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就有點兒過了!
武俊不吭聲了,所有侍衛都不吭聲了。
王源“是不是,背回受傷的同袍是分內之事?
是每一個當兵的必須要做的事?
那麼為什麼,那個受傷的人變成侯爺,就是救命之恩?
若如此說來,整個鎮東軍內,誰是誰的恩人,是不是背了一次就能躺在被救的人身上,餘生吸血?”
王源說完,所有侍衛都驚詫住了,說的對呀!
怎麼自己就想不明白?
王源看著武俊、武威道“你們是侯爺親衛隊的,你說說,你們給侯爺擋過多少劍?
親衛隊死過多少人?
背過侯爺多少次?
讓王金支著耳朵聽。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分內之事,什麼是忠於職守,什麼是忠義!”
王金趴在地上停止了掙紮,所有侍衛都捏緊了拳頭,特麼的,誰不曾刀口舔血?
從沒想過邀功,功勞就被這什麼也沒乾的王八蛋子給冒認了!
王源又道“威遠侯是朝廷的威遠侯,是大魏的英雄,有他在,保大魏東麵沿海百姓不受海寇侵略。
而他,血肉之軀,需要大魏千千萬萬人以血扞衛、保護!
你隻儘了一個大魏人的本分,卻心安理得地趴在侯爺身上吸血了這麼多年,你怎麼敢?”
這次不用人說,所有人都憤慨地看著王金,尤其剛剛還為了他,違反了王源命令的武俊。
後悔的扣腔子,隻道自己有眼無珠,揮手叫來自己的手下架起地上軟成一灘泥的王金就走,很快門口就響起了板子聲。
田芙蓉端了杯茶遞給王源,眼中的心疼如有實質。
都是姬無良這個莽夫,淨做些不是人乾的事,讓思遠難做好人!
王源喝了口茶,靜靜等著板子打完。
目光一轉,看向胖掌櫃。
胖掌櫃本來就害怕的有些哆嗦,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哭訴“小的再也不敢了,請公子饒命!”
眾人茫然。
田芙蓉一臉譏笑地看著武俊道“武侍衛這次怎麼不幫著求求情?說不準公子又有哪裡想的不如你想的周到呢?”
王源抿了抿唇,所有侍衛都往後挪了一小步,剛好把武俊給晾了出來。
武俊一幫子鱉孫,看老子後麵怎麼收拾!二十圈跑彆想賴!
武俊利索地單膝跪地道“是屬下不自量力,自己是個豬腦子,卻質疑公子的命令,請公子責罰!”
王源還算滿意,能聽得進去話,就還有改正的機會。
“那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錢。”
武俊一臉沮喪,一個月的月錢有十兩呢!
就不能打二十板子?
一臉祈求對上了王源似笑非笑的臉,立刻精神了“屬下領罰。”