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要騙人啊,這話我都聽了多少遍了。”安慶撇著嘴說道。
楊鳴無奈的說道,
“還不是你,當初你偷偷跑上了我的馬車。”
“不然我能帶著你到處亂跑嗎?”
“現在我要是敢把你放回去,你父皇,他會把你再放出來嗎?”
安慶歪著腦袋想了想,手指敲了敲腦袋。
“說的也是,那好吧,那就再等等啊。”
“不過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我們總不能一輩子跟個老鼠一樣到處躲著吧?”安慶雙手撐放在膝上撐著下巴。
楊鳴感慨的看著馬車前方,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
“等一個機會,等東征的大明海軍回來,我們就去見你爹!”
“啊,難道你想造反?”安慶捂著嘴說的。
楊鳴敲了敲安慶的小腦袋,
“你這腦瓜子一天裝的是什麼?腦回路這麼大?”
“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你爹的皇上做的好好的,我乾嘛做造反?”
“再說了,那當皇帝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給狗狗都不做,還讓我去?想害我啊你?”
安慶雙手捂著小腦袋,撅著小嘴說道,
“那你乾嘛都到了皇城內了,還不敢去見我父皇?”
楊鳴無奈攤了攤手說道,
“我怕呀,誰讓你爹動不動就要就想砍了我。”
“你瞧瞧前段時間的胡惟庸一案,他殺了多少人了?”
“太子的老師宋濂隻是因為徐胡惟庸有過幾封書信,都被拉去砍頭了,我又算得了什麼?”
“我這些年做的這些事,遠的不說,就是你還有你徐姐姐,你爹知道了,還不得扒了我的皮?”
“那會兒我沒跑路,你父皇想殺我,隻不過是在名單上多添一個名字,多劃一筆而已。”
聞言安慶沉默了下來,突然眼前一亮。
拍了拍手說道,“有了!我有辦法了!”
“你能有什麼主意?”楊鳴沒好氣說道。
安慶撇了撇嘴,“你小瞧人!”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主意?”楊鳴問道。
安慶臉頰微紅,道“我的主意就是,你娶了我……這樣,我父皇看在咱們的關係上,也就不會……”
後麵的話,聲音越說越低,以至於楊鳴都聽不見了。
不過前麵的話他還是聽到了,手指敲了敲安慶的小腦袋。
“想的美你,這事兒過兩年再說!”
“而且你父皇不是一般人,他可不是什麼感情能夠羈絆的,除了你母後,這世上,估計就沒有他不可殺之人了!”
聞言,安慶的神色也是有些落寞。
徐妙雲擦了擦眼淚,急忙拉住安慶的小手說道,
“好了,安慶,夫君他也就是那麼一說。”
“皇上畢竟還是英明神武的,到時候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是不會發生夫君說的那事的。”
楊鳴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心中鄙夷。
早在穿越過來不久,楊鳴便把占城一年三熟的島子早就告訴老朱了。
結果到了現在,連應天都沒推廣出去。
就這也算英明神武?
不過眼見安慶小丫頭,這會兒如此落寞的模樣,
也不能再與她辨論個是非對錯出來。
男人嘛,在女人麵前是沒有對錯的。
就算是爭贏了,也多不了什麼。
順了個氣兒,傷了彼此的感情。
若是真輸了,丟人敗興不說,沒準兒感情還會越來越差。
所以男女之間相處,若是遇到爭執的話,作為男人來講,隻要不是原則問題,最佳的選擇就是閉嘴,除非是忍不住。
馬車已在皇城內兜兜轉轉,最終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院。
駕車的車夫,下跳下馬車。
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上前按著有節奏的敲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