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他的父王當年南巡還沒下船就受了風寒,所用的藥物乃被人操控更換,使得風寒一直不好。
再加上孔雀王朝新兵來犯,懿文太子為顧全大局,連夜趕赴前線。
哪知卻是跌入溪流之中,就此一病不起,翌日而亡。
除此之外,
黃子澄還隱晦的提及當年的事,
很有可能便是朝中某個藩王在幕後暗下黑手。
據黃子澄所言,當年的事情大部分朝臣都已知曉。
隻是因為當時太子殿下薨了之後,大明忙於國喪。
沒多久,馬皇後一病不起。
老朱於當時大開殺戒,屠刀血洗江南,幾乎將江南氏族一掃而空。
而處於國都的應天,被牽連的朝堂官員何止千百。
除了太子府忠於太子的大部分官員之外,幾乎當時知情的官員都被一掃而空了。
又是十年過去,朝中人員更迭,早已不知在老朱的手段下,換了多少茬官員了。
當年之事,亦是更愈發隱晦了。
雖然這些話,
黃子誠沒有直白說出來,隻是隱晦表露。
可是依舊讓朱雄英血脈上湧,怒火中燒。
聽得黃子澄的話,朱雄英猛的一拍桌子直接站起身來。
此時殿內早已空無一人,黃子澄奏事之時,就請朱雄英屏退所有的宮人了。
朱雄英怒氣衝衝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黃子澄麵前。
一把揪起他的領口,一雙眼睛紅彤彤,仿佛要噬人一般,緊緊的盯著黃子澄。
“黃,師傅,你可知,就憑你先前所言,朕就能治你個離間天家親情,欺君之罪!”
隻聽朱雄英沒說關於懿文太子之事,黃子澄心中鬆了一口氣。
麵容悲戚拱手。
“皇上!”
“老臣深受太上皇與皇上厚恩,自知今日說出這番話來,自難逃一死。”
“但隻希望皇上,不要被蒙在小人蒙蔽!”
“那些膽大包天的藩王之害,皇上豈能不察?”
朱雄英失態的一把將黃子澄推倒在地,
指著他的鼻子怒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氣憤地一甩袖子,走了兩步,一轉身指著黃子澄怒道,
“若是如此,黃爺爺為何不告訴朕?又為何不找出幕後之人?”
黃子澄連忙爬起跪倒在地。
重重叩首,額頭鮮血直流哽咽道,
“皇上!對於當時的太上皇來說,無論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您莫是忘了,兩年前秦湣王之事?”
話未說完,
朱雄英猛地打了一個寒顫,厲聲怒喝道,
“住口!住口!住口!”
“天家之事,豈容你一介臣子多嘴多舌?”
隨即對著殿外喝道,
“來人!”
黃子澄麵容悲泣,叩首伏地。
“皇上!明鑒啊!”
“皇上~!”
兩個身著金甲手握腰刀的侍衛,走了進來。、
對著朱雄英恭敬行禮。
朱雄英大袖一揮,直指黃子澄。
“將這個蠱惑君心,妖言惑眾之人,罷官奪職,捉拿入獄。”
侍衛躬身一禮拖著額頭已經叩得流血的黃子澄,往殿外走去。
黃子澄一邊被拖著走,一邊時不時回頭。
悲訴著,“皇上聖明!皇上聖明啊!”
這樣的聲音,由近而遠,
直到徹底消失之後,
朱雄英心煩意亂的抱著頭坐在龍椅上。
良久,一仰頭靠在龍椅,睜著眼睛靜靜看著頂上的吊珠藻井。
紅著眼睛呢喃道,
“皇爺爺,當年我父王究竟是怎麼死的?”
“您為什麼不告訴孫兒呢?”
看著吊墜鑿井那條五爪金龍,朱雄鷹眼淚不由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