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之間,心裡七上八下,可是直覺告訴他,寒玉絕對是撒謊了,事情絕對不是這個樣子。
隻是現在這種時刻,他也不好說出這些到底是自己血脈相連的親妹妹,他也不可能說出這樣對妹妹不好的話,所以便也隻能選擇閉嘴了。
而元珩聽到這個消息過後,忽然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
仿佛再一次做了一個噩夢,再一次麵對從高處墜落的恐懼,就像是陷入到了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再也醒不過來了。
感覺到有人正在給自己擦拭著身子,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被自己的夫君放棄,被人從山崖下推下來的時候,所以這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是嗎?
“也不知這姑娘什麼時候能夠醒,太醫說並沒有多大的傷,隻是身上有了些擦傷。”
夢晚端了盆熱水過來,接過夢玲擦洗的手帕,手帕上仍然還是有一些血跡。
幾日前看到這個姑娘的時候,身上可全都是血,現在過了好幾日了,傷口雖然長好了一些,可有的地方實在傷的太重,還是在流血。
“為何王後要將她救下呢?她到底是誰?王後平日裡可沒有這麼好心!”
夢玲小聲的抱怨道,本來這一路上舟車勞頓,現在還要照顧這麼一個莫名其妙從山崖上摔下來的人。
“誰知道呢?”
夢晚搖搖頭,將手帕沾了些熱水,輕輕的給楚心擦拭著身子。
那天本來是想去山裡采一些野果,誰曾想到看到一個人摔在了河裡,看這樣子,好像是從山崖上摔下來的。
“從這麼高的地方落下來,還好是落在了河裡,要不然恐怕會出大事了!”
夢玲看著還在正在昏迷當中的楚心,有些嫌棄的說道,這一路本來就已經很辛苦了,還得騰出空來照顧照顧這位受傷的姑娘,這不就是在浪費精力嗎?
“還好是這姑娘,命好,掉到了河裡也能救的回來。”
夢晚擦拭著楚心的臉,看起來也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
不過都還是很好奇,王後為什麼一定要救下她,而且這一路上還要將人帶在身邊。實在是覺得有些太過奇怪。
“王後,這事情也實在是太巧了,這怎麼居然就在這裡遇見了呢?本來到了南梁邊境,正想著用什麼法子能夠進南梁王宮,可沒想到,這人居然活生生的就出現在了麵前!”
月香月香似乎到現在都未曾真的反應過來一樣,天底下哪有這麼大的巧合,這真的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反正人都已經摔成了這個樣子,稍微貼上一把火,這個小賤人可就永遠的醒不過來了!
可沒想到王後卻總是要攔著,甚至讓夢玲夢晚前去照顧,還用了這最好的傷藥,說是一定要把人給救活。
她看在眼裡,自然是不滿在心裡,有什麼好救的呢?就讓她死在這裡不好嗎?
更何況這就是天意,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從高處墜落,若是她們沒有經過的話。這楚心可就已經死了!
楚頤揉了揉額頭,已經過去四五日了,都說楚心已經漸漸地好了起來,身上的傷口都在漸漸的愈合,是啊,畢竟用的那可都是最好的傷藥。
“月香,她是我的親姐姐。是我血脈相連的親姐姐,從前殺了她一次已經夠了,再多的恩怨都已經過去了。
現在我是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沒有我的吩咐,你絕對不許胡作非為我一定要看著他健康完好地站在我麵前!”
楚頤看著月香的眼睛,這一回,她是說得很鄭重,絕對沒有可退讓的餘地,也絕對不允許月香背著自己對楚心做了什麼。
“既然王後想讓她活,那就活著吧,也真是不知道她到底遭受了什麼,不是好端端的在南梁王宮裡的嗎?又怎麼會落到這裡?”
月香也隻能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要留著也就留著吧,反正那楚心再怎麼樣,也不可能和王後抗衡的。
楚頤親自去了那輛馬車。馬車很大,收拾得很好,甚至給楚心換上了精致的衣裳。
“王後,這位姑娘還是沒有醒來,隻是方才有了些動靜,嘴裡總是在說著一些胡話,奴婢們也聽不清楚究竟是在說些什麼,但感覺在過些試試,應該很快就能夠醒來了。”
看到楚頤來了,夢玲和夢晚趕緊讓到一邊,方才正在給楚心換衣裳。
楚頤上了馬車,走過去坐在床邊。
伸手去摸楚心的臉,這臉上確實有幾道明顯的傷痕,有一道感覺像是陳年舊梢,有幾道感覺是心上,又看著身上各處的擦傷。她真是覺得可憐呢!
“當時你們去山上想采些果子?確實看到這位姑娘掉到了河邊,是嗎?那時候便是已經昏迷不醒,也不知這姑娘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是自己失足落下,還是被他人所害?”
楚頤又輕輕握著楚心的手,將她的袖子拉上去。
記得當時剛開發現的時候還是鮮血淋淋的,現在傷口倒是都稍微愈合了一些。隻是這雙手卻是變得有些粗糙,看來過得不怎麼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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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不知道,奴婢當時發現的時候,人已經躺在河裡了,還好這地下是一條河,要不然從那麼高的地方落下來,恐怕還真會沒命了呢!”
夢晚小聲說道,那個時候,本來是和夢玲想著去摘一些野果子給王後嘗一嘗,可沒想到這河裡居然躺著一個摔得鮮血淋淋的人。
“是啊,真是可憐,你們便好好的照顧,什麼時候等她醒了,立刻過來稟告。”
楚頤將楚心的手放下,然後便下了馬車,一日一日的等著,怎麼還是不醒來呢?
很期待自己的這個姐姐,醒來之後看到她的樣子,是會覺得驚訝嗎?還是會感謝呢?是感謝自己救了她一條命嗎?
“那位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王後可是不可能這麼好心的救一個陌生人的!更彆說用的都是那麼好的傷藥,難道那位姑娘是王後的舊識不成?”
陶永早就在邊上等著,等著楚頤出來了,便與她到了遠處的草地上慢慢走著。
“若是不用那些上好的傷藥,人死了怎麼辦?更何況,我就是要讓她活著,我很期待她醒來之後看到我的樣子。”
楚頤邊說邊隨意的摘了一朵野花,這裡是南梁邊境,前些時日來到這裡的時候,便覺得這裡氣候很是舒服,不冷不熱,所以便下令停在這裡休息幾日。
可沒有想到,就是這幾日的時間,給她帶來了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我倒是很好奇,那姑娘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感覺王後看起來又在乎又不那麼在乎的樣子?從前也是王後年身邊伺候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