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廣孝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壓低了聲音說道,
“王爺,密探來報,太上皇不在大明。”
“什麼?”
朱棣猛的驚坐起。
直接將麵前的茶壺茶盞掀翻了一地。
哪怕衣服上沾上了茶水,也顧不得清理。
急忙抓起密信,仔細看了起來。
從頭到尾仔細查看了一遍之後。
朱棣臉上驟然泛起陣陣潮紅,有些激動的看著姚廣孝。
“大,大師,父,我父皇他,我……”
看著語無倫次的朱棣,
姚廣孝也能理解他此刻現在的心情,微笑著頷首。
“王爺,此乃天賜良機啊!。”
也不理會朱棣的表情,姚廣孝神色一凝,接著說道,
“今上初登大寶,其心誌未堅,極易受到朝中一些官員的蠱惑。”
“而王爺如今懸居海外澳洲,正是潛心勵誌,埋頭發展之際。”
聽到姚廣孝的話,朱棣臉上的欣喜興奮,瞬間消散了不少。
苦笑道,
“大師莫不是在消遣本王?”
“若是本王還在北平,這消息或許有幾分用處。”
“可是這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呀!”
姚廣孝也是緩緩點頭,輕歎了一聲。
他也知道朱棣現在在這草原荒漠的澳洲,滿是野人,根本無法發展起來。
燕王此次一番,所帶來的,隻有那三營護衛人馬,加上他們的家眷,總算下來,連10萬人都不到。
為了修建現在這座王城,都是抓了不少的野人。
剛開始的時候,朱棣也是信心百倍。
可是這些野人毛都老長,還在樹上呢。
連人話都聽不懂,
更莫說在發展民生經濟軍事之類的了。
不過姚廣孝,作為一個能從洪武初年便忍耐到朱棣身邊的智者,又怎會在意這些呢?
略一思忖,便是對著朱棣說道,
“如若王爺,淩雲之誌不墜,那麼一切皆有可能。”
“貧僧當為王爺再謀劃一番!”
朱棣一雙無神的眸子,突然迸射出一道精光。
緊緊地盯著姚廣孝。
突然連忙翻身去找茶壺,就要給姚廣孝偵察。
姚廣孝笑著擺了擺手,
“王爺無需如此,自跟隨王爺之日起,貧僧一心所願的便是王爺之誌。”
朱棣聞言瞬間麵紅耳赤以袖掩臉。
“大師,本王,慚愧啊!”
姚廣孝笑著搖了搖頭。
“王爺何出此言?問世間,任何人落得王爺這般境遇,能是心平氣和?”
“而王爺則不然,您乃人中龍鳳。”
“又豈會被眼前一時之險阻,而拒難於千裡之外呢?”
聽得姚廣孝的話,朱棣緩緩放下了衣袖。
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對著姚廣孝恭敬深揖一禮。
“還請大師教導本王!”
姚廣孝連忙起身,扶起朱棣,同坐在小榻上。
這才看著朱棣開口說道,
“王爺,雖然此刻深孤懸海域之中。”
“不過事物皆有兩麵性,有利就有弊,有弊就一定有利!”
“若人隻盯著弊端,而不見利,那麼即便是泡在蜜罐子裡,都是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