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喜歡誰不喜歡誰,是我能夠去控製的嗎?既然喜歡心兒,那就讓心兒陪著她不就好了?
更何況心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更加的清楚,我對此事沒有任何的意見,反倒是你越俎代庖,管這些做什麼?”
純貴人勾起唇角,很是好笑地反問道,現在這種感覺可真是覺得解氣呀,明明知道對方可是氣得不得了,可自己這邊呢,卻仍然是能夠雲淡風輕的麵對這些。
“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在意這些嗎?都說心兒是你身邊最喜歡的奴婢,你這般的喜歡信任他,對她這般弄好!
可是她卻背著你去勾引阿珩哥哥,這樣的事情你當真能夠接受嗎?”
寒玉急了,還是很不甘心地追問著。
隻知道如果自己是純貴人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接受的,不把楚心好好的折磨一頓,那是絕對不罷休,哪裡還會像現在的純貴人一樣這般的淡定!
“你這話說得可真是難聽,小小年紀便會這樣的空口白牙去汙蔑他人嗎?你為何說是勾引呢?為何就不能是兩情相悅?”
比起寒玉的著急,純貴人那可真是平靜的不得了,伸手輕輕的摸摸耳邊的頭發。不緊不慢,無比的淡然。
“什麼兩情相悅?她就是想飛上枝頭成鳳凰,也想做後宮的嬪妃,也想做主子,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難道就看不出來嗎?你就這樣被她所哄騙了嗎?”
寒玉急得都要哭出來了,這幾天她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所以才想過來找純貴人的。
可是沒想到這來了還不如不來,反倒把自己給氣出好歹出來了!
“那又怎麼樣呢?我願意讓她這樣做,她對我這般的好,我也願意成全她的願望,所以此事與寒玉姑娘又有何關係呢?”
純貴人邊說邊裝出一副很是疑惑的樣子,看著寒玉著急得滿臉通紅都要哭出來的樣子,還真是覺得有幾分的可笑。
果然是小姑娘,年紀小,根本就藏不住事,所有的喜怒哀樂,那可真的完全都是表現在臉上了。
這一回過來,分明是想向自己告狀,想要自己去狠狠地懲罰楚心,隻是很可惜,這如意算盤可真是打錯了!
“看來這一回是我來錯了,也是我低估了你們主仆兩個,看來我與你簡直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到最後寒玉是氣著跑出去的,這一會過來,簡直是讓自己顏麵儘失!
什麼兩情相悅,分明就是故意勾引這個楚心,明明腿都斷了,臉上還有一些疤痕,她憑什麼去勾引元珩呀?覺得自己配嗎?
過分真的是好過分,可偏偏純貴人卻是不管不理,反倒是故意相助,就是為了來氣自己的吧,她們主仆兩個簡直是一個比一個壞!
看著方才寒玉坐過的地方,純貴人忍不住笑起來,這種感覺確實是挺不錯的。
看著曾經欺負過自己的人,被氣成這個樣子,是很覺得解氣,隻是很可惜,在從前,小明活著的時候沒有報複她。
這也實在是太可惜了,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居然就這樣的算了。
寒玉是氣著回去的,任誰都能感覺得到,她現在很不開心,所以服侍的人皆是小心翼翼的,可還是全部被趕了出去。
寒玉再一次又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拿出各種各樣的香料,各種各樣的草藥,分明又是在調製著什麼東西。
她就不信了,自己這一回是要栽到那個女人手上了嗎?就不信會被他欺負了一回又一回,自己可是一定要報複回去!
寒玉瞪著通紅的眼睛使勁碾壓著手中的香料,發誓一定要狠狠地報複。
“還有三日,寒玉的哥哥就要進宮了。隻是我看寒玉這樣子,她好像是很委屈,你若是沒有照顧好他的妹妹,他哥哥可是會怪你的!”
書架邊,楚心隨意翻著書本說道。那一天,寒玉可真的是氣得不得了,可偏偏元珩還沒有哄她,隻是就這樣將人趕了出去,難免這小姑娘怕是已經懷恨在心了。他沒有什麼可委屈的,我已經對他容忍得夠多了,看著他年紀還小,很多事情我不願意與他計較,等他哥哥寒祁進宮了,寒祁自然會教育他。
元珩隻是滿臉溫柔地看著楚心,看著他隨意的翻動著書本的樣子,似乎是一舉一動都不願意錯過。
“寒玉的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寒玉會調香,她哥哥呢,也會調香製藥嗎?想來應該同樣也是個很厲害的人吧?”
楚心來了興趣,好奇地問著。
即使她不是很喜歡寒玉,那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姑娘的手藝確實是挺厲害的,會調製各種各樣的香料,這也確實是她的本事。
“自然是會的,寒祁不喜歡調香,但是會製藥。幼時在神醫穀修養的那段時日,我便見識到他小小年紀便會采藥製藥,而玉兒便是喜歡調香,他們兄妹倆倒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元珩倒是毫不吝嗇自己的誇讚,邊說目光從一本本書上移過去,這些書從小到大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
每次身子不舒服的時候,他便喜歡來翻弄這些書,總是想著一頁一頁的看過去,身體上的疼痛便會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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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楚心微微點頭,然後放下手中的書本看來,“那我與你幼時的那些緣分,和他們兄妹相比,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了,你和他們相處的時間怕是更長一些,那我又算什麼呢?”
楚心裝作不開心的樣子,翹著嘴小聲的抱怨。
“我隻是將他們當做我的好友與妹妹,並沒有彆的感覺,與你自然是不一樣的,你為何要拿自己和他們相比呢?這可沒有任何的可比之性,你們在我心中同樣的重要。”
元珩無奈笑道,柔聲哄著,寒玉兄妹和自己一起長大,那自然是好友,是妹妹。楚心,那也是同樣的重要啊。
今日,元珩的精神狀態倒是好了許多,便和楚心在書房的內殿書架旁說說笑笑,而外頭許宴正是坐在椅子上替他披著奏折,處理著各種各樣的事物。
尋常的他做起這些事來倒也是心甘情願,可是此刻就握著毛筆的手卻是越來越緊。倒也終於是明白了那種心不甘情不願是種什麼樣的感覺了。
明明恨透了這個地方,恨透了這裡的人,卻還是隻能做出一副聽話服從的樣子,可真是難熬啊。
等到看著元珩和楚心的手出來的時候。許宴便立刻停下筆,起身對著元珩恭敬的行李隻是目光落到楚心身上的時候,帶了一絲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