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跳幾分鐘,在白色的霧氣之中,鬼燈水月站在一片空地之上,雙刀縫針被他隨手插在泥土之中,因為這把穿刺之刀的目標已經達成了。
此時此刻,他可以看到飛段的血液順著鋼絲開始滑動,最終滴落在雪地之上。
“混蛋,你這個混蛋,”飛段的聲音他正前方十幾米的地方傳出來,“就知道東躲xz的膽小鬼,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這家夥,弄得我好痛啊~~”
“當然很痛,那些鋼絲已經穿過了你所有的主要器官,如果你是一個普通忍者的話,你現在已經死了。”
鬼燈水月拿出一把新的刀,一邊移動著一邊用著在霧忍學會的技巧開始嘲諷飛段。
在後者的聽來,前者的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過來的,就有如三百六十度環繞立體音響一樣,忍者必備技能聽聲辨位在這個時候完全失去了作用。
“哈哈哈~~”飛段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以後瘋狂的大笑了起來,紫色的瞳孔之中閃過一絲狂熱,他不顧身上的疼痛,扯著嗓子說道,“這就是邪神大人賜予我的神力,如果你羨慕的話,可以和我一樣信仰偉大的邪神大人,隻要你是真心誠意的話,說不定你也可以沐浴神的榮光哦。”
“你這是在傳教嗎?”鬼燈水月握刀的手越發的用力起來,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殘忍了起來,“還是在向我求饒呢?”
這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幾把忍刀戰鬥,在很久之前,他隻能看著彆人用這些漂亮的武器殺人,但是現在,輪到他了。
【可彆讓我失望啊,兜割。】
被稱為兜割的刀的綽號是鈍刀,名字平平無奇,長相也平平無奇。
畢竟遠遠看去,這把刀更像是殺豬刀配上一把斷骨錘,是典型的屠戶用具。
隻是如果一切事物都能用外貌來判斷優劣,那麼這個世界早就不存在長相平平無奇的東西了。
“笨蛋,我可不會求饒啊,你對我所造成的痛苦,我一定都會還給你的,痛苦,不應該是單方麵的。”
飛段還在喋喋不休地時候,鈍刀兜割的刀尖從白色的霧氣之中探出頭來,然後刀身高高揚起,在達到一個極限之後才猛地向下一劈。
鬼燈水月這下是朝著飛段的胸膛劈去的,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浮現出了飛段被開膛破肚的景象。
“就讓我來看看,你和家豬有什麼區彆吧。”
鏘!
隻可惜鬼燈水月聽到的不是肚皮被劃破內臟向外流動的聲音,他聽到的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感受著虎口處的振動,他立刻睜大眼睛,在朦朦朧朧之間,映入他眼簾的是飛段的武器,那把武器的頂端頂住了鈍刀兜割,讓“殺豬刀”不得寸進。
“哼。”
他視線一轉,便發現飛段能夠活動的秘密——後者已經赤裸的上半身之上多出了許多細小的拉扯張口。
不難想象,眼前這個家夥是以蠻力掙紮,最後讓鋼絲如同小刀從裡向外割斷了自己的血肉。
“你剛才說話是在掩蓋自己的掙脫的動作吧?”鬼燈水月眯著眼睛問道。
“這都要怪你自己沒有將所有的鋼絲都釘進我的骨頭裡。”飛段的脖子向右一偏,一根沾滿了鮮血的鋼絲就從皮肉間脫出,緊接著更多的鮮血從傷口之中噴出來,將他的半邊身體都染成了紅色,“看到沒,真的很痛啊,我想你也必須要嘗試一下。”
他並不厭惡受傷,在邪神教的教義之中,受傷是一件神聖且值得誇耀的事情。
但是,他厭惡無意義的受傷,他更喜歡或者說最喜歡的是與他人同時體驗同樣的痛苦。
這才是最有意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