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屋裡一個人也沒有。王源有些急,想喊,但出口的聲音小的很,外麵明顯有燈火有人影的,就好像都沒聽到。
望著姬無良,王源有些怨念,這個人出現的地方,閒人都是退避三舍的,這可如何是好?
姬無良撩起眼皮看了眼王源,皺了皺眉,難看死了,跟個死人差不多!
“來人。”
一個侍衛手裡捧著個托盤走了進來,不知道碗裡盛的是什麼一股子血腥味。
“端過去,給他喝了。”
王源平躺著,侍衛放下托盤,一手拿碗,一手穿過王源的後脖子,一用力扳著肩膀就給扶了起來,還不等喂,就被姬無良劈手奪了過來“蠢,沒看到他傷著呢,能這麼粗魯?”
侍衛一臉懵,說的好像誰沒受過傷似的?傷員喂藥不都是這麼個操作嗎?
侍衛訕訕地,低頭一看,果然剛好一點的氣色又寡白了幾分,立刻鬆手,緩緩又把王源放下。
低頭彎腰不知所措“那,怎麼喂?”
姬無良望著手下的蠢樣,煩躁地揮揮手“把孫薔薇和田芙蓉叫進來。”
他也不擅長喂藥,尤其這種坐都坐不起來的病號,看著寡白的臉色心裡煩躁得不行。
王源是失血引起的低血壓,需得好好補血才行。
田芙蓉和孫薔薇進來後,姬無良再次窩進圈倚裡,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孫薔薇把了脈後道“好多了,就是虛的厲害,得好好補補。”
王源看著田芙蓉道“娘,我想如廁。”
田芙蓉看了眼姬無良,大著膽子道“侯爺可否移步外間稍避?”
姬無良鼻子裡噴出一股氣,好歹是出去了“桌子上的東西喂給他喝,一口都不能少。”
人走了,但留下了低氣壓。
“娘,快些,我憋不住了。”
田芙蓉立刻馬上拿來了便盆,王源不適宜起身,隻能躺在床上接。
隻是孫薔薇看著田芙蓉手裡的圓盆就瞪大了眼睛,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好姐妹田芙蓉把盆塞到了王源的屁股底下,腦子就像被天雷劈過了一樣!
突然間就驚駭地不成人臉了,抖著手,指著好姐妹半天說不出話來“你、你、你……”
田芙蓉翻了個白眼“可閉嘴吧,還不來幫忙,公子的腿不能動,我一個人弄不過來!”
孫薔薇木愣愣地走過去幫忙,心裡的雨下的昏天暗地怎麼就是個小姐了呢?明明是公子的!
看看這身板,除了沒有胸,喉結也有的,舉手投足就是個書生,怎麼能是個姑娘?!
都是個舉人了,有功名在身的呀!這可是欺君大罪呢!
天呐!田芙蓉,你這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