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文武百官覺得,老朱為了自己的女兒女婿瞎胡鬨的一批。
眾人紛紛勸諫。
可老朱決定了的事情,這大明有幾個人能攔得住?
馬皇後這會兒還在後宮裡忙前忙後,幫自己的女兒收拾壓箱底兒的東西。
太子朱標,目前還在西南諸省巡遊呢。
老朱可不會慣著朝堂上反對他的人。
他不就是一個父親,想給自己的女兒長長臉麵,等嫁到運國公府之後,彆因為一些事情,被楊鳴冷落欺負。
彆人不知道,老朱還能不知道楊鳴府中現在人家原配還在麼?
這些他沒法說出來,也不會說出來。
雖然安慶跟著楊鳴跑了七年之久,但她也是老朱從小疼到大的女兒。
所以,他在麵對反對他的大臣時,可不會慣著他們。
直接將最跳的最歡的幾個官員,讓錦衣衛當場抓起來,當朝抄家露了老底兒。
好家夥,這可就要了這些官員們的老命了。
一大半都是貪汙了不少銀子,老朱勃然大怒。
朝廷給你們發俸祿,給你們日出省的銀礦股子。
結果你們這些狗日的,還敢貪汙?
直接下令給做了稻草人。
不過因為考慮到第二天就是女兒出嫁,暫且讓他們多活幾天。
其中,最為倒黴的,還是一個五品的監察禦史。
他本人兩袖清風為官清廉,奈何族人用他的名聲在鄉裡欺行霸市,占據了不少田地,欺壓百姓,還鬨出過人命來。
老朱也沒有絲毫的手軟,不僅將那些族人全部抓起來砍頭,連那監察禦史也是倒黴悲催的,被罷官奪職,流放領日出省挖礦去了。
老朱的態度擺在這裡,自然便無人敢於上諫了。
現在的大明早已富強,老朱皇權在握,在朝堂也沒有了多少掣肘,說話底氣也很是足。
不過,大臣們的諫言,老朱還是聽進去了的。
為了防止後世之君也這麼來,所以才有了先前那道旨意。
當然,至於是如何記載的,自然是有專業官員操心。
……
坤寧宮內,
安慶一生繡著金絲的嫁衣隆重的鳳冠霞帔,端坐錦榻上,忐忑羞澀地等待自己的夫君前來迎親。
馬皇後在一旁安排著宮女們忙前忙後,親手幫著安慶裝著壓箱底的東西,有些東西也不假手他人。
看著神色略微忐忑緊張的安慶,
馬皇後笑著坐到安慶身邊,拍了拍她的手。
“孩子,不要擔心,這是每個女人都會經曆的。”
“這也是你這一生最美、最開心、最重要的大好日子,莫要緊張。”
安慶羞紅了臉點點頭,眉間露出一抹羞澀,與往日裡大大咧咧的性子大相徑庭。
“母後,兒臣明白了。”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頰紅暈,貝齒輕咬著紅唇,一雙點漆般水汪汪的眼眸,不住轉著。
看著眼眸亂轉的安慶,馬皇後也是無奈搖的搖頭。
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性格活潑,性子跳脫。
這些日子,她是已有暇餘便教導安慶為婦之道。
可是吧,安慶壓根就一句沒聽進去。
說的煩了,就一句,楊鳴就喜歡我這樣的。
馬皇後也是無奈。
不過好在禮儀方麵算是強逼著學了個遍,至少不能在大婚當日當著滿應天百姓,還有滿朝慶賀的官員的麵,失了皇家禮儀威嚴。
隻希望楊鳴不會因為安慶名義上,占了徐妙雲正牌夫人的名分,便對安慶不好吧?
作為女人的馬皇後,自然知道名分對一個女人來說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