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忙對著朱標行了個大禮。
“太子殿下勤勉政事,這是我等臣子還有天下百姓之福分!”
“固是精神可嘉!但您身為儲君,也要多多保重身體才是啊!”
其他大臣們見狀,也是紛紛學著胡惟庸的樣子勸諫著。
“太子殿下!身係江山國稷安危,萬不可日夜操勞啊!”
“是啊殿下!您要保重自個兒的身子啊!”
“……”
朱標隻覺得更加尷尬了,忙對百官抱拳道“多謝列位臣工關心,本宮日後會注意身子的!大家快起來吧!”
百官這才起身。
就在這時,一道公鴨嗓子傳遍奉天殿。
“皇上駕到,眾臣早朝!”
百官們忙按照次序依次排班站好。
待一身龍袍的老朱升殿之後,齊齊大禮參拜,高呼萬歲。
老朱打了個哈欠,意興闌珊地擺了擺手,“都起來吧!有事兒就開始說吧,咱聽著呢!”
胡惟庸第一個站出朝班,對著老朱行了一禮。
隨後起身看向老朱,正準備開口奏事。
卻是驚得一個趔趄,頓時引得朝臣側目。
胡惟庸立馬反應過來,連忙伏地請罪。
“臣惶恐!臣禦前失儀,請皇上降罪責罰。”
老朱打了個哈欠,抓過癢癢撓捅了捅後背。
“行了,說正事兒!”
“是,皇上!”
胡惟庸心下暗驚,不動聲色地擦了擦自己頭的冷汗。
昨晚上這是怎麼了?
太子殿下熬成了黑眼圈兒,而大明的皇上,竟也是頂著倆大眼圈兒來上朝了?
莫非,昨晚又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務,
讓皇上與太子都是徹夜未眠?
不過這個疑問,
他可不敢當著老朱或者太子的麵詢問,他這個相國正式上任還沒幾天呢。
想到這裡,
胡惟庸不由心中提起了十二萬分小心。
隨後拱手稟奏。
“啟稟皇上,關於山東寶船廠負責督辦之人,臣昨日回中書省後,翻閱各部官員履曆,最終確定下此件負責人。”
“哦?誰呀?說來咱聽聽!”老朱淡淡說道。
“啟稟皇上,臣綜合吏部考評及官員履曆,推薦蘇州知府陳寧。”
“陳寧?”
老朱坐起身子,皺眉看著胡惟庸。
“陳寧行嗎他?”
胡惟庸神色一肅,正色拱手道,
“皇上,蘇州知府自任上後,一直潛心督辦太湖水師,頗具成效,想來而今,督辦山東寶船廠,哪也是不在話下的!”
老朱捏了捏眉心,搖了搖手。
“行吧!那就讓陳寧去吧!”
“臣遵旨!”
胡惟庸麵露喜悅之色,
老朱卻是忽然身子前傾枕臂於案,手中癢癢撓指著胡惟庸。
“山東寶船廠讓陳寧去,你這個丞相也不能乾瞪眼兒,要多監督監督。”
“要是給咱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他是你推薦的人,到時候跑不了他,自然也不會與你脫開乾係!”
胡惟庸跪地抱拳,
“請皇上放心!事關大明江山社稷,臣,萬死不辭!”
老朱隨意抬了抬手,掃視眾臣一眼,後倒靠著龍椅閉上眼睛。
“誰還有事兒?”
百官見皇上今日不在狀態,明顯露出乏累之色,也不敢如往日那般長篇大論。
上奏都是簡明扼要,挑著重要的事兒來說。
以至於今日的朝會不到半個時辰,便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就在老朱擺擺手,準備散朝之時。
一個身著紅袍官服的官員站了出來。
“臣吏部右侍郎易全有奏!”
老朱掃了他一眼,
“準!”
易全躬身一禮,
“啟稟皇上!”
“臣聽聞承運侯所管轄的狄夷千戶所,今日大肆采購幼彘,哄抬民間市價,請皇上降旨查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