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太陽已經落山了,雪兒已經跪了許久許久,整個人都已經跪不了,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便不準起來嗎?說了是讓你跪著,可沒有讓你坐在地上,果然你是個不懂規矩的,對著我都能大呼小叫,對於我的命令那自然是更加的不會聽了!”
寒玉已經穿上衣服走了出來,抬頭看天,讓雪兒跪著的時候正是下午最熱的時候,現在太陽都已經落山了,看來確實是跪了很久。
不過這也隻不過是對她的懲罰罷了,畢竟一個宮女連自己都敢不尊敬,是時候該要得些教訓。
雪兒強忍著跪起來還是一聲不吭,但是眼裡滿是不甘。
寒玉一看便知道這個奴婢還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過錯。
“怎麼你還是不甘心嗎?還是對於我的責罰?覺得有異議嗎。我責罰你,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憑什麼敢這樣的不甘心呢?”
寒玉眼睛一瞪顯然是更加的怒了,或許潛意識裡也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是絕對不允許他人提起,而且還是由這些宮女提起。
這不就是代表著所有人都覺得真的是自己的錯嗎?
不,不是的,她根本就不會錯,即使元珩現在這麼痛苦,但也沒有說過要將自己趕出去,不就是說明了這些痛苦也沒有這麼嚴重嗎。
現在需要的隻是時間,隻要時間一日一日的過去,那麼元珩心中的痛就會慢慢的減少,隻要等到這些痛徹底消失的時候,那麼對於他來說,這一切都會苦儘甘來,這一切的等待全都會是值得的。
“奴婢不敢,被姑娘這般的責罰過後,奴婢又怎敢說出這些讓姑娘更加生氣的話呢?隻是事情的是非對錯!
每個人都有眼睛都會看,那幅畫到底是誰燒的姑娘自己心裡也有數,為何要推到無辜的宮人身上呢?為何要讓這些宮人代替姑娘受過呢?”
雪兒不甘心的抬頭看著寒玉,那幅畫對於陛下有多麼的重要,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敢對那幅畫做些什麼。
可是是寒玉將那幅畫燒了,還要推到宮人身上,說是宮人燒的,憑什麼憑什麼自己做了錯事,就可以推到彆人身上呢?
“我根本就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看來你還真的是沒有得到教訓,居然還敢這樣的汙蔑我,你不如到阿恒哥哥麵前去,說看看他是會責罰你,還是會責罰我?一個奴婢和自小一起長大的妹妹相比,到底是誰的分量會更加的重一些呢?”
寒玉微挑眉頭眼裡全都是得意。
是啊,總說不想做妹妹,可偏偏就是妹妹的分量最重最重,比任何人都重要,不就是因為妹妹的身份,所以才能夠得到元珩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嗎。
雪兒絕望的垂下了頭,不敢再多說些什麼,那幅畫的確是很重要,可是寒玉姑娘卻是更加的重要。
要不然為什麼到現在陛下還是願意將她在宮裡,從未說過一句要叫人趕出去的話呢,不就是說明已經是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了嗎?
此刻已是深夜,寒玉終於才大發善心,讓雪兒回去跪了一下午也算是出了口惡氣。隻是啊,心裡終究還是有些怨氣的。
得不到元珩的愛也就罷了,可為什麼連宮裡這些伺候人的人都不喜歡自己呢,動了對自己擺臉色呢,還有這個雪兒說的這些話,哪一句不是在戳自己的心?
雪兒顫顫巍巍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跪了許久,渾身沒了力氣,膝蓋又疼的厲害,再加上此刻也是深夜,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路。
忽然覺得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雪兒勁聞了聞,想要弄清楚這香味究竟從何而來,可沒想到下一秒卻是頭暈眼花,一個不慎跌落台階頭磕到了尖銳的死角處,立刻便流出了大片的血跡。
寒玉隻朝著前方遠遠的看了一眼,看到大片的血跡,這才覺得滿意。
一個奴婢罷了,有什麼資格對著自己大呼小叫,就和楚心一樣做個短命鬼吧,死了都好死了一個兩個全都一了百了,就不會讓自己不開心了!
第二天發現雪兒的時候人已經沒了,磕到了頭流了這麼多的血,若是及時發現也許能夠救回來,可這都已經過了一晚上,這神仙也難救啊。
沒有辦法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看這樣子應該是這宮女跪了太久,下台階的時候自己不注意摔倒了,碰巧就磕到了頭,不過是死了一個宮女宮女也不太當回事。
而這個消息甚至都沒有傳到元珩耳邊,有寒玉在又怎麼會容許他人稟告這個晦氣的消息呢?
知道自己做的是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有多麼的惡毒,但是沒辦法真的沒有辦法,有的時候隻要做了一切惡毒的事,剩下來的事也就做得自然而然了。
隻想著讓自己厭惡的人通通全部都消失,這樣可就好了。
寒玉正無趣的挑揀著這些藥材,這些藥材都是寒祈備好的,專門調製小盒的身子,其實這些藥確實都是上好的藥,隻不過好像都沒有任何的用處。
因為元珩的病根本就不在身體,而是在心裡,除非那個死去的人重新活過來,要不然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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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寒玉也不在乎人,隻要活著不就好了嗎,隻要活著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該忘的人總歸是會忘掉的。
寒玉正拿著一株天山雪蓮仔細地瞧著,她會調香的藥材,也有幾分的了解這雪蓮一看便是上好的現在隻不過是缺了人參。
寒祈和錦純他們出宮去采人參去了,估摸著七八日之後就會回來。
忽然瞥到了在身邊候著的一個宮女,這宮女倒是識趣的很,不像那個雪兒一樣對著自己大呼小叫。
“你叫什麼名字?從前我怎麼沒有見過你?”
寒玉來了興趣隨口一問。
“回姑娘的話,奴婢叫馨兒,從前本是雪兒姐姐服侍姑娘,可現在雪兒姐姐出了意外人沒了,總管瞧著奴婢聰明懂事,所以便讓奴婢來服侍姑娘。”
聽到這個名字,寒玉恍惚之間還愣了一秒,名字居然如此的相似。
又盯著這個馨兒仔細看了又看還好,她們兩個長得根本就不像,楚心的模樣倒是稍微秀氣一些,尤其是那雙眼睛眨來眨去,一看便知道有著諸多心思。
而這個馨兒看起來隻是呆呆笨笨,模樣不像性子也不像隻是名字像而已,罷了罷了,她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