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說的當真是很容易,隻不過是輕飄飄的勸上幾句就夠了,因為你有了自己新的生活,甚至有了新的愛的人,你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放下從前的那些事情,可是我好像做不到。
因為以後我終究還是要回去的,回去之後麵對那些人那些事,你又怎麼會覺得我的辛苦呢?在你心裡我就是一個惡毒的人,仿佛隻有我欺負彆人的份,卻不會知道原來我也是會受委屈的。”
楚頤悠悠的歎了口氣,似乎真的是覺得很是傷感。
或許她對這些愛情的幻想實在是太過美好,有著太多的高期待了,一旦事實和自己想象的不符合,並總是容易心聲傷感,覺得這一切都太不好了。
“你難道不是一個惡毒的人嗎?”
楚心下意識的反問著,說出來之後便覺得好像不該這樣說到底現在是人在屋簷下,若是將楚頤給惹怒了,好像並不是一件好事。
隻是很顯然楚頤卻是並未生氣。
“是啊,我的確是一個惡毒的人,隻是我手中擁有的權力實在是太少了。許多回後宮裡發生的那些事情,我都想狠狠的去懲罰那些女人,讓她們知道在我麵前要學會聽話,可是蕭止輕飄飄的一句話,我就什麼都做不了了。
我雖然是王後,可手中的權力實在是太小太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這就是楚頤覺得最為難以忍受的地方。若是得不到這愛也就罷了,能擁有至高無上高高在上的權利好像也挺不錯的,隻是好像現在這權力都顯得不過如此。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其實你若是說我原諒了從前一切的話,好像也不是這樣,蕭止對我見死不救,他害了我,我自然是恨著的,不如我為你想個法子?如何?”
楚心眉頭一挑眼裡全是算計。有的時候也是覺得以德報怨,不是什麼有趣的事情。
曾經的那些恨那些傷痛怎麼可能。真的會忘了呢?更彆說自己的一條腿,那可真的是實打實的斷了,再也長不好了。
過了這些年才慢慢的走起路來越來越好,剛開始那些天,雖說不在人前展露出痛苦,可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會摸著自己這條斷掉的腿,懷念著從前健康的樣子。
雖說自幼是生長在冷宮身份卑微受其欺負,好歹師資健全,一切都是完整的。
斷了一條腿就是殘缺的,這又如何能夠甘心得了呢?
“姐姐有什麼好的法子,不如說給我聽聽?”
楚頤似乎是一副很有興趣的樣子,真是覺得現在的這一切當真是有趣的很啊。
從前蕭止和楚心明明是最喜歡的,甚至在自己麵前都敢眉來眼去,私底下更彆說偷偷摸摸的親密過許多回了,可沒想到現在他們兩個居然處成了這個樣子。
一個心就像石頭一樣的那麼的硬件死不救能夠看著他去死,可現在呢,楚心還在自己麵前出謀劃策,說著如何要去對付蕭止。曾經那麼一對有情人,個個都變得這般的難堪,還真是好玩。
“他是陛下,你是皇後,如果要比的話,你的權利確實是比不過他,更彆說你與他相處本來就不好。但凡後宮之中出了什麼事,他肯定是不會偏向你的,更彆說那些人與你也是不和睦的,一來二去積怨已久,足以想象想得到你的日子是有多麼的不好過。”
楚心端起一杯茶,淺淺的飲著。
說這話的時候真是有些唏噓,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是像地上的泥一樣任人踐踏,似乎是誰都可以來踩上一腳。
而楚頤呢生來高貴受儘寵愛,就是天上那朵潔白的雲高高在上,令人觸碰不到,可是現在沒想到這朵高貴的雲似乎也是跌落到泥潭裡來的。
有的時候看著楚頤的臉色真是難以想象,曾經那麼高傲的人,現在怎麼眉目之間全是怨氣,若不是受了多年的冷落和委屈,根本就不會有這麼一副模樣。
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和蕭止那樣的男人在一塊兒多半是自己的下場,要麼就是和楚頤一樣,永遠都有著怨氣,永遠都有著生不完的氣。
“姐姐說的對,不知姐姐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幫我?”
楚頤苦澀的點頭,彆人也就不說了,就說處心,就是因為模樣和楚心長得相似,才得了那麼多的好,還封了貴妃。
想想也就覺得不值,一個奴婢憑什麼能夠做貴妃呢?憑什麼能夠在自己麵前受儘寵愛呢?孩子沒了也就沒了,從來都不後悔是自己下的手。
“都說母貧子貴,雖說我不想認同,但是不可否認,確實是這樣的道理,不如你生一個孩子吧?”
楚心垂下眼眸,遮蓋了眼裡的情緒,也說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好意還是惡意。
究竟是想幫楚頤還是楚頤害她,但是不可否認,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一個有用的辦法,人不可能隻活在年少時,人都會慢慢的長大,會慢慢的老去。
曾經英姿雄發的少年也會日落西山,挺拔的身子也會慢慢的彎下了,腰人都是會老的。
可是權力卻不會老,權力隻會在一代又一代的人手中更迭。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麵更精彩!
“你是說要我生下蕭止的孩子,我是王後,我生的孩子居然是笛子。令我的孩子做太子自然是天經地義,可是這樣子我還是不甘心,我還得等這麼多年,我還要受這麼多年的氣,那我這輩子究竟算什麼呢?
難道要等到我年老受衰的時候,隻能依靠孩子嗎?更彆說他現在並不願意與我有孩子姐姐說的這個法子似乎是有用,但此刻根本就沒用。”
楚頤眼裡才剛有一絲光亮,很快就又熄滅了下來。
這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辦法,後宮中的女人多半就是這種結局,不受夫君的喜愛,沒關係,爭點氣,生一個有用的孩子就好。日後做了太後也算是能夠頤養天年,看起來似乎也算是不錯。
隻是啊,到底還是心有不甘,不願意熬到年老色衰隻能做太後養老的時候。
“要不然還能如何呢?作為一個女人,究竟還能做些什麼呢?”
楚心諷刺的笑著,不僅是在笑楚頤更是在笑自己,笑自己為什麼會火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