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這裡來做什麼,說是將這幅畫送到我這裡來了,你又看什麼呢?沒有這幅畫,現在你的身子根本就不會有這般的好。”
錦純搖搖頭,可眼裡卻沒有什麼笑意。
同樣她和元珩一樣都能感覺得到這件事情,一定不是無緣無故,為何楚國偏偏送來了這麼一幅畫像,一定是知道一些什麼類型。
“我無數回想著若是送來的那位公主真的是她楚,那麼該有多好,期盼著她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這一切都是真的該多好啊。”
錦純麵容恍惚,這些天怕是她最為緊張期待的時候了,害怕這一切都隻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也許這幅畫隻不過是假的,也許天底下真的有這樣的巧合。
楚心已經死了,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了,天底下不會再有她存在的痕跡了呢。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傷了你,是我傷了你一次又一次。”
看著錦純,元珩忽然覺得時光已經過去了許久,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感覺到了時光的殘酷。
曾經那麼溫柔如水的人,現在在自己麵前,也會變得像這般的心。如磐石許多回憶甚至都故意說話帶刺。
其實一開始他對錦純也沒什麼特彆的印象,就像自己印象中的女子一樣,那般的溫柔如水,做好自己該做的所有的一切,也知道她在背地裡的默默付出。
隻是那個時候雖然感動,但卻是覺得並無不同,甚至是覺得這就是女人該做的事,隻是現在感覺得到錦純對自己的怨氣之後忽然才發覺,原來人都是會有怨氣的,都是會有著恨的。
所以現在還是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錦純對自己的恨,這種感覺真的是很奇妙。
人和人真的還是不一樣,從前以為寒玉是個乖巧聽話的妹妹,天真單純,可現在卻又發現寒玉並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
而錦純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人都是會變化的,從來都不是一個標準的刻板的樣子。
“如果是這一回送來的公主當真是她的話,那麼寒玉怎麼辦?你確定她不會再一次氣的發瘋,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錯事嗎?這一回你覺得自己有本事能夠護得住她嗎?難道你又要讓我失去一回自己最好的朋友嗎?”
錦純忽然諷刺的問著,這的確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
都過了這麼久了,不是感覺不到寒玉在元珩心裡還是有分重量的,到底一起長大怎麼可能真的說舍棄就舍棄呢?
哪怕都做了這麼多的事,不是仍然還是舍不得對他有任何的處罰嗎?不是都還帶在身邊嗎?
元珩垂下眼沉默了半下,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顯然又是被這些話給問住了。
他向來都是這種性子,尤其是特彆的心軟,甚至心軟到寧願到了傷害自己,也不願意去懲罰他人的地步。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軟吧,可要是心軟過頭了,那麼就已經成了無能和懦弱了。
“寒玉無名無份的陪在你身邊好像也是不好,你看不出來她是這麼的喜歡你嗎?不如你直接給了她一個名份,直接讓人安了心,說不定也就安靜了呢?
錦純諷刺的笑著,毫不掩飾的散發出自己的惡意,尤其是對寒玉深深的恨。
她真的從來都沒有這般的去恨過一個人,若說從前對寒玉小打小鬨不在意的話,對於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挑釁,也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可是寒玉害死了楚心,害死了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又怎麼可能不去記恨呢?
更彆說寒玉根本沒有得到一絲的教訓,反而是更加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甚至覺得自己是一個勝利者一樣,這樣的人真的是沒有一絲的心啊。
但是更加讓自己心寒的是,無論是元珩還是寒祈通通,都選擇了原諒。
是啊,就是原諒了,沒有任何的懲罰,不就是選擇原諒了嗎?
一個是親生妹妹,一個擁有一起長大的情誼,怎麼可能真的去懲罰寒玉呢?所以有時候真的會覺得心裡好失望。
元珩向來如此,他就是一個這麼心軟的人,從前麵對彆的女人的時候,不也是通通選擇了原諒嗎?
說是心軟,可是心軟到了最後隻會傷人傷己,現在讓自己變得這般的厲害,不同樣都是自己的錯嗎?但凡心狠一點事情又怎麼會到現在這種地步呢?
南梁和楚國要解兩國之好,楚國公主到南梁來可是要做王後的,這基本上是宮中所有人都知道的消息了,也都開始籌辦起來。
畢竟這也算是一件喜事,更彆說他們陛下的身體肉眼可見的是已經好了起來,看來對那位楚國公主的確是挺喜歡的,人人都覺得好,唯一一個覺得不好的人,那必然就是寒玉。
她的確是親手將那幅畫像送到元珩麵前的,也做好了要多一個王後的準備,可是真的感受到宮裡的氣氛之後,心裡覺得不是滋味。
自己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可為什麼還得不到一句的好呢?無論是元珩還是哥哥,通通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有罪的罪人一樣,哪怕自己這一回變得這般的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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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為什麼元珩對他還是這般的冷漠呢?難道心裡眼裡都隻有那幅畫像嗎?
就不信天底下有這麼相似的人,就等著那楚國公主被送來的那一日,倒是要看看這是一個多麼厲害了不起的女人該和自己去爭。
宮裡麵的人自然也是覺得喜氣洋洋的,送來的公主自然是要做皇後的,這樣的話後宮也算是有了主人了。
自然也不是群龍無首,無人管理一片混亂,最重要的是希望拿一個能夠壓得住寒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