明白。
他便俯下身去,將耳朵湊到楚心的嘴邊,想要聽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湊進之後果然便聽清楚了,說的是痛,很痛,想來應該是手上受的那些傷很痛吧?
聽到這,元珩又是一陣心疼,其實剛才在亭子裡看到人的時候,便已經覺得心疼了。
白嫩纖長的手臂上被抓成這個樣子,流了這麼多的血,怎麼可能不會疼呢?
等到純貴人匆匆趕過去之後,已經有宮女在那裡等著,說是聽了陛下的吩咐,隻要她來了,便將人帶到偏殿外。
聽到這些話,純貴人總算才是安心的一些,她知道陛下是什麼性子,不管怎麼樣,隻要在陛下身邊,那楚心也就不會有多大的事了。
純貴人匆忙推門而入的時候,便看到元珩坐在床邊,輕輕的抓著楚心的手,正在給他慢慢的上藥。
看到楚心纖細的胳膊上居然出了這麼多的血痕,又想到剛剛在亭子裡看到的血,心裡猛然一沉,看來自己猜想的果然是對的,那些血就是楚心流的。
“陛下,心兒究竟怎麼了?方才我去禦花園南邊的亭子裡看到的地上有很多的血,難道這些血真的是心兒流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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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貴人心裡一疼,眼睛立刻都濕潤了,慌忙地跑過去,還是在昏迷地楚心。
其實她也猜到了今晚絕對會有些不對勁的事情,但是隻猜到那些人的算計隻會在自己身上,所以那個時候便想著讓楚心趕緊回去也挺好的,就讓自己留在這裡就好。
可是沒想到,這些人的算計的目標居然是楚心,都怪自己怎麼就這麼的粗心大意。
“你彆擔心,她身上的傷隻是一些皮肉傷。塗一些藥就會好了。隻是誰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也許是心兒自己喝醉了,迷迷糊糊之間,就傷了自己吧?”
元珩輕輕的放下楚心的手,隻是這話裡話外都是在故意的偏袒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