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一介腐儒學,張口仁義,閉口聖人之言!”
“卻是不知承運侯此番安排,才是真正的聖人大道!”
“可笑你夏蟲語冰目光短淺,坐井觀天而不自知,當真是枉為堂堂朝廷命官!”
“你,你什麼意思?”
“以後你會知道的!”
徐膺緒淡淡擺了擺手,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本總旗手底下的一個兵丁了,去換身衣服來做事吧!穿著這身不合適!”
“荒唐!放肆!我乃堂堂朝廷命官,爾等豈可如此待我?”易全眼角狠狠抽了一下。
“怎麼?你還想抗旨不成?”徐膺緒不屑地撇了撇嘴。
“我……”
易全話語頓時軟了下來,皇上讓他來查明事情,若是查不出來,那就是誣告侯爵,讓他以後在千戶所聽用。
如今雖然親眼目睹了,抗旨他是不敢抗的。
可是讓他待在這烏煙瘴氣滂臭熏天的豬圈裡,讓熟讀了一輩子四書五經的他如何忍受?
徐膺緒最討厭和這樣自命清高的官員打交道,對著幾名老太監道“還不帶易大人下去換衣裳?他不是說咱們私設刑堂嗎?以後你們仨就帶著他,讓他也嘗嘗私刑!”
“啊?”
一名老太監驚訝地湊到徐膺緒身邊,“徐總旗,對方畢竟是堂堂命官,怕是不好吧?”
“有什麼好不好的?你們待下去便是。記住,你們現在是本官的人,按本官命令行事,出了什麼事自有我擔著!”
“再說了,我上麵還有姐夫,還有我爹呢!怕什麼?”
“是是是!”老太監連連點頭。
對著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架著易全就往值房而去。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
隨著易全被拖了下去,徐膺緒掏了掏耳朵,對著一旁的一人招了招手。
“把昨日本官處理的彘情況記錄本拿來,本官要去視察一番!”
“大人,要不讓小人去吧!”
“不!此乃承運侯交付本官的頭等要務,豈能假手他人?”
徐膺緒直接搖頭拒絕了。
當他來到另一處較為乾淨的豬欄,看著裡麵被自己親手處理的數十隻豬崽,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
忽然,他發現邊上有幾隻一動不動的豬崽,頓時臉色大變。
急忙將手中地冊子丟給身後之人,也不顧滿地的臟臭,直接鑽進了豬欄裡。
“怎麼回事?”
“怎麼死了?”
“昨個兒剛動手那會兒還好好的呢!怎麼了這是?”
“這可都是我的心血啊!這讓我如何向姐夫交差?”
當看著一動不動的五六隻豬崽,其中正有那隻昨日給他貢獻了第一刀的‘一點白’之時。
徐膺緒隻覺得心痛莫名,顫抖著伸出手撫摸著‘一點白’,一手捂著自己的心頭,差點兒眼淚沒流了出來。
但他還是化悲痛為動力,急忙讓人將死去的一共六隻豬崽裝了起來。
並對一旁的人叮囑道“我要去承運侯府上一趟,現在開始,你就盯在這裡,如果再有死傷及時報來!”
“是,大人!”
徐膺緒強忍著悲痛,背著麻袋直接來到了承運侯府。
當楊鳴得知事情原委之後,本來想隨手打發走徐膺緒。
可是看著情緒低落徐膺緒,吩咐綠瑤綠蔓,將徐膺緒心痛帶來的六隻豬崽提了下去後,還是安慰了一番。
“膺緒,這種事情是難免的,畢竟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