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楚心出事了,夢到她摔得鮮血淋漓,怎麼都不會醒了,夢到她的心跳停止了。
而寒祈寒玉兄妹則是一直在調製著藥方,隻希望元珩能夠早些醒來。
無論多麼珍貴的藥材,都是舍得用的,隻是好像沒有多少的效果。
元珩仿佛是自己不願意醒來,總是嘴裡說著一些話,但是聲音太小聽不清楚。
“他什麼時候才會醒呢?都已經快有大半個月了,一日一日的總是這樣昏迷著,總是說一些夢話!
而夢話裡還在念著那個女人的名字,為什麼他要一直這樣記著呢?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就這麼的重要嗎?”
寒祈才給元珩喂完了藥,回到了屋子裡,之後便又看到了哭哭啼啼的寒玉。
這一回,他沒像從前一樣安慰妹妹,反倒隻是冷漠的轉身。
“上次的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你還沒有給我說清楚,我可不信你的那一套說辭。”
寒祈的語氣很是冷漠,是啊,自己的妹妹自己是最為了解的。
那一天,寒玉雖說渾身都有著傷痕,可是那躲閃的目光真的是騙不了人,看來事情是另有隱情。
“我已經派人去那山崖底下找了許久,即使是真的落了下去,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什麼都找不到!那天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你還要隱瞞嗎?”
“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寒玉還是嘴硬。
“更何況回宮之後再派人去找已經過了那麼久,山裡很多野獸,說不定是那個女人的屍體被野獸吃了呢!找不到就找不到吧!”
說到此處,寒玉眼裡分明是有著笑意的,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什麼都找不到,也就沒有了痕跡。
即使元珩再念著她,那也都是什麼都沒了。
“寒玉!你可還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麼的可恨嗎!”
寒祈是徹底的怒了,直接將桌子推翻在地,把寒玉嚇了一大跳。
“哥哥何必要發這麼大的脾氣呢?不過是死了一個奴婢罷了,連她的主子純貴人都沒有到我這裡來找不痛快過,你卻要是為了她這樣指著你的親妹妹,確實是挺好笑的!”
寒玉眨眨眼睛,眼裡有著眼淚流下來,其實每每麵對自己哥哥的指責,她也是會覺得挺委屈的。
其實那一天的事情,她也是覺得恍恍惚惚的,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會做下這種殺人的惡毒的事情。
將楚心推下去的時候,足以看清她眼裡的絕望,但是還是不會心軟的,就是希望楚心早點消失!
現在好了,人已經死了,甚至連屍體都找不到了,怕是早就被哪個野獸叼走吃了吧,挺好的,就這樣消失的乾乾淨淨,不會再留下任何一絲的痕跡,很好,這樣是真的很好?
“所以現在這一切都是你願意看到的嗎?阿珩直到現在都沒有醒過來,他不願意醒過來,他不願意麵對沒有楚心的世界,這個樣子就是你甘願看到了嗎?
這就是你所謂的喜歡,你所謂的愛嗎?你把他傷害成這個樣子,你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寒祈氣極反笑,也許人長大了小時候的寒玉是那麼的天真可愛,誰知道長大之後居然會變得這麼的偏執瘋狂。
就這樣活生生地害死一條人命,怎麼辦呢?這一切還能怎麼辦呢?
“我有什麼可對不起的,等他醒了之後,我自然會好好的陪在他身邊,就不信我代替不了那個女人的位置!”
寒玉還是死不認錯,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的惡毒,畢竟害死一條人命說破了天的確也是自己的錯。
但是她不會承認的,事情已經做下了,為何要回頭呢?
當初將人推下去的那一刻,便知道事情是回不了頭了,而且自己也不想回頭,寧願就這樣的錯下去。
“那你不如想一想,等阿珩醒來之後,你又要如何和他解釋?若是那一天他相信了你這一套說辭,那為什麼會吐血暈過去?
那是因為他猜到了楚心已經出了事,你當真以為他有這麼愚蠢,就任憑你糊弄嗎?”
寒祈搖搖頭,現在他真的是生不起任何的氣來了,原來對一個人最絕望的樣子是真的沒了任何的感覺,甚至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
就像是在看著一個人漸漸的變成一個陌生的怪物一樣,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妹妹吧?
隻是一個長得很像的人,隻是一個那麼惡毒的人,和自己那個乖巧可愛的妹妹一點都不一樣了。
“哥哥,你是我的親哥哥,所以需要你幫幫我了!若是隻有我一個人說的話,阿珩哥哥是不會相信的,可是他會相信你說的話,到時候你幫我說一說,也許阿珩哥哥就信了呢?”
寒玉臉色一變,趕緊委屈的上前去,扯著寒祈的胳膊,祈求他能夠幫幫自己。
哪怕再怎麼生氣,再怎麼有矛盾,他們可是親兄妹呀,是血肉相連的至親啊!
哥哥再怎麼樣,又怎麼可能會幫助外人呢?
看到寒玉這個樣子,寒祈可是徹底的失望了,都害死了一條人命,沒想到現在惦記的還是這些爭風吃醋的事情,也許記憶中的妹妹真的是回不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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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祈心狠地將人推開,獨自走了出去。
現在元珩還在昏睡,許多事情都無法處理每日他都得親自去調製著藥,已經很久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更重要的還要麵對一個這麼瘋狂的妹妹,無論怎麼勸好像都沒有用,不僅是身體累,覺得自己這顆心也變得特彆的累。
走著走著,忽然變朝著純貴人的方向走去。
是啊,回來這麼久了,還沒有見過純貴人一次,隻是當時回來的時候讓人將消息傳遞了過去,不知道她現在還好不好?
已經知道楚心是她最重要的朋友,好端端地叫人帶了出去,現在卻回不來了,自己對她好像也沒有辦法交代。
他功夫一向很好,不方便從正門進去,倒是直接上樓屋頂,輕車熟路地就找到了純貴人的屋子,輕輕揭開屋頂上的瓦片,朝著裡麵看去。
隻看到純貴人似乎是在哭,她隻穿著一身白色的單衣,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消瘦。這段時日她應該哭了許多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