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腸軟,可偏偏就是因為心腸軟所以才會害更多的人。他護不住身邊的人坐在這個位置上的,確是有些德不配位。”
純貴人笑笑,溫柔的解釋道。
其實人是很容易被自己的感情所控製的,從前喜歡一個人的時候,自然是覺得這個人千般好萬般好。
可現在一旦不喜歡了,一旦緩過神來了,便覺得這人也都不過如此。
現在便覺得元珩的心軟實在是害人,護不住身邊的每一個人就隻會害死人就是如此。
“其實貴人說的是對的。”荷香想了又想點頭附和。
“寒玉姑娘你做什麼?你怎麼可以擅長進來?”忽然聽到院子裡有宮人的聲音。
寒玉就這樣直接大大咧咧的闖了過來,看樣子還是難問罪一樣氣勢洶洶的。
純貴人剛轉身望去,可那寒玉卻直接走過來,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她的臉上。
“寒玉姑娘你究竟是在做些什麼?貴人豈是你想動手就動手的!”
荷香驚訝,沒想到這個寒玉現在居然大膽成這個樣子,直接闖到她們宮裡來打人!
純貴人毫不客氣,直接伸手去打了回去,不知道寒玉突然跑過來發什麼瘋,隻知道自己對她絕對不會再退讓。
“要發瘋跑到你哥哥麵前去發瘋,我可絕對不會對你容忍!我一直都知道你是個沒規矩教養的,說話做事絲毫不懂得尊重人。”
純貴人更是滿臉厭惡,是真的不喜歡寒玉,尤其是不喜歡她仗著年紀小就可以為所欲為的樣子,這樣真的隻會讓人覺得厭惡。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哥哥!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臉上挨了打,寒玉捂著自己被打的臉,真的是分不清自己和眼前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傷害誰的次數多一些了。
這些恩恩怨怨似乎就想到一塊兒,早就分不清楚了一樣。
“荷香,你們都下去,看來今日寒玉姑娘跑到這裡,應該是有許多話想要與我說一說。”
等人全部都退下,寒玉麵露嘲諷。
“原來你也知道要臉呀,害怕我說的話被這些人給聽到,那你在這些人麵前建立的形象可就都沒了呢!你現在還是阿珩哥哥的嬪妃,就和我哥哥做這等的苟且之事,就是不知羞恥!”寒玉指著錦純就破口大罵,現在真的是討厭極了眼前這個女人。
即使她和元珩之間沒了感情,可自己還是討厭她,就是非常的討厭!
“不如你猜一猜,你哥哥若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會如何?他知道自己疼愛的妹妹或是這麼一副粗俗無禮的模樣嗎?
你在你哥哥和陛下麵前乖巧可愛,在我麵前卻是這般的驕縱蠻橫,果然還真是會變臉啊!”
錦純嘲諷的笑道,寒玉的那一巴掌打在臉上也沒有多疼,畢竟是小姑娘年紀小。
可自己方才那一巴掌卻是打得很用力,長長的指甲在她臉上都刮出了幾道血痕,這些也都是自己故意的。
“你有空在我這裡發瘋,倒不如想一想該要怎麼解決陛下的問題,他現在整個人都虛弱成了這個樣子,也許明天就醒不過來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時間真的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從前那麼喜歡在意的人,現在就可以這樣開玩笑一般的說著,錦純有一瞬間都變得有些恍惚了。
“你住口,你憑什麼在這裡詛咒阿珩哥哥?你這樣的女人真是可怕!阿珩哥哥自然是會長命百歲,我和哥哥自然是會調製最好的藥材為他續命!倒是你,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寒玉氣得咬牙切齒,不是不知道元珩的身子為何再一次虛弱成這個樣子,無非是心病。
明明從前身子已經好了很多的,現在又是因為那個女人而病成這個樣子。
“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想看到你,可偏偏你總是要過來找我麻煩,真正氣著的不還是你自己嗎?你在這裡咒罵我就能夠讓陛下活得更久一些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錦純眼珠子一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還是說你這個妹妹對於他來說並沒有這麼的有用,即使你日日夜夜陪在他身邊,對於他的病情也是毫無用處?”
錦純不是不知道自己此刻說的話是多麼的刻薄傷人,隻是麵對寒玉願意拿出身上最為不好的那一麵出來,從前的那些忍讓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寒玉這樣的人就是欺軟怕硬,隻有拿出最刻薄的樣子,她才知道害怕。
果然寒玉即使是氣得眼睛通紅,但也不敢再說出些什麼,隻能氣呼呼的離去。
其實說的話不就是對的嗎?
如若元珩當真是喜歡寒玉這個妹妹的話,那麼有寒玉陪在身邊,病情不應該要很快的好起來嗎?
怎麼現在卻是感覺越發的嚴重了呢?
夜間,錦純還是在元珩病床前去照顧,誰讓後宮裡的嬪妃不多。
“從前我是最擔心你身子的,可是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了。我不知你是清醒著的還是如何,也不知能不能聽到我說的這些話,很多時候我都是在怨你恨你,恨你為何這般的軟弱無能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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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不了我,也保護不了心兒,可是再怎麼怨再怎麼恨,終究也是沒有辦法,因為此刻你連自己的身子都控製不了,任何的要求對於你來說都太過有壓力。”
錦純坐在床邊喃喃自語,其實他們現在都很年輕,不過才二十幾歲。
她進宮已經有好些年了,感覺自己的半生都過完了,可發覺才不過二十來歲,還是這麼年輕的年紀,以後這一輩子就得在這個深宮當中度過嗎,真的是覺得好無趣。
“純兒?”
寒祈不知何時進來了,手裡端著一些藥材,顯然都是宮裡最上好珍貴的藥材。
如果不是靠著這些藥材續命的話,元珩又怎麼會活到今日呢?
“這些藥真的有用嗎?可是我看著他是心病,每天無論喝多少碗藥都是沒有用的。”
錦純輕聲說道,伸手將元珩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一些,然後便和寒祈去了偏殿。
他們兩個就這樣,自然而然仿佛是已經心靜許久了一樣。
“那上好的人參已經用完了,我要出宮親自去采摘最好的人參,阿珩的身子已經差成這個樣子,若是沒有這人參的話,怕是真的會熬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