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叔家吃完晚飯,我們慢慢的走回了小旅館。小鎮很小,從小叔家走去小旅館也就十幾分鐘的路。
我和簡平還有小慧,一路邊聊邊走。
“真彆說,小叔家的小兒媳婦挺孝順的,他們兩口子,把小叔照顧的挺好!”
“嗯~,那也是堂弟做了個好榜樣!如果堂弟對她不好,你看她還願不願意呆在這個家裡伺候小叔?如果不是堂弟爭氣,月月老實的上交家用。你看看她還能如此平靜的伺候小叔不?”
簡平聽了我的話老臉一紅,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他知道我這話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突然間我又想起了小時候的某次過年,叔伯們齊聚奶奶家給奶奶拜年。
那年,奶奶家的堂屋擺了三桌的牌桌,大人們一邊打牌一邊聊天。
當時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管教孩子這事上,然後一向好脾氣的我爸和小叔還有小姑父發生了爭執。
隻因為三人的育兒觀不同,產生了爭吵。
我爸說:孩子是要好好教,要以理服人。
小叔說:棍棒下出孝子!
小姑父說:孩子開心就好!
小時候,堂弟可是個刺頭,也不知道被小叔打斷了多少根棍子。
我清楚的記得,小堂弟上學那會,經常逃課跟同學去欺負弱小。後來不知怎麼的,這事就被我小叔知道了。
我小叔追著小堂弟繞著小鎮跑了三圈才終於把他抓了回來。
抓回來後,小堂弟被我小叔狠狠打斷了三根木條,縱使小堂弟身上傷痕密布滿身。他也是死咬著牙不鬆口認錯。
在我小叔剛想抽第四根木條繼續揍的時候,小堂弟突然發狠,舉起自己的拳頭使勁往自己鼻子錘......
我小叔被他這一舉動頓時就嚇傻了,還是我小嬸娘及時反應過來,趕緊的抓著小堂弟的手不讓他再傷了自己。
那天我叔隻對小堂弟說了最後一翻話:隻有沒出息的男人才會欺負弱小,你要有今天這股虐待自己的狠勁,你大可不必浪費了自己的蠻勁,過段時間征兵了,你就去當兵吧。
若有一天你死在搶險或是執行任務中犧牲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小叔說,小堂弟是臭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自那後,小叔再也沒有管過小堂弟。
那年秋天,小堂弟果然入了伍當了兵。
如今這個小堂弟雖然作為不大,但勝在孝順。至於他因何而改變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想來:我覺得我爸和我小叔甚至我小姑父的教育理念,似乎都不對,畢竟,他們的兒女都沒有更大的作為。
充其量算是平平無奇罷了。
“大妹,你說,咱這堂弟,小時候那麼狠的一個人,沒想到,卻是他最孝順!”
我不想搭理簡平。
“所以還是小叔的想法是對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當年的簡晟喜就是打的少了,不然他也不會變成如今這般的逆子。”
“嗬嗬嗬~。”
我笑而不語,也就簡平這樣的厚臉皮,居然說得出這番話來。
簡晟喜是打的少的緣故嗎?明明是隨了他的先天性的壞根。
簡平他自己本就是個大不孝的混蛋,而他居然好意思讓一個從小跟在他身邊耳濡目染了他大不孝行為的子對他行孝順炎事。
他怎麼就沒覺得他自己是在說天方夜譚嗎?
如今的簡晟喜隻當過是次當年他的所作所為罷了,他居然好意思說他兒子是逆子?
“簡平,你說,你都這把年紀了,就沒想過自己老了動不了的一天,你會變成什麼樣嗎?”
“我,我,簡晟喜和小慧要是敢不孝順我,我就去法院告他們。”
看看,看看,無賴就是無賴,無賴老了,成了老無賴。
他們的一生,隻會在謔害他的道路上一走到底,當謔害不了彆人的時候,他們就謔害自己的家人。當家人反抗,不讓他謔害的時候,他就拿孝道壓製兒女,行謔謔兒女之事。
“簡平,你說,你死後,會不會被罰上刀山下油鍋?”
“我這輩子可沒做殺人放火之事,死後怎麼可能被罰上刀山下油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