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聽到陌生的聲音,有些畏縮地抬頭一看,見是一名一身白衫引著墨竹的英俊少年,頓時一雙眼眸裡泛著小星星。
忽又想起了什麼,起身後退一步,怒視著來人,“你是誰?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著小臉鼓得和包子一般的小姑娘,楊鳴心下好笑。
不錯,這個一身騷包白的男子,正是跟隨二虎入宮見駕的楊鳴。
起先他跟在二虎身後,可那家夥是越走越快攆都攆不上。
氣喘籲籲的他扶著一個門喘了兩口氣,再起身時前麵就沒了二虎的身影了。
周圍過往匆匆的宮女太監不時好奇地打量著他,楊鳴感到十分不自在,隻得憑著感覺誤打誤撞地到了這裡。
……
坤寧宮中。
看著一大桌子的飯菜,老朱有些不滿說道“妹子昨個兒才張羅了一桌子,今兒咋又動手了?萬一累著了怎麼辦?”
馬皇後笑著搖了搖頭道“這人呐,還是要多活動活動才行,天天悶在宮裡,還把人待出病來不可。”
老朱無奈搖了搖頭,看向一旁站著的好大兒,“標兒,你去迎接一下你徐叔叔。”
“是,父皇!”朱標恭敬地對著老朱與馬皇後躬身一禮,隨後走了出去。
待朱標離開之後,老朱對著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一揮手,所有人皆是行禮退下。
老朱這才湊到馬皇後身邊,低聲問道“妹子,不是說好了今天就是一次普通見麵嗎?你怎麼還親自下廚了?”
馬皇後目露深意看著老朱,“標兒一天天長大,我們的大孫也即將出世,我們兩個也是一天天老了。你把你的性子收一收,彆動不動就殺殺殺的,總得給標兒留些人吧?”
老朱咂了咂嘴,挑起眉頭,“嘿!咱說你這婆娘,管的還挺寬的?”
“怎麼?你不稀罕嗎?”馬皇後瞪了老朱一眼。
“哪能啊,稀罕稀罕,咱絕對稀罕!”老朱連連拒手告饒。
眼見馬皇後不再追究,老朱這才有些不屑道“那小子每天咱都在盯著,雖然有著些本事,但不過是照貓畫虎,鸚鵡學舌罷了。連幾板子都受不住,這樣的人,絕對不能留給標兒!”
“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了半天聽不明白?人孩子自小嬌慣,受不了你的板子也很是正常啊,就因為人家挨不住板子,哦,就要人家的性命?”馬皇後皺眉問道。
“咱不是那個意思!”老朱擺了擺手,往門外看了一眼,這才低聲道“那樣的人,雖然對咱麵上恭敬,但咱還是能察覺到他對咱骨子裡那種俯視的姿態。這樣的人,咱用著心裡不舒坦!”
馬皇後沒好氣道“用人之道,謂是揚長避短!你不看人家的長處,就抓著人家的小辮子不放,這心裡嘛,自然是不舒坦的!”
“而且,你不也說他是那傳什麼者嘛?人家本來就懂得多見識遠,隻要能為你為標兒所用,他的那些見識所懂的知識,就會化為大明百姓富強的基石!”
“是穿越者!”老朱補充了一句。
“管他是什麼者,我問你,你可又詢問咱倆身後之事?”馬皇後目光灼灼地盯著老朱。
看得老朱不由一陣心虛,目光也不自覺移開,“沒,沒有,那小子的嘴和烏鴉嘴一樣,說了幾件事,都已經確定了,咱,咱不敢,不,是咱不想再問下去了……提前知道了那些有的沒的,實在叫人心煩。”
身為老朱的枕邊人,馬皇後怎會看不出老朱是在說謊,定是從楊鳴口中得知來哦什麼他不想麵對也不想彆人提前知道的事情。
麵容一展,柔聲問道“重八,可是有什麼與我有關?”
老朱神色大變,見馬皇後充滿柔情的目光,急忙轉過頭去,“妹,妹子,你,你胡說什麼呢?”
馬皇後輕歎一聲,“那天你讓標兒帶太醫來給我診脈,再加上你後來給我說起此事,我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